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的猜测令叶尘感到恐惧,认识马小玲以来,叶尘从没见马小玲表现得特别精明,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刚才猜测刀疤那番话,给叶尘一种身边人不是马小玲,实际是刀疤本人的感觉。
这种扯淡的事情,虽然不会发生,但马小玲给出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叶尘仿佛觉得刀疤本人在身边,不然他不会表现出恐惧的模样。
幸亏世界上没有太多扯淡的事情,不然叶尘真能被自己的天马行空吓死,这又不是性转小说,刀疤怎可能是马小玲,叶尘想太多了。
叶尘恐惧的样子,马小玲全看在眼里,甚至猜出叶尘为何恐惧,“叶尘,你是不是感到好奇,我为什么可以猜出刀疤举动?”
“我不怕告诉你,你眼前的我,并不是马小玲,其实我是刀疤本人。”
不管马小玲如何压着声音说话,声音依然悦耳动听,完全表现不出刀疤那粗犷的声线,不过马小玲之所以这么说,故意吓唬叶尘罢了。
“真以为小爷白痴是不是?”叶尘翻了翻白眼,捏着马小玲鼻子,没好气的道:“刀疤现在生不如死,只剩下半条命,他拿什么模仿你这傻女人,再说你这么傻,谁愿意模仿啊!”
叶尘毫不留情的指责马小玲傻,刀疤在天狼折磨下,生不如死,甚至被安排卖给贩卖人口的混蛋,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
就凭刀疤那点儿实力,能做什么,哪怕会飞天遁地,也回不来。
再说,刀疤要是有时间,也不是模仿马小玲这傻女人,而是用来想如何要他叶尘的命,如何报仇雪恨。
“又说我傻,你要是再说我马小玲傻女人,我立刻回去自己房间。”马小玲狠狠的拧了叶尘腰间一把,出手之重,拧得叶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很长一段时间,没感受马小玲拧腰间的以滋味,现在回味起来,还是那么的酸爽,叶尘痛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谁说我老婆傻,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叶尘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不停跑火车,“那个叫叶尘的混蛋听好了,你这么聪明,怎会找一个傻女人当老婆,既然能当你老婆,这女人一定不傻,最多也就蠢。”
听着前面的话语,马小玲很满意,心里很舒服,但是听到后面叶尘说她蠢,脸上的满意之色,瞬间被一抹冰冷发挥。
“叶尘,你怎么不去死?”马小玲怒意冲冲,猛的给叶尘一脚。
马小玲完全没有留手,几乎全力尽出,一脚下来,叶尘就像坐飞机一般,整个人横飞出去,狠狠的撞向一旁的书桌,随后重重的砸地上。
如果知道马小玲下手如此之重,叶尘一定不嘴贱,现在好了,马小玲一脚下来,差些没让他骨头散架。
有个懂武功的老婆,真是要命。
“叶尘,让你嘴贱!今晚自己过吧。”
马小玲越想越不爽,下床之后,骄哼一声,头也不回朝门口走去,要是不提早离开,她担心接下来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对叶尘大打出手。
避免早上的事情再次发生,马小玲认为赶紧离开的好。
离开以后,不需要面对叶尘这个嘴贱的无耻之徒。
发现马小玲毫不犹豫的离开,叶尘心头一紧,麻烦了,马小玲这娘们跑了的话,今晚可不好过,必须想办法,让马小玲留下。
叶尘打算站起来追马小玲,谁知道站起来的一刻,右脚好像遭到电击般疼痛,完全发不上力。
“哎哟!痛...”
就在开门离开的同时,马小玲听到噗通的声响,如果单纯的呼喊疼痛,她会直接离开,而不是迟疑停下脚步。
发现叶尘倒地上,马小玲一阵紧张,急忙上前搀扶叶尘,刚才那一脚用了多少力量,她非常清楚,也担心那一脚给叶尘带来伤害,让叶尘受伤。
将叶尘搀扶上床躺好,马小玲白了叶尘,但还是关心道:“你没事吧?”
“就是脚有些麻,发不上力。”
“我刚才那一脚,要是...”
堵住马小玲樱唇,叶尘轻轻摇头,“都怪我,不是我嘴贱将你惹怒,你怎会踹我一脚?”
“老婆,我错了,你不要走好吗!”
这一次,叶尘无比诚恳,要是再嘴贱,马小玲必然离开。
为了让马小玲消气,留下共度良宵,哪怕当孙子又如何?
对其敌人装孙子叶尘做不出来,但是对老婆装孙子,叶尘绝对随手拈来。
见叶尘一脸诚恳,马小玲拽着叶尘耳朵,哼哼两声提醒,“先给你说好,再给我马小玲嘴贱,我下次不动脚,直接动手将你耳朵拧下来。”
“老婆,我发誓,下次一定不嘴贱。”
“你们男人发誓有用的话,外面就不会有那么多小情人了。”
被马小玲这么一说,叶尘瞬间无地自容,老脸一红,“你看这样可以不,只要我嘴贱,你给我惩罚,拧下我耳朵。”
将灯关上以后,马小玲躲进被窝枕叶尘手臂上,无耻之徒,你以为我马小玲冷血呢,真拧下你耳朵,以为我不心痛的吗?
你为我想对你动手,你要是不惹我生气,我不就对你好了吗,傻瓜...
叶尘不是马小玲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马小玲想什么,被枕手臂,他苦涩一笑,这老婆嘴上说话决绝,其实非常心软,不会真的对他狠。
将马小玲搂进怀里,叶尘轻轻亲吻马小玲额头,“老婆,刀疤的事情,你怎会猜测那么准确,就像他本人亲自说出口一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马小玲轻戳叶尘胸口,略显傲娇的道:“我马小玲除了学工商管理之外,还辅修心理学,而且我心理学有专业证书的。”
“其实从你讲述刀疤的事情开始,我已经开始将自己代入刀疤这角色,去想象刀疤的内心世界。”
一般情况下,马小玲不会告诉别人辅修心理学,况且辅修心理学的用途,不是当心理医生,仅仅为了谈生意时,容易看穿对方的想法,牵住对方鼻子走。
叶尘忍不住夸赞马小玲,“哈哈,小爷老婆太他么牛了...”
“赶紧给我睡觉。”
马小玲甜甜一笑之后,挣脱叶尘怀抱,背对叶尘入睡。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面,人人敬仰,称为玖爷的陆玖,终于从儿子陆战棋死亡的悲伤中走出来。
虽然接受陆战棋的死亡,但不代表陆玖恢复到以往那面带微笑,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
陆玖看上去就像苍老了十岁,脸上一脸憔悴,但是那张充满皱着的老脸,充满阴翳之色,深陷眼窝的双眼,闪烁着阵阵寒光,很是让人心悸。
大厅里面,前来送行陆战棋的人们,面对陆玖阴翳的脸色,都是急忙低头,不敢看陆玖那让人心悸的眼神。
送行陆战棋的人们,总觉得对上陆玖那眼神后,好像有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们甚至觉得,陆玖下一秒会扑上来,将自己一口咬死。
参加葬礼的人们害怕,伍良没有当回事。
他清楚知道,陆玖为什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是受到陆战棋的死刺激,陆玖不会变得连他都要仿佛不认识一般。
伍良跟随陆玖十年时间,清楚了解陆玖的为人,如今陆玖仿佛换成一个伍良不认识的人,由此可见,陆战棋的死亡,带给陆玖多大的刺激。
“玖爷,节哀顺变!”
为陆战棋送行的人们,为陆战棋鞠躬,同时安抚陆玖。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如今陆战棋已死,伤心也无济于事,与其伤心,不如想办法找出害死陆战棋的人,为其报仇。
他们相信,只有帮陆战棋报仇,陆玖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陆玖凌空压压手,语气冷淡的道:“我陆某人,感谢大家抽空前来送我儿子,陆战棋最后一程!”
看向陆战棋的遗像以后,陆玖拳头紧握,咬着牙说道:“今天,我陆玖请大家当见证,我发誓,一定解决杀死我儿子的杂种,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玖爷,我支持你。”
“只要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周全一定全力以赴。”
“算我一个...”
众人纷纷发声,支持陆玖手刃陆战棋的人,为陆战棋报仇,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说真假,至少有那份心意在。
这时候,踩着高跟鞋,不急不慢进来的女人,不屑一笑。
在她看来,这帮叫嚷个不停的废物,不过为了附和,当陆玖需要帮助的时候,这帮人绝不出手。
这种人女人见多了,除了会说那么两句废话之外,毫无用处。
“桑岛小姐,欢迎欢迎!”伍良急忙迎上前,对女人哈腰点头打招呼。
送行的人们,因为伍良对女人的示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陆玖手下伍良,竟是对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哈腰点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相信。
伍良将桑岛小姐引荐给陆玖,无比激动的说道:“玖爷,桑岛小姐能够为陆少报仇。”
“你真可以为我儿子报仇?”陆玖目无表情询问,其他人他不相信,不过对伍良的话,无比相信,既然伍良说对方有办法,他不介意信一把。
桑岛小姐撩了撩背后的头发,目中无人的,拽拽的道:“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坐下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