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京末走过来,把圣旨拿出来看了一眼。
“舞国国师造下杀孽无数,特颁暗旨,百年后,举十国之力,捉拿国师,梁廷津。”
关京末合起圣旨,“怎么想的。”
书静跟宇文郸钥对视一眼,齐声道,“跟寒王府有关。”
关京末并不意外,确实跟寒王府有关,书涧凝曾经居住的院子,就叫舞国院。
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特殊。
宇文郸钥低头,再次看向箱子,还有一颗五彩珠子。
宇文郸钥把珠子拿在手里,不到一瞬间,珠子冲进了宇文郸钥的额头内,消失不见,就连血迹都没有一丝。
但宇文郸钥晕了过去。
关京末拧眉,【统子,宇文郸钥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好着呢,只是接受本地人的东西,要费些心神。】
关京末眸光微闪,本地人的东西。
书静扶着宇文郸钥,关京末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书静守着宇文郸钥,没有说话。
关京末一人打开了另一个箱子,看到了一张张人皮面具。
【宿主,好东西,好东西,这可是一个玩人皮高手留下的,被一个小丫头简陋捡到的。】
听着系统的语气,那叫一个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关京末合上箱子,收进储物戒之中。
开始看起里原先的一箱子信。
信中所写,都是女儿家的爱恨情仇,但关京末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关京末脸色微变。
往后看了一眼,守着宇文郸钥的书静。
书静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向这边。
关京末仔细看起了信中所写。
【老顾,我没有家了,舞国没了,梁廷津,毁了整个舞国啊!
皇上,生死不知,皇后娘娘悬梁自尽,长公主与太子被杀,只有一个小公主,跑了。
梁廷津在追杀小公主,老顾,快回来啊,你不回来,舞国真的没了啊,还有,十国被梁廷津打的。
血流成河,只剩下刚刚起来的弱小国家还存在,我们去禾国见面好不好。】
顾温朽亲启,杨浅雪写。
关京末把信收进储物戒。
开始不断的沉思,舞国没了,杨浅雪跟顾温朽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关京末不确定,隔壁是不是杨浅雪的房间,因为从隔壁房间找出来三个箱子。
主人都不同。
关京末看向另一个带信的箱子,开始查看起来。
这个箱子的主人,是轩辕庆。
字里行间都在数落信中的六小姐,看的关京末都火大。
好不容易看到最后一封,关京末彻底炸了。
“我操你娘啊……”
关京末忍不住骂出声,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幕僚,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书静睁开眼睛,看向发火的关京末,“有这么气么?”
关京末把信给他,“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书静接过。
第一句就把书静气炸了。
【六小姐,二小姐需要至亲之人的血入药,什么时候过来,时间可不等人。
对了,我另一个好友正好受伤,你的血有奇效,再抽些出来吧……】
后面的,书静都不想看了。
“这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关京末把王八玩意儿的信一股脑的塞进箱子,道,“别看了,小心把自己气晕过去。”
书静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把信撕吧了。
关京末关箱上锁一气呵成,一觉踢到角落。
道,“把太子妃抱进隔壁,这个毕竟是男人房间,你不膈应吗?”
被关京末一提,书静才想起来,闻言起身把宇文郸钥抱起来,去了隔壁。
关京末也跟着进去。
到了隔壁,关京末直接上手胡乱翻了起来。
书静也不阻止,抱着宇文郸钥坐在床上,看着关京末走来走去。
关京末翻开衣柜,一大推衣服直接把关京末埋了。
噗……
书静乐了,一箱子衣服,皇上都没这么多吧。
关京末从衣服堆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
看的书静老脸一红,暗骂一声不要脸。
关京末一扔,“意外,意外。”
又进了衣服堆里,拿了女子婚服出来。
关京末走到床边,翻起了婚服。
拿出一个荷包,一个面具。
书静拿起荷包,打开往外倒,一大堆东西一股脑掉出来。
关京末拿起一副卷轴,里面画着一个女人,署名是杨浅雪,是她穿上婚服的样子。
但她脸上,却带着一个面具。
就是关京末手上的。
关京末收起卷轴,拿着面具看起来。
面具纯白色,没有孔洞。
关京末试着戴上,却看到了一幅画面。
那些面具,关京末忽然哭了。
把书静吓得,“没事吧。”
“没事……”
但眼泪止都止不住,关京末索性坐在地上,等眼泪自己流完。
过了半个时辰,眼泪终于止住了。
关京末才道,“这个面具,能共情,我戴上面具,看到了面具主人最深刻的一幕。”
也是最惨烈的一幕。
关京末此时久久回不过神,脑子里一直回想那一幕,血流成河,都难以形容。
关京末已经猜到,那就是破败的舞国,与十国。
只是关京末没有想到,会这么惨烈。
舞国,引起了关京末很大的兴趣。
把面具收起来,与书静一块守着宇文郸钥醒过来。
——
宇文郸钥用拳头抵着脸颊,一脸呆滞。
“皇上啊,您快别发呆了,洛妃跟小妃他们打起来了。”
宇文郸钥淡淡的看着慌慌忙忙的贴身女官,“走,去看看,你先去。”
贴身女官愣了愣,“哦,是。”
贴身女官走在前头。
宇文郸钥走在后面,与贴身女官保持着距离。
到了御花园。
直接闪瞎宇文郸钥的钛合金狗眼。
这么一对比,书静那张脸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在宇文郸钥眼前,有两个十九岁差不多的少年,绿纱少年头上有一双猫耳,身后摇曳着柔软的尾巴。
绿纱少年对对面的,则是一个粉纱少年,一双浅粉色的竖瞳,身后却有像狐狸一般的火红尾巴。
看的宇文郸钥心痒痒的。
宇文郸钥清了清嗓子,“怎么回事?”
“皇上~”
“皇上~”
宇文郸钥双手蠢蠢欲动,在两个少年头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