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消息告诉给慕幽。
既然她那边受尽委屈还没什么进展。
该赔偿赔偿。
尽快了结了就是。
毕竟这些年香满楼的营收。
不少。
能不做孙子,干嘛还给人跪着。
慕幽听闻松了口大气。
中毒的事情出来,她最怕的就是没法继续开张。
让何东这个老板失望。
结果现在,可以不做孙子还能保住香满楼。
再好不过。
她收起来自己面对中毒顾客和家属的卑微。
转身离开。
让下面的人来处理。
也就是给钱封口。
这次让他们中毒的事情说是不是因为食品安全的问题。
而是人为的关系。
可到底事关香满楼的名声。
事发的档口上面。
该避忌还是要避忌的。
金杯银杯不如人的口碑。
钱到位,自然都好了。
而事情的结果的确也是这般。
所以三天后,香满楼重新开张。
没有过多的仪式。
悄悄的开了张。
也悄悄的来了一拨人。
是贾载民带头的,几个单位里的。
何东做东。
热闹不已。
而开张就有人来,慕幽是松了口大气。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饭店开张了,没有一个人敢来。
让人好好的招待着。
何贵等在楼下。
他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不怎么喜欢跟人应酬。
就答应何东,他要是喝醉了,他负责把人带回去。
让慕幽给自己拿了盘瓜子,角落里坐着嗑。
这两天不但香满楼的事情解决了。
罐头厂的事情也解决了。
因为崔耿的孩子被放了回来。
崔耿跟记者改口,给他们厂子说好话。
还表示愿意一辈子都在厂子里干。
何贵很满意这结果的。
这次的事情崔耿是有错。
可为什么错。
作为父亲的他,感同身受。
自然对崔耿讨厌不起来。
哪怕何东反对也不行。
而让他意外的是,服装厂的事情也在同时得到了解决。
那对年轻夫妻突然改口说孩子是病死的。
和服装厂没什么关系。
他们就是想要一笔钱才这么做的。
搞得跟踪报道的记者和摄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愿意报道出去。
但最后他们选择了阐释事实。
郑重的给服装厂道歉,正名。
要说舒心,现在是真的舒心。
原本所有的事情同时发生。
结果现在,全都解决了。
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他是准备回村里。
只是何东这边需要应酬。
才耽误了个晚上。
慕幽怕他干嗑瓜子上火。
给他拿了一碗酸梅汤来。
炎热的七月。
又是冰镇过的。
酸酸甜甜。
不过何贵觉得她有点哄小孩的意思。
“谢了。”
慕幽摇头。
都自己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而这样的酸梅汤。
现在店里多得是。
而在何贵等着何东应酬完回家的时候。
商海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祝长荣、祝长楣担心了好几天,终于见到祝长耀和祝长门了。
而他们的模样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按理说他们坐火车风尘仆仆的到商海。
皮特他们又是有所求。
应该对人客气。
可祝长门祝长耀被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双手还被绑在后面。
显然祝长门祝长耀到商海后。
他们没能见到的情况下。
就是皮特带走了人。
而且动了手。
“皮特!”
“别急,别急啊,这还没开始呢,就心疼了?”
皮特见怪不怪的制止要说话的祝长荣。
祝长荣和祝长楣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这是打了人还不让说吗?
但祝长荣也是真的懊恼。
他没能阻止他们的到来。
甚至是何东故意为之。
可真正见到他们这样子,他还是懊悔的很。
恨自己没能阻止。
懊恼他们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
真就敢单枪匹马的来。
“放了他们。”
祝长楣也不愿意见到两个哥哥受苦。
看着皮特要商量的意思。
皮特冷笑,“我让他们在股权上签字,他们说一定要见到你们,所以我才会…”
他点到即止。
手下的人拿了两份股权书放在祝长耀祝长门的面前。
祝长耀祝长门原本是想要搞清楚事情。
二则兄弟连心,也是想看看祝长荣祝长楣怎么样了。
现在知道人没事情,知道电话里说他们快死了,只有他们来商海,并且不能叫人知道才能救他们。
是假话。
他们被骗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知道皮特这些人不是好人。
却也想要个清楚明白。
祝长荣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现在皮特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他们手里的股权。
从而改变他们在公司的身份和地位。
拿到绝对的话语权。
可这偏偏不是他们能做的事情。
“祝总,你是老大,要不,你先来给他们打个样?”
四个兄弟聚在一起。
皮特觉得自己有绝对的主动权。
让人拿文件给祝长荣。
祝长荣要是不愿意,他就让人打祝长耀和祝长门。
反正人不死。
出点血,叫两声。
祝长荣能做到无动于衷?
祝长荣的确不能无动于衷的。
这次祝长耀和祝长门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们只有空有股份,从未在公司里出现过。
现在公司有所变动,最先牵扯的人也是他们。
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祝长荣拿起来钢笔。
祝长耀祝长门摇头。
包括祝长楣。
可他也做不到对祝长耀祝长门的挨揍。
视若无睹。
到底没说话。
“东子,东子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大哥,你不能把你的股份给他们。大新科技是我们和东子的,东子一早就说过。不能给别人…”
祝长耀说了一堆。
很快被皮特叫人拖去了房间里。
现在祝长荣既然动摇了。
有些话,他听着不顺耳。
“祝总,你们是和何东关系不错,可到底,你们才是亲兄弟。何东没有阻止他们来商海,就说明是故意让人送上门来,让我掌控。
到底不是亲兄弟,祝长耀,祝长门这样,何东见了可有这般心疼?”
“你少挑拨离间!”
祝长楣才不相信这一切是何东允许发生的。
祝长荣眉头紧皱。
他知道皮特的话是对的,却也知道皮特就是在挑拨离间。
可他没法说,现在祝长耀长门的惨状,和何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