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正方形金色的东西,立在那儿。
婴儿顿时急了,用两条小细腿,慢慢往那边挪。
一口咬住书涧凝的指尖,让书涧凝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他不该走神。
把指尖从婴儿嘴里抽出来,瞬间血流不止,书涧凝甩了甩指尖,看着正方形金色的东西。
有一滴血,一不小心甩到了正方形金色的物体上。
当——
无形的棒形物体,给了书涧凝一棒,让书涧凝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婴儿看到这一幕,安静了下来。
金色方块忽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
一只透明的手,露了出来,接下来是第二只。
然后是一个头。
咻——
一只魂体一下子飞了出来,卡在墙上。
帝黎两只手按住墙,把自己的头解放出来,转过身,一脸阴沉的看着出来的云娇娇。
云娇娇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打我啊。
书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和柒宫,“温君,这是和柒宫。”
书柒把顾温君从金色方块里拉出来道。
陈眀衣眯着眼,飘到了书涧凝身边,看着书涧凝的脸。
“小厌子,瞅瞅是咱的后代不?”
书厌抽搐着嘴角,飘过来,看着书涧凝的脸,嗯了一声。
虽然跟他俩不怎么像。
帝黎离云娇娇三米远,看着书涧凝。
而床上的婴儿,在帝黎几人出来时,便已经消散了。
云娇娇拿着从帝黎那里抢来的雨疯扇,慢悠悠的扇着,眼神看向这座寝殿。
心头叹气,死了这么多年,一口来了这么多熟人,还不太习惯。
慕羽与南寻夜从金色方块飘了出来,打量着和柒宫,“啧啧,咱们总不能呆在这。”
云娇娇的目光,落到书涧凝身上,“那就放他身上。”
众人不语,一脸看戏的表情。
“唉,这是我俩的后代,怎么也得我俩来吧。”陈眀衣提议道。
众人没有反驳。
书厌拿着金色方块,飘到书涧凝附近,仔细看着书涧凝的身体,看的书柒眼角一抽。
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样,要不就小臂上吧,他自己看得见,也能解释。”
书柒快速说着。
陈眀衣拍了拍书厌的肩。
书厌把金色方块,塞进书涧凝的右小臂上。
一道金光闪过,书涧凝的右小臂的上,多了一个金色方块的胎记。
书涧凝眉头一皱,眼皮不停的颤抖。
下一瞬间张开双眸,左右环顾一圈,婴儿不见了,金色方块也不见了,书涧凝蹙眉。
自己做梦了。
书涧凝的视线,看向床上,还有他之前翻过的痕迹。
书涧凝眉头都快凝成一股绳了,站起身,看向衣柜,此时,衣柜门大开着。
衣柜内部,还有被婴儿啃过的痕迹。
书涧凝走了一圈,总觉得右面墙壁,有点凹陷。
好像有什么东西砸进去的,但是附近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对了,书涧凝想起来了,头上被打了一棒子,书涧凝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铜镜。
额头上,确实有一点打出来的痕迹,书涧凝一脸懵,作案工具呢?这寝殿里的东西,一个没少啊!
除了被他弄乱了的床外,没有任何痕迹……不对,墙上的凹陷也算,他头上的上也算。
见了鬼了。
书涧凝低头,检查这自己的身体,看向右小臂上的金色方块,书涧凝嘴角一抽。
按着金色方块的胎记,使劲搓,结果周围的皮肤都红了,胎记一点没事。
搓不掉,书涧凝也就放弃了。
书涧凝已经不管婴儿了,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跑了也好。
书涧凝收拾了一下床上弄乱的地方,走出和柒宫,回了御事殿。
接着批折子,没什么事,还是工作吧,
“小子,老张也死啦?”
书涧凝一懵,是自己听错了,周围也没人啊!
哪里来的声音。
书涧凝低头,这是一品官员老张的儿子奏上来的折子,说是老张已经去世,书涧凝想任命老张的儿子。
接任老张的职务,但老张的儿子并没有答应,而是下了个折子想让他收回成命。
等等。
老张。
也死了?
谁在说话?
书涧凝左右环顾,也没看见什么人,难道见鬼了?
书涧凝想起什么,掀开衣袖,果不其然,金色方块胎记,此时正闪闪发光。
回想起听见的声音,道,“张禹半月前去世的。”
书柒顿了顿,“嗯,那他不是有个儿子吗?他不上任?”
书涧凝道,“他儿子对官场不感兴趣,这是他的折子,想让我收回成命。”
金色方块的胎记没了声音。
书涧凝也就不说话。
金色方块里,书柒一脸复杂,张禹,那可是忠臣,他升到一品的时候,已经快四十了。
她死的时候,老张已经快五十六七了,十几年的时间,老张对她来说,这千年间。
是头一个这么好用的下属,有脑子,有心机,有计谋,还懂事,这么好的下属,上哪儿找去?
唉,算了,物是人非了都。
书涧凝批了半晚上的折子,算算时间,该上朝了。
对了,还有一个齐栗,他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在朝堂上,难道那一刀只是重伤,人没死成?
书涧凝一脸可惜。
怎么就没死呢?
算了,以后再说。
寅时。
书涧凝坐在朝中的书案上,眼底闪烁着什么。
“百官进殿。”
太监的唱声,把书涧凝的心神拉了回来。
微微坐直身子,看向百官们。
书涧凝看向左边为首的位置,空无一人。
老张的儿子没来。
“有事说。”
众臣已经习惯了书涧凝的风格。
右丞相道,“王爷,这是您昨日要臣归纳的名单。”
书涧凝微微颔首,邓露华拿着折子,放到书涧凝身前的桌案上。
书涧凝翻了翻,一脸诧异,这么快的时间,就把尽几千个名字归纳好了,真不愧是右丞相。
书涧凝合上折子,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齐栗,还有白宿。
白宿端端正正的站着,齐栗显得有点紧张,书涧凝以为是齐栗受了重伤,疼的。
众臣开始诉说自己所做的事情,书涧凝按办事能力,分别下发任务。
只有齐栗,一直站着正视前方,显得有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