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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奎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个意思?让我管钱?

到底还没有泯灭良心,他想了想说道:

“这倒是件好事,可我也不会管呀!我知道那些钱该花在哪啊!”

傅斯年笑道:“这些琐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派专业的人打理,您就管好一件事,就是守好钱袋子!您老心善,知道百姓疾苦,可那些贪官污吏不管这些。”

“若是没个镇得住的人出面,救济的善款又有多少能进百姓口袋?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哪受灾了,你就走一趟,等我们的人把救济的钱款都落实了,您就算完活!”

周奎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扮做镇山的老虎,让那些官员不敢伸手卡要,对吧?”

你充其量就是个狐假虎威好吗……

傅斯年不忍戳穿,配合道:“就是这个意思!要是接了这个差事,您可能偶尔就要出趟远门儿。作为酬谢,他们愿意每年出一千两,以慰您老的辛苦!”

周奎听了十分心动,但这就等于白要人家的钱了,毕竟有点抹不开脸,假意道:“呀,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我从中牟利,味道就变了吧?”

傅斯年直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您的作用很大,要没你出门,这些善款就有可能被当地的官员克扣,那损失的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那群贪官污吏我太清楚了,一千两千不嫌少,十万八万也不怕多,什么钱他们都敢下手!朝廷赈灾的欠款他们都敢动,就更别说这种民间机构的钱了!所以你的作用非常重要!”

周奎大喜:“呀哈哈,那这么说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了?”

“理所当然!”傅斯年肯定道。

“啥也别说了,傅大人一心为国,菩萨一般的心肠,老丈佩服!干了!”说罢举起杯一饮而尽。

一时间,两人这边有说有笑的,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

崇祯溜达了一圈,回到座位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岳丈和傅斯年,对周后说:“大兄怎么跟岳丈聊到一块儿去了?看样子聊的还挺投机。”

周后摇头:“不知道。刚才看爹爹端着酒过去的,没说几句就笑成这样了。”

崇祯没在意,随意地道:“大兄就是那样的人,谁跟他说话都能如沐春风。”

周后笑道:“是,我听底下有人传言,都说他是有史以来最好说话的锦衣卫指挥使。不杀人、不逼供,北镇抚司的诏狱里,血腥味都快散净了呢!”

“嘿嘿,他们懂什么,那只是没必要而已!大兄是能上阵杀敌的勇将,一身功夫已至化境,能练到那种境界,岂会在意风评?真需要他杀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手软。”

崇祯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周后道:

“倒是有件事你留意一下,该给他说门亲事了!我记得他说过,比我大五岁,该是二十三岁了。”

“他从小流落江湖,无亲无故的,到今天也没成个家。之前给他送过去几个宫女,好像有一个怀了身孕。”

“他如今已经是二品大员,官居一品、封妻荫子那都是必然的事。那几个宫女的身份配不上他,得赶紧找个合适他身份的人选做正妻。以免嫡子比长子小太多。”

“今年是我疏忽了,本以为他马上就会自己定下亲事,毕竟去他家说媒的人,都快要把门槛踩烂了。”

“却不想他统统都拒绝了,经王承恩提醒后我才知道,他掌管锦衣卫,为了避嫌不愿跟豪门走得太近,那是等我给他赐婚呢!”

周后吃惊地道:“傅大哥居然谨慎到这般地步?”

崇祯也很感慨,说道:“是啊,他把什么事都想到前头,真让人心里热乎乎的。”

周后看看那边还在跟父亲聊天的傅斯年,点头微笑:“正好今天来的都是宗亲,干脆一会儿就问,看谁家的郡主或是县主合适!”

崇祯应道:“好,咱们分头行动,我去找亲王和郡王问,你过后问问诰命夫人们。”

他们夫妻说话的时候,底下的宗亲们也有事想说,撺掇了一个代表,秦王朱谊漶。

本来若是晋王朱求桂在的话,他肯定是宗亲中最有人望的,但他身体不好,在家养病没来。

朱谊漶趁崇祯再次巡场的时候,走近了轻声道:“陛下,宗亲们推我来想跟你说一说俸禄问题。”

崇祯知道该来的早晚回来,不如提早挑破,于是叫太监拿了个垫子,干脆坐在朱谊漶的座位旁,冲其他几个亲王招招手:

“诸位亲王都是与朕血脉最近的人,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亲戚之间说点实在话。”

所有人都想听听崇祯说什么,都有伸着头仔细倾听。

崇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大明朝现在是天灾不断、强敌环伺,朝廷更是积弊丛生,实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朕自登基以来,殚精竭虑,好容易在今年缓过一口气,勉强把辽饷发了过去。好在从下半年开始,财政稍稍得以缓解,还多赖锦衣卫得力,清剿了不少奸党的家财。”

“民间都说,先帝耗天下以肥诸王,这话实在令朕汗颜。诸位位都是朕的长辈,是大明最尊贵的一批人。”

“值此危亡之际,还望大家稍稍体量朕的不易,暂时不要计较得失,帮朕渡过眼前的难关。”

“若大明朝从此振奋,各位的荣华富贵还能延续;若是杀鸡取卵,把江山社稷就此丢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作为代表的秦王还没说话,福王朱常洵却抢先道:

“陛下说这话可是冤枉我等了!宗室的待遇已经一减再减,如今哪怕艰难苦挨,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还请陛下怜悯呐!”

这家伙简直无耻之极。

诸王之中,就属他家底最厚。

万历皇帝曾赐给他庄田两万顷,他还不知足。

努力钻营,又占了山东、湖广之地不少田产。

就这还不行,又取故大学士张居正所没产,及江都至太平沿江荻洲杂税,并四川盐井榷茶银。

此外还申请“淮盐千三百引,设店洛阳与民市”,实在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