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吃着水果,等着简玄回来。
这一等,就是晚上。
书砚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言不发。
默默地给简玄沐浴,没有发现伤口,书砚依旧没有放下心。
却也没有问。
简玄沾床就睡,书砚抿着唇,出了房间,找了千未涧,千未涧笑眯眯的看着书砚,“王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知道阿玄的动向。”
千未涧瞬间拉响警报,嘴角上扬,恰到好处,“王爷,我们做属下的,很少过问主子的事。”
书砚知道千未涧的为难,“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做什么?”
千未涧顿时头皮发麻,书砚还是挺难缠的,“王爷,主子只告诉属下一半,剩下的一半,王爷不懂么?”
千未涧现在只想把书砚弄走,时间越长,破绽就越多。
书砚还不放弃,“千……”。
“娇娇儿,你怎么在这?不睡觉么?”简玄笑看着书砚问。
书砚有些烦躁,却也只能压下,“嗯,这就去。”
书砚转身离开,简玄这才打了个哈欠,“机灵点,无关紧要的可以说几句,别露馅。”
千未涧嗯了一声,简玄这才摇摇头,分清楚方向,走回房间睡了。
书砚躺在床上,死死咬着牙,能不能别这么倔,跟头狼似的,放松点能死人么?
书砚气极了的想着。
次日一早,书砚起身,看着眼前的记录,嘴角一抽,行,不来明的,我还不能来暗的。
书砚用完早膳,旁敲侧击的对龙锦道,“岳母,芝语呢?我想要她伺候。”
龙锦一听,也就一个侍女,也就答应了,简棋拽袖子都没用,简棋忍不住捂脸,自家夫人怎么这么蠢呢?
书砚明显不怀好意好不好?
芝语被调到书砚身边,芝语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她?想要丫鬟伺候可以找未涧姐啊?
书砚回了院子,让芝语泡茶,缠线,各种活计都要她来做,忙了一天,芝语捶了捶酸痛的双腿,心想王爷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什么活都要她来,王爷身边人不是挺多的么?
暗处的千未涧蹙着眉,心想应该是她多虑了,王爷应该没想到这一层,还有事要忙,千未涧跟了芝语一天,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简玄就要回来了,千未涧需要把东西处理完,千未涧看了芝语一眼就回去了。
芝语回到院子,书砚看了看天色,亲自给芝语倒茶,芝语受宠若惊,“多谢王爷。”
“无碍,喝吧,都喝完。”
芝语也渴坏了,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书砚让她坐,芝语轻轻摇了摇头。
头好像有点晕,听不清书砚说什么,芝语做到石凳上,书砚忽然与她聊起了霜颜城的风光。
“霜颜城虽然下着雪,但是果子还是不错的。”
芝语只能无意识的点头,书砚嘴角含笑,“你看,霜颜城的月色,都能比大宁看的更清楚些。”
芝语啪的一声,头栽倒在石桌上,书砚收回笑容,凝眸看着芝语,这个时候芝语已经彻底失神。
却忽然抬起身子来,面对着书砚,书砚问,“阿玄有什么计划?”
“不知道,重要的事主子不会告诉我的。”
书砚自然不意外,“阿玄都去过哪?”
“霜颜城特等家族附近,上等家族,曹家,花家。”
书砚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知道简玄快回来了,“阿玄去曹家,花家干什么?”
“鼓动上等家族吞食特等家族的产业,甚至是吞并特等家族。”
书砚明白了什么,起身从房间拿了一颗药过来,喂给芝语,芝语如愿的晕了过去。
不到一会儿,芝语就摸着脖子,直起身子,面前的书砚已经不见了,芝语的记忆还停留在与书砚东拉西扯上,进了房间看着书砚已经睡下。
芝语才回自己的院子。
千未涧从暗卫嘴里知道芝语在书砚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发现只能聊了些风花雪月,便放下心房。
继续工作了起来,书砚直起身子,看着芝语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浑水摸鱼么?
简玄回来了,书砚又在简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也知道这个属于机密,查不到,书砚只能放下。
看着简玄去沐浴,书砚从一旁拿过一身男装过来,给简玄穿上,自从来了霜颜城,简玄便脱下女装,换上了男装。
书砚也给简玄做了不少男士衣衫,各种颜色的都有,就怕简玄哪天出去会客,没有衣裳穿。
简玄喝了一杯茶,是书砚特质的补血茶,简玄丝毫不知的喝下,书砚给简玄收拾第二天的衣裳。
是一套素净的男式衣衫。
简玄早已睡下,书砚抿着唇,连夜给简玄做了一个补血的香囊,放在衣裳旁边,里面还有安神的香。
书砚这才上床睡觉,不到两个时辰,书砚听见一旁的动静,眉心微拧,现在连寅时都没到。
书砚睁开眼睛,衣裳和香囊都不见了,书砚叹了口气,认命的睡了过去。
今日,书砚没有叫芝语过去,不知道在院子里干什么?
书砚找了君似巧,与她一块做了不少醒酒丸,君似巧抿着唇,到底没有说,做好手里的醒酒丸。
君似巧道,“醒酒丸无味 把这个放在香囊里,告诉她,以防万一。”
书砚点头,叹了口气,此时的书砚像极了曾经的君似巧,年轻的时候,与书砚何其相似,都是一样在不捣乱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夫君做点什么。
哪怕她并不爱他。
书砚在君似巧院子里呆了一天,做了不少醒酒丸出来了,眼看天色又要擦黑,书砚急急忙忙的去了厨房。
做了不少补气养血的粥来,简玄笑着夸赞,“嗯,这粥不错。”
“怎么这粥有点中药味儿?”
“药膳,快点吃。”
简玄一口闷了,道,“别忙活了,小心身子别累坏了。”
书砚翻了个白眼,到底谁累坏了。
“行了,吃饱了快点睡,明个没事干啊?”
简玄笑了笑,上了床倒头就睡,书砚给她盖了被子,给她准备明日要穿的衣裳,知道简玄起得很早,书砚写了纸条压在衣服里,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