“不不不,本座只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合作,增加一些筹码而已。”
方墨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呵呵,好好好!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威胁老祖了,你…很好…”
无心老祖怒极而笑,笑声震的整个大殿都微微颤动。
方墨不为所动,目光平静。
大殿中的气氛异常压抑低沉。
半晌后。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无心老祖脸色铁青的看着方墨,沉声道。
“本座要你替我挡下金光圣君。”方墨缓缓道。
“替你挡下金光圣君?”
方墨的话让无心老祖大为不解。
替眼前这个年轻人挡下金光圣君,换句话说,就是金光圣君会对眼前这个家伙出手?
呵呵,可笑,金光圣君会对一个年轻人出手?
无心老祖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
“本座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只要替本座拦下金光圣君,雷电法王,白狐妖王和你这个孙儿,都不会有任何事情。”
方墨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无心老祖:
“而且,你以后将不用再受三大上宗的约束,不用再畏畏缩缩,你不是需要心头血修炼么,到时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捉来修士修炼。”
听到这话,无心老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是冷笑着摇摇头: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妄言让老夫脱离三大上宗的约束…”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你可知道,三大上宗同气连枝,就算老夫挡下金光圣君,那还有茅山派的五雷真君,天海阁的玄机子。”
“你…是在拿老祖我,开涮么?!”
无心老祖目光凌厉的看向方墨。
面对无心老祖凌厉的目光,方墨视而不见,自顾自道:
“天海阁的玄机子需要镇压当年的妖族封印,根本无法脱身,至于茅山派的五雷真君,不是有万年古尸么…”
“什么意思?”
无心老祖眉头微皱。
“你以为那具万年古尸是如何破开茅山派的封印的?”
方墨轻声反问。
无心老祖心中一震,脑中电光急转,而后眯着眼睛,疑惑开口:
“是…你放出来的?”
“呵呵。”
方墨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微笑,没有回答。
“不…不可能,就凭你,怎么可能放出茅山派镇压的万年古尸…”
无心老祖摇摇头,神色中满是不信。
茅山派,作为三大上宗之一,守卫森严,弟子无数,元王境高阶的长老更是数不胜数,更何况还有五雷真君坐镇。
眼前这个叫方墨的家伙,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将雷电法王和白狐妖王擒下。
但是他依旧不认为方墨能够进入茅山派,放出万年古尸,而且现在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看到满心怀疑的无心老祖,方墨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缓缓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
“这里面的血液,可以吸引万年古尸。”
说完,方墨将手中瓷瓶抛向无心老祖。
“吸引万年古尸?”
无心老祖看着眼前的瓷瓶,半信半疑的打开瓶口。
“嗡…”
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之气瞬间喷涌而出,眨眼间便充斥了整个大殿。
那血气中蕴含的黑暗邪恶之意,让无心老祖都不禁有些心悸。
“这…这血,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无心老祖猛然看向方墨,眼神中满是骇然。
“它来自哪里,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仅仅一滴血,只要出现在万里距离之内,那具万年古尸都会感知到,并且为之疯狂。”
“利用它,足以让万年古尸拖住五雷真君。”
方墨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这当真可以?”
“当然。”
方墨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强烈的自信。
无心老祖深深的看了眼方墨,而后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收起。
不知为何,他的内心中,竟然隐隐将眼前这个方墨摆在了和自己同等的位置。
见到无心老祖收起瓷瓶,方墨微微一笑,缓缓道:
“现在,五雷真君和玄机子都已不足为虑,你只需对付金光圣君而已,如何?”
闻言,无心老祖瞳孔微眯。
如果真如方墨所说,仅凭金光圣君一人,确实奈何不了自己,到时没有了三大上宗的压制,整个修行界都将在自己面前颤抖…
一想到被三大上宗压制的无数岁月,无心老祖的心头就涌上一股无边戾气。
“哈哈哈哈!”
无心老祖苍老的笑声响彻大殿,仿佛要将心中积攒的无数郁气,一吐而出。
方墨平静的看着狂笑不止的无心老祖,没有说话。
地上的龙邪心一脸茫然。
良久,笑声停止。
“老祖我很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心老祖脸上笑容消失,目光凌厉的看着方墨。
“合作而已,毕竟三大上宗不会容许本座的存在。”
方墨淡淡道。
无心老祖看着方墨,沉默不语。
此时,他已经完全将方墨看做了一名夺舍老怪。
“你,究竟是谁?”
无心老祖沉声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话音一落,方墨的身体竟诡异的扭曲起来。
下一秒,他的身体陡然塌陷,只留下了一滩血水。
身旁的龙邪心看到这诡异一幕,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化身…”
无心老祖看着地上的那滩猩红血水,瞳孔猛震。
从始至终,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与自己交谈的方墨,会是一具身外化身!
…
与此同时,妖王府。
方墨猛然睁开双眼,冰冷深邃的眼神,让一旁的白澜与白狐妖王两人心中一颤。
“我们该走了。”
方墨平静道。
“无心老祖同意了?”
白澜急忙问道。
“他会同意的。”
…
囚笼之地。
昏暗的天地间,一片死寂。
空气中到处充斥着腐朽之气,没有生灵,没有声音,就连风,都是静止的。
曾经辉煌喧闹的城池,也变成了断壁残垣,凌乱废墟,一块块倒塌的巨石上面,满是斑驳腐朽的痕迹,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
在这片废墟的最高处,赫然站着一道血色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