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男尊女卑思想沁入骨髓的女人,你和她讲男女平等那套是没用的,要从男人入手,从孩子入手。
王新宇不歧视这些围着男人转的女人。
以前古代的时候,当官,得挑挑主公。
当不了官,就算做个奴才也得选个有潜力的主子吧。
那有的男人啥也不是,还不如自己家媳妇呢。
就想让女人把他当成天把他当成地。
有的女的也不知道咋想的,也许是猪油蒙了心,也看不清自己家丈夫的几斤几两,一味的捧臭脚。
婚姻在她看来不单单是感情,更是资源的二次分配。
婚姻里不可能事事都平等,总要看谁的潜力更大,能在外面获得更多的资源。
赚的少的自然要退让些,如果谁都不退让,都想当大王,那干脆别结婚。
像她当初在基层的时候,丈夫在小学教书。
那个时候她工作忙,赚的多,丈夫照顾孩子,打理家务,洗衣服做饭。
恢复高考,丈夫收到华大的聘请。
孰轻孰重她分的清,立马就做决定,交接工作,转单位关系。
又不是三岁小孩过家家,一切都得从实际出发。
不过,要是丈夫说不让她工作,在家伺候他,她一个大巴掌呼过去,做梦呢。
没工作,万一丈夫追求新思想人家赶时髦离婚,她上哪哭去?
她家也没钱,没工作离婚了拿啥活着?
人得给自己留后路。
像有些女性,家庭条件好,人家不工作,即使离婚了也能有好生活,那工不工作就无所谓。
现在没有工作的多了去了。
啥样的人都有,啥样的家庭都有。
打蛇打七寸,对待不同人,要用不同的态度,看人下菜碟。
会长王新宇就是深谙此道的能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才是最头疼的。
刚开始跟着丈夫来这边工作,因为这里都是文化人,王新宇处理起来还畏手畏脚。
但时间长了,她发现,越是文化人,无赖起来越不好搞。
与有文化的“精神病”们打交道久了以后,王新宇现在看见文化人都有点烦。
有人就有江湖,在哪都有狗屁倒灶的事情。
王新宇这一通苦口婆心的话说下来,两个人明显是听进去了。
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俩人有所松动的样子,王新宇又劝了劝,各打五十大板,各给个甜枣。
调节好婆媳矛盾,将俩人送走。
见婆媳两人走后,办公室里的人都齐齐松口气。
写资料的副会长抬起头叹气道:“这点小事,还值得闹到学校来。”
王新宇喝了半茶缸水:“这是找人给她们做主。
估计家里的亲戚不多,或者和家里的亲戚不好,邻里关系处的也不怎么样。
所以才闹到学校了。
这两人的丈夫平常应该不怎么管她们两个的矛盾。
估计只要一有冲突,就会直接压下,也不会给评理,不会断官司。
婆媳两个人还都是把丈夫为中心的女人,那自然不会把这个矛盾放到丈夫身上。
小矛盾慢慢的积攒成大矛盾,情绪积压的久了,无处疏解,一点小事都会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来这边吵一顿,给她们评评理,做做主,让她们发泄一下,挺好的。
咱就是干这个工作的,只要找到咱们了,那就得管。”
王新宇在基层的时候,见过太多因为鸡毛蒜皮小事就大打出手的婆媳。
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一口稀饭。
别管是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咱就是管这个的,职责所在,就得管。
苏落月看会长,又看看副会长:怪不得人家是正的,你是负的。看看人家这觉悟,这态度。
苏落月是个懒虫,即使现在也算个爱学习的人,但依旧改不了她好逸恶劳的本质。
就因为自己不能有会长这样的觉悟和耐心,自己做不到就对会长格外佩服。
白近玮也佩服王新宇,换成他做到妇女委员会会长,这个位置不出三天,他就得辞职。
爱谁谁,爷不伺候了。
干点啥不好啊,非得在这受鸟气。
天天看这些奇葩,感觉阳寿都得折损好些年。
…………
快要端午节了,天气早已暖和起来。
二毛骑着三轮车带孩子来白近玮家串门。
来的时间,刚好是《大西洋底来的人》的放送时间。
显然,二毛是掐着点来的,来着看电视剧的。
他家没有电视看,只能蹭别人家的电视机。
倒不是买不起,而是家里领导对电视机毫无兴趣。
讨厌电视机带来的噪音污染,影响她居家办公。
于是,这电视机家里就没买。
省钱了,想看电视就带着四个孩子去别人家蹭。
这部《大西洋底来的人》不知道重播了多少遍,几乎看过电视的人,都看过这部电视剧。
然而,三年了,二毛都没把这部电视剧看全乎,脑中储存的剧情都连贯不起来。
他还拒绝别人剧透,非要自己看。
二毛把车骑到白近玮家院子里时,白近玮拿着一块晒干的鸡肉,放在他家咪咪眼前晃。
“握手才能吃,左手是哪个?别过来,先坐下…………”
“你养猫咋和养狗似的?
猫这玩意不听话,没服从性,你咋教都没用。
养狗多好,还能看家。”二毛抱着一手抓起一个孩子,放在院子里的矮脚桌上。
这矮脚桌是白染做的,按个床头就是床,放在院子里就是个大桌子。
夏天可以晒东西,躺人或在上面盘腿坐着,上面再摆一个小桌子吃饭,傍晚纳凉。
“别去逗小咪,咬你我可不管,是你们活该。”他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叮嘱着。
“要不是和这小东西有缘,我们两口子啥也不养。
自己活着都够费劲了,学校里事贼多,哪有那闲心?
还是小猫好,不用人陪着,也不用栓,好养活。”老白同志现在对学校的怨气,能养十个邪剑仙。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咋考上大学的?
他在妇女委员会这段时间也算是开了眼,见识到了生物的多样性。
以前总听闺女这么说,终有一天,他也能用上这句话。
学习好,不代表啥都好。
要不是在学校,他顾及自己的身份,他说啥都得给那些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呗。
非得纠缠在一起,喜欢吵架,爱受气还是咋的?
咋就那么贱,上赶着找气受。
人家民政局都说了,感情破裂就能离婚。
天底下男的女的多了去了,非得扯着眼前的过?
老白同志不明白他们是咋想的,毕竟他的婚姻一直挺幸福,两人从到现在一晃眼都有20年了,从来没有吵过架,也没红过脸。
他也不知道两口子相看两厌是啥感觉。
“我去洗个手,抱抱我大侄子和大侄女。”白近玮摸摸小咪递过来的右爪,把鸡肉干递给它后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苏落月听见外面的动静,跑出来与往屋里走的白近玮撞了一下。
白近玮把人扶正:“好好走路,别摔了。”
“我四个大乖宝来啦,快让大娘抱抱。”苏落月走过去,抱起最胖的三宝往屋里走。
三宝很熟悉苏落月的怀抱,被抱起来后也不挣扎,特别乖巧的趴在肩膀上。
“跟你大姑进屋,大姑给你们整好吃的。
新买的苹果,可好吃了,给你们挂苹果泥吃。”
苏落月话闭后怀里的老三哼哼唧唧,像是在回应苏落月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四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
三宝哼哼唧唧两声之后,大宝二宝四宝像是与三宝联机了似的,也哼唧起来。
然后,这四个崽崽就开了他们的四重奏。
哼唧声交相辉映的回荡在院子里。
“哼唧的动静真有劲,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早产四胞胎,像是单胎足月生的。”苏落月夸赞道。
这四个小奶娃子,一个比一个健壮,养的是真好。
看来带孩子这件事都应该交给男人。
看她家白染,小时候都是白近玮抱着哄,也就喝母乳的时候才在苏落月的怀里。
因为生白染,白近玮在家里看孩子没办法上工,那段时间没少孝敬老头老太太东西,贴补大房二房。
毕竟那一年他们两口子基本没为老白家创收。
那会老白家还是一团和善,但人都会得寸进尺 。
一步一步试探你的底线,占便宜越来越没边。
甚至想动白染的奶粉,那是她的口粮。
导致白近玮直接翻脸,从那时起,三房就与其他房和老两口生分了,变成了一个院子里熟悉的陌生人。
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现在闺女一天天长大,转眼快到了能结婚的年纪。
回过头想想,她当初下乡结婚的想法太疯狂了。
这万一看走眼了,白近玮就是的那个愚孝的人可咋办?
再有点大男子主义,愤青一些。
看她吃好的,穿好的,就会心理不平衡。
会心疼在家吃苦遭罪的老母亲。
然后给她灌输糟粕思想。
什么爹妈养大他不容易,他妈苦了一辈子啥的,让她牺牲自己,照耀婆家。
接济他们一大家子,成为一大家的小金库。
再过分一点,求娘家给家里人安排工作。
她就生了一个闺女,生不出男孩,白近玮再学习重男轻女的思想。
从小给闺女灌输男尊女卑,堂弟堂哥才是家里的希望,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女孩读书没有用,女人应该安分守己…………
闺女到了年纪就换一笔彩礼,给两个哥哥的儿子娶媳妇。
想想都窒息,这都不是苏落月凭空臆想的,这是她老家的真实案例,和她一样为爱奋不顾身。
人家嫁的是一个工人,只不过那个工人结过婚,有一个孩子,没有双亲,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而苏落月嫁的是一个农民,还没工作,但是个大小伙,最重要的一点,长的好看。
苏落月当初相中白近玮,就相中在这张脸上面了。
真是美色误人,要不是她运气好,押对了宝,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真不知道她抱着白染天天咋哭好了。
所以结婚这玩意,还真的不能全靠啥狗屁的感情。
这玩意,不靠谱。
有可能一切的感情都是假象。
要像闺女说的话一样,透过现象看本质。
可是,闺女没说过咋看本质。
真等到白染把女婿带上门的那天,她可要好好审审。
她要做一个恶毒的丈母娘!!!
坚决不能让人有伤害白染的机会。
哼~
要是小伙家里没钱,她可得好好考察一下,尤其是那种举全家之力,牺牲了兄弟姐妹,供养出来的穷小伙千万不能找。
和这样的人结婚,就要负担起他亏欠兄弟姐妹的因果,要帮他一起还债。
这对象找的,倒搭钱,坚决不行。
如果是那种有钱的,得看多有钱,小富即安正好,太有钱了把握不住。
有钱人身边的诱惑太多,容易劈叉。
又不是抹布,脏了洗干净用水冲冲就好。
离婚啥的也挺麻烦的,干脆不照这样的,pass掉。
不过,要是长得好看的一点的,还是年轻气盛的帅小伙……
嗐,谁年轻没犯过错呢,年纪小可以原谅。
男人嘛,都一个德行。
最起码闺女以后看的舒心。
我也不用面对一个像是猪头一样的姑爷。
啥都不怕,最怕闺女找个大丑八怪。
诶呦,想想都糟心。
家里挺好的基因,生出来都是胳膊长腿长的帅哥美女。
结果,找个大丑八怪,生出来一窝丑八怪。
想到白染被一群小丑八怪包围喊\\\"妈妈\\\"的画面,苏落月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她这人就是肤浅,要不是肤浅,也不能因为白近玮长得好看就非他不嫁。
审美这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标准,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
万一,闺女就觉得丑八怪英俊潇洒咋办?
不行,她得给闺女树立正确的审美观,以前也没注意闺女喜欢啥样的男孩子。
等晚上的,她把家里的杂志,报纸,海报都找出来,挑出来里面最帅小伙,做成剪报,给孩子邮过去。
没事多看看帅小伙,培养正确的审美,杜绝闺女给找个丑女婿的可能性。
说干就干,送走看完电视的二毛和四个崽崽后,苏落月跑道书房里,做起了《美男剪纸集锦》。
远在千里的白染,丝毫不知道,母亲在为她做花美男剪报。
也不知道老母亲为她操碎了心,生怕她找一个“河童”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