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在年娇娇那里,看见了几十个阵法师,他们都在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竭枢界内的生气。
而那些阵法就像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年娇娇手里有无数尸体,最多的就是五朝之人的尸体。
五朝帝王的尸体,还有爹他们的尸体,都被画满了符咒,手里拿有一面旗,分别是东方南北中央。
每面旗帜的背后,都是不下百万大军,还不是活人,都是尸体,几乎沾满了那里的大地。”
嘶——
俩人傻眼了。
这这这——
竭枢界药丸啊。
书涧凝明白了,九疆域那些百万大军根本就不够用。
这是一场打不赢的大战。
书淇垂眸深思,“年娇娇一直在为今日做准备,她想干什么?”
书柒或许明白了一些,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年娇娇那里,明明有那么多的尸体,却没有尸气,书柒明显看到了唐语湘。
唐语湘也已经死了,但她自己好像意识不到,生活状态跟活人无异。
好像生活在幻想之中。
但,那些尸体,还有唐语湘,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吗?
老劫忽然进了宫,看见书涧凝与书淇站在那里。
老劫出声,“在那儿干嘛呢?”
书涧凝俩人回神,书柒飘回胎记之中。
书涧凝调整心态,道,“来宫里干什么?”
老劫眉眼沉了下来,“绝川城内,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你们俩耳聋了。”
书涧凝眸光微闪,“我去看看。”
老劫看了一眼书淇。
书淇拧眉,不对,书淇瞬间召出寒火,将眼前的老劫烧成灰烬。
书涧凝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那灰烬,变回了老劫。
背上瞬间被冷汗侵蚀,“你是谁?”
老劫一动不动。
书淇拧眉,“涧凝,现在不能出宫,宫外,一定出事了。”
书涧凝明白,但还是要弄清楚老劫的事。
书涧凝想到什么,拿出小木剑。
老劫瞬间钻进小木剑内。
小木剑发出强光,片刻后,闪现着绝川城内的景象。
所有人,在自己房里安静睡着,安静的很不正常。
静的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等光芒消失,书淇与书涧凝眼底看见了一个红衣女人。
面目可怖,说是红衣,不如说是血衣。
书涧凝目光复杂,书淇看见了那女人,与书涧凝有些相似。
书涧凝叹了口气,“那是我姐,我父王母妃,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是最小的那一个。
我姐是长姐,我还有一个亲哥哥,可惜早就没了。”
就剩他一个,后来,书涧凝十八岁时,父王母妃也相继去世,书涧凝自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书淇抿唇。
“节哀。”
书涧凝摇头,长姐怎么会出现在绝川城内,还有那身血衣,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也就不想。
书涧凝直接走出宫外。
书淇也跟上。
到了老茶楼,俩人才发现,老茶楼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
而熟悉的巷口,已经换了一家铺子。
名叫艳衣阁。
书涧凝蹙眉,走进阁内。
一进去,书淇俩人就更不对劲了,艳衣阁内,客人络绎不绝,但在艳衣阁外。
安静一片。
书涧凝与书淇装作挑选衣衫的模样,暗暗用余光观察四周。
“哎,客官,这边请,今个儿艳衣阁出了新品,比去年啊,更新颖,欢迎诸位前来捧场。”
书涧凝与书淇上了二楼,都是达官贵人在换新衣。
艳衣阁一共五楼,除了五楼不能去之外,俩人都看了一个遍,只有两个字,正常。
很正常,但现在非常时期,那就不正常了。
书淇与书涧凝走出艳衣阁,才发现,这不是绝川城。
书淇看向城门口,上面写着,御川城。
书涧凝抬头,背后的艳衣阁变了,取而代之的是老茶楼。
俩人瞬间就懵了,什么情况?
书淇拉着书涧凝进了老茶楼,老劫惊喜的都要蹦起来,“哎呦喂,你俩终于来了。”
俩人说了艳衣阁的事。
老劫并不意外,“没错,艳衣阁跟老茶楼忽然就互换了,同一个地方,同一个铺子。
产业却截然不同,我在这打听了半个月,你猜怎么着,这御川城竟然是百年后。”
书涧凝与书淇瞬间意外,“百年后。”
“没错,就是百年后,我看了一本野史,正是记录百年前的事,说,百年前,有益姓年的女子。
起兵攻打整个竭枢界,总兵加起来共有几百万,但,五朝的皇族一改之前的懦弱。
变得厉害起来,亲自领兵对抗那女子的大军,那些皇族手里只有百人,却打出了万人的感觉。
硬生生的把那些大军打的死伤惨重,后来,那些领兵的皇族不到几年,都相继去世。
然后一年后,以禾川大军之名,不停的打压那女子的残余势力,光是清理。
就用了数十年的时间,后来,名叫书静的人继位,让禾川顺速崛起,甚至几年后。
直接吞并剩下的四朝残余,成为竭枢界的唯一王朝,达成了禾川的统一。
但,在书静五十七岁时,薨了,养子继位,现在的时间是,那养子继位的第九年。”
俩人沉默了。
书淇忽然回神,“只有书静活着吗?”
老劫无奈点头,“是,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关京末,是关京末辅佐书静,统一的禾川。”
三人一时心情复杂,看这情况?是他们赢了,但也是惨胜。
书静能做到这个地步,就能知道,书静没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关京末,书静估计也很难做到禾川朝的统一。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回去。”
老劫眨眨眼,看了一眼书涧凝脖子上的小木剑,书涧凝懂了。
书淇退后几步。
老劫右手一挥,自己连同老茶楼,一块进了小木剑之中。
书淇与书涧凝手拉手,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回来了,还是在绝川城内。
书涧凝看着黑压压的天,道,“帝黎他们要回来了,出城吧。”
书淇不语,默默跟在身后。
书柒在胎记内,听见了书静所做的一切,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皇帝有多难做,只有当了皇帝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