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珩之快步走近,站在周惜的身后,试图挡住那些人的目光。
他的身姿高大,离周惜不到半米,她藏在他宽阔薄削的体态下,仿佛被拥进怀里。
“杜董,恭贺您乔迁之喜。”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沉稳声音,冷松的味道缱绻恣意萦萦的传来,周惜听见了他的声音后嘴角笑意微微收敛,没有回头。
杜董喜笑颜开,想不到应珩之竟然亲自来了,他举着酒杯,“感谢应总莅临,代我向您父母带好。”
即使杜在渊五十多岁的年纪,在北城商圈混迹多年,但也比不上应珩之在圈中的地位,光是‘鼎尚’风投现在的发展规模,饶是他们‘恒星’再奋斗二十年也追赶不上。
应珩之淡淡颔首,视线忍不住的放在周惜的身上,即使只能看见背影,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也移不开,带着沉溺。
刚才和杜在渊寒暄的人也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喊着应总和周小姐。
两人各是圈子中地位身份极高的人,沪圈的周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众人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可不得多巴结一下。
周惜浅笑,无声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纤细的手臂微微抬起,低头时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后颈,动作美艳优雅。
杜在渊看着周惜和应珩之之间的氛围并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他指着应珩之道,“惜惜,我听你妈妈说最近在‘鼎尚’上班,所以这位你应该知道吧?”
他同样朝应珩之介绍起周惜来,“应总,这位是‘宗洲’董事长的女儿周惜。”
杜在渊不知道,看来于枝女士还没有把她和应珩之的事告诉别人。
周惜心里想。
“认识。”应珩之嗓音低沉。
周惜瞥他一眼,淡声道,“不熟。”
应珩之听她说完后掀起眼皮看她,幽深深邃的眼被前额细碎漆黑的短发稍稍遮住了些许,唇角勾起慵倦散漫的笑意。
他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银色的尾戒,明亮灯光下耀着光泽,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默默在一旁的许磐舟、荣澍几人见他这个动作心瞬间提了上来。
不熟。
二嫂可真敢说。
杜在渊笑笑,“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你们熟悉熟悉。”
“对了应总,网上的热搜我看了,这些不实言论媒体也是真敢发出来,需不需要‘恒星’的公关帮助?”杜在渊问。
应珩之下意识看了周惜一眼,手里拿着郁金香钻石香槟杯缓缓打转,淡声说道,“杜董费心,已经解决了。”
李总在一侧看着应珩之和周惜两个人陷入了深思,光看周惜一个人还想不起来对她的熟悉感觉在哪,但当她和应珩之站在一起时,他瞬间回想起了在康家酒会上见过两人在一起的事。
当时这位周惜小姐还是以应珩之女伴的身份出席的。
李总压下心里的震惊,忍不住的在应珩之和周惜两个人的身上打量起来。
听着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这位周小姐与应总全程无眼神无交流,让他又怀疑起来他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杜伯,我先去找景润哥了,一会儿再和您聊。”周惜说。
“好,主桌给你留了个位置,待会儿过来。”
周惜略微迟疑了一下,主桌,意味着应珩之也在,以他的地位估计又是全场主位。
没等着周惜说完拒绝的话,杜在渊已经和应珩之聊起其他的话。
周惜只好把话咽了下去,提着裙子去了任景润所在的大厅。
“失陪。”
应珩之的眸光幽深而炙热,以迅捷之速将她的背影裹挟住。
他无时不刻不在注意着周惜的行为见她一走,他马上也待不下去了。
杜在渊那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见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周惜的身后,既不打扰,存在感还极强。
杜在渊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总将一切尽收眼底,应珩之这个举动证实了他的猜测,看来这位周小姐还真与应珩之的私交不浅。
至于是不是男女朋友,他还要再观察观察。
*
高级珠宝晚宴拍卖会即将开始,内场灯光潋滟,用来装饰顶部的水晶流苏坠子变幻着各种颜色。
任景润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周惜走过去一看,自己的名牌被放在了第一排略中间的位置,而任景润就右边紧挨着自己。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朝左边一看,果然她左边桌子上的名牌写的是应珩之三个字。
周惜伸出手把任景润和她自己的名牌换了个位置,“景润哥,我们换一下。”
任景润挑眉看她的动作,还没说话,就看见她身后的应珩之又把牌子换了回来。
应珩之像是要搭配她的裙子一样,今晚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西装,不同于往常的黑色,倒更显得气场凌厉,矜贵沉冷。
“杜董特意安排的,惜惜生我的气也该给他面子。”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没什么语气,但满是成熟男人的质感。
应珩之把手按在桌上,把带有周惜名字的牌子和他的摆在一起,贴近。
周惜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无语。
任景润在旁打着圆场,“杜伯都这样安排了,就先这样坐吧。”
话落,他亲手给周惜倒了杯茶水放在了她的桌上。
周惜昳丽的睫毛低垂,听了任景润的话入了坐。
第一排的座位都是沙发,空间很大,和旁边座位隔了半米左右,面前还有个茶几,大理石桌面,每个桌上都装着各种色泽的酒水和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