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可能跟书淇出去玩了。”
年娇娇看了一眼帝黎，“嗯，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身上又疼了？”
“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帝黎淡然的道。
秋飘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历代五界界主，都命短，有的出了意外，有的自然老死，也有的，病死。
难道帝黎也不能摆脱这些？
秋飘纱觉得，自己应该看看历史了，不，应该去找历代御医，应该会有答案。
秋飘纱用出去练兵为借口，去找了帝黎的随行皇医。
华渊杉听着秋飘纱的问话，丝毫不在乎秋飘纱是不是帝黎身边的猛将，“秋将，我什么都不知道。”
秋飘纱眸光一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
秋飘纱换了个问题，“陛下复发了，他要我找你拿药。”
华渊杉睁大眼睛，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丹药给她。
秋飘纱拿着丹药，走出医纺，走到无人之地，看了一眼药名。
延寿丹。
秋飘纱磨了磨后槽牙，看来界主之间，事情也不简单啊。
秋飘纱把丹药交给了年娇娇，年娇娇看出成分后，久久无言，不知过了多久。
年娇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事，谁都不能说，要是传出去了，本后不管他是谁？
都必须杀了他，飘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秋飘纱点头，不管年娇娇有没有表态，秋飘纱绝不会说半个字，不过，“妖后，当年妖宫里，可有幸存者？”
年娇娇一顿，明白秋飘纱的话中之意，“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有一个人，他都知道。
你要亲自去找，帝黎肯定生疑，我们谁都不能去，得找一个，帝黎认不出，记不住的人去。”
秋飘纱犯了难，帝黎那记忆力，恐怕没有这种人。
等等……
应该有，秋飘纱有些不确定，“妖后，这个人我会找，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年娇娇眸光复杂，“那个人，是我的姐姐，当年除了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只不过。
被瞒住罢了，就连帝黎都不知道。”
秋飘纱眼眸闪烁，没想到，妖后竟然还有一个姐姐，“那，可有信物，一般皇族，很难相信他人。”
年娇娇沉思，随手从储物戒内，拿出一块石头出来，这只是普通玉石，但是对年娇娇来说。
意义非凡，而且，这块玉石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姐姐手里，年娇娇捏着玉石。
举止间小心翼翼，“拿着这个，我姐会信的，她并不在妖界，而是，在另一个小世界中。
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是什么模样，必须扮成我的样子，她才能注意到，只需要，把当年的经历说出来。
就够了。”
年娇娇把当年的往事说了出来，秋飘纱错愕了，看来，妖界皇族，不是一般的复杂。
“嗯，我知道了。”
秋飘纱拿着玉石离开，年娇娇叹了口气，或许，应该把她带回来的。
年娇娇慢慢下了楼。
去了隔壁书房，听着帝黎的咳嗽声，年娇娇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我希望，你能多活几年，多……陪我几年。
年娇娇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走进书房，“天都快黑了，明天还得上朝，你又不是神。
不知道休息啊。”
帝黎抬头，“没多少，我饿了，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年娇娇心头暗骂，就知道转移话题，心头忍不住有了火气，“就知道吃，以你的修为，还……”
帝黎的眸光暗淡下来，年娇娇住了嘴，连忙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走，吃好吃的去。”
帝黎被按在饭桌上，年娇娇走进厨房，把汤拿出来，这里面，年娇娇故意放了不少补药。
帝黎吃了点，喝了点汤，书盅跟书淇回来了。
书淇跑过来搂住帝黎的脖子，“爹爹，你看，我带回来什么？当当当……”
书淇把梨花糕拿了出来，帝黎眼角一抽，“自己吃吧。”
书淇眨着眼，“爹爹，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
帝黎沉默，拿了一块放进口中，咬了一口，“好吃。”
书淇笑眯眯的，听见帝黎的话，笑开了花儿。
年娇娇敛下眸中的复杂，走过来道，“小淇，从哪买的。”
书淇眼皮上翻，“嗯……我忘了，可能是街市上买的。”
年娇娇没有说破，“既然乖乖女儿亲自买的，就都吃了吧。”
帝黎看着梨花糕，张了张嘴，“我觉得……”
帝黎看着书淇眼底的泪光，沉默了，拿了一块吃了。
帝黎被几个人看着，硬生生的吃了三小碟。
才放过他。
等吃完，天彻底黑透了，年娇娇拉着帝黎上楼，右手背过身，给了书淇一个大拇指。
干的漂亮。
次日一早。
朝殿内。
帝黎昏昏欲睡，烦躁的听着下首的吵闹。
“陛下，五界军粮饷不足，不止何时拨款。”
“陛下，灵器供应不足，新兵已经很难有新灵器了，现在用的，还是入门级的。”
啪——
帝黎直觉脑门突突的，“你们……”帝黎重重的拍了拍桌案，“粮饷不足不知道想办法嘛？
天天那这个烦本帝，我看你们是闲的，正事没有，天天就知道哪儿不足，这儿不足。
你们当本帝瞎，还是当本帝聋，还灵器供应不足，那是供应不足，那是你们想抬高价。
卖给普通民众，怎么，天天的就这么闲，没事干是吧？”
“陛下，书雅南求见。”
帝黎怒火噌噌的涨，“滚”。
帝黎回神，“给本帝滚回来，宣她进来。”
帝黎坐在狼头椅上，松了口气，差点就漏嘴了。
通报的咽了咽口水，“是。”
陛下火气又被那些大臣气出来了。
书雅南听着刚才的怒吼，头皮发麻，帝黎什么时候发过这种火气。
书雅南定了定神，被通报宫人允许进来。
书雅南进了大殿。
对着帝黎下跪，帝黎点头，“起吧。”
“前来有何要事？”
帝黎的眼神，带着火气，你要是过来说些有的没的，准把你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