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份上,奥古斯感觉这小傻子就算再傻也应该已经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话语中已经刻意暗示了更加优秀这两个字,以这小傻子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性格,奥古斯唇角微微上扬,他心中已经知道了这小傻子会做出什么选择。
一直低垂着头保持沉默的绮莉微微抬起了一点头,暗淡目光看向卡蕾尔的时候多出一点光彩。
暗无天日的空间中降下一抹曙光,在曙光中一抹翠绿嫩芽开始疯狂生长,她想要触碰到更多的光!
“那奥古斯嗷我现在可以把她转换成我的眷属了吗嗷?”
“你的选择没有错,这个人类种....”
话刚刚说到一半奥古斯就立刻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僵持住,火红竖瞳中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看向面前一脸认真的小傻子。
这小傻子,是认真的。
她真的想要让绮礼那家伙做眷属。
小傻子亮晶晶的白色竖瞳里面看起来没有丝毫污染,看着这小傻子一双蠢蠢的白色竖瞳,奥古斯有种感觉,可能自己给这小傻子说怎么多都是白说了,这小傻子可能根本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反悔的话又有点不太好的样子。
奥古斯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小傻子,试图让这小傻子重新回顾起爷之兄长的威严。
但这一招似乎没有用,小傻子右手在左手上直接一拔,一枚带着一丝龙血的亮晶晶白色龙鳞就这样被拔了下来。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的,奥古斯刚刚想要阻止龙鳞就已经被这小傻子拔了下来。
胖乎乎小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亮晶晶白色龙鳞,龙鳞周围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白色寒气,
好吧,已经没必要阻拦了,看着小傻子手心上的龙鳞,奥古斯心中升起了一抹无奈,这小傻子拔下的龙鳞中带着她自己精血,这种龙鳞就是用来转换眷属的,既然拔都已经拔了。
“奥古斯嗷~我现在可以把她转换成眷属了吗嗷?”
面对小傻子的追问,奥古斯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现在只能寄托于这小傻子那不讲道理的运气了,如果真能转换成一个龙人出来的话,这小傻子也不亏,但这很明显是不大可能的,小傻子上一个眷属赫伯特那家伙都只是获得了一些冰系能力而已。
事到如今已经没法阻止了,火红竖瞳中流露出了一抹无奈之色,奥古斯抬头看向面前的绮礼。
“以后她是你的主人了”
说完奥古斯根本不等其回答,目光继续看向了大腿上坐着的小傻子。
“行了,这家伙归你了,卡蕾尔你把他转化吧”
“嗷嗷~”
圆乎乎小脸上露出了一份开心笑容,坐在奥古斯大腿上的卡蕾尔转了个身,背对向了奥古斯,仰起小脑袋目光看向面前身躯微微颤抖的绮礼。
“你叫什么名字啊嗷?”
“绮莉.劳伦斯”
身躯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种感觉完全控制不住,心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些贵族继承人,如果是他们的话是不是能做到平稳心情?如果他们能做到的话,那么自己也应该....
至少应该尝试一下。
绮莉瞳孔微微凝了凝,下一刻她颤抖的身躯在一点点慢慢平复起来。
做到了...自己做到了,他们能做到的自己也依然能做到!
“以后你就是我的眷属了嗷”
“作为眷属你要给我找财宝,你要像赫波特一样给我准备好吃的嗷,嗯..”卡蕾尔咬住了小手指努力回忆起来应该还有什么要说的。
站在面前的绮莉脸上保持着温柔微笑,她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等着自己未来的小主人提出更多要求,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愿意去为之完成。
“对了嗷,你还要给我带回来魔核,我比较喜欢吃冰系的魔核,因为味道更加甜嗷,当然其它口味的也可以嗷”
绮莉静静听着,仔仔细细不错过任何一个字,不过面前的卡蕾尔大人好可爱啊,特别是每次说到最后那一句啊嗷,嗷什么的,好可爱~。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看着面前这两个即将成为一主一仆的家伙,奥古斯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卡蕾尔这是无意间直接把这家伙好感给直接刷满了?
啧,算这家伙识相吧。
撇了撇嘴,奥古斯心中依然不是很看好绮礼这家伙,说到底依然只是一个薄弱的人类种而已,说不定连转换过程都承受不住就会没了。
带着淡淡的恶意揣测着,有点感到心累的奥古斯直接躺倒了地上,反正身上的衣服是龙鳞变的不存在什么褶皱和弄脏问题。
“我暂时只能想到怎么多了嗷,那就先这样吧嗷”
绮礼单膝跪到了地面上,这是贵族的效忠礼仪。
“绮莉.劳伦斯愿意向伟大的您献上忠诚,灵魂,甚至是我的一切”
在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对于这些甚至可以说的苛刻的条件她全然一点也不在乎。
“嗷嗷~”
卡蕾尔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这个眷属的回答她很满意嗷。
“这个给你嗷”
胖乎乎掌心打开,露出了里面那片带着一抹红丝线的亮晶晶洁白龙鳞。
保持着单膝跪地的绮礼双手做出了捧状。
卡蕾尔小手一翻,洁白龙鳞直接飘然落下,落在了绮礼高捧着的双手中。
咔咔咔~
白色冰晶在她手心上凝聚起来。
绮莉脸上笑容瞬间僵持住,冷,比凛冬季还要寒冷的温度正从手心中爆发出来,而且这股温度还在持续下降。
本能意识想要丢掉手中的龙鳞,但很快反应过来的绮莉立刻重新握紧了手中龙鳞。
不能扔掉,绝对,绝对不能扔掉。
寒冷逐渐扩散顺着手臂蔓延起来,上面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最后有迅速转换成蓝紫色,皮肤开始浮肿。
看着自己的手,绮莉知道这是冻伤,如果继续下去那么可能就不是冻伤了。
而且好痛,真的好痛。
仿佛有刀在上面割,又有蚂蚁在上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