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觉得无聊吗?”
“要聊天吗?”
“要不就说说,你以前的那些女人...”
“...”
“什么以前的女人?”
颜子箐定定的看着对面躺卧下的安然,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打探这男人的感情史。
许是好奇为何对方和自己接触时,一举一动都好像有一种吸引力,让人不住的想要靠近对方?
这种男人只怕是一般女人遇见,早就沦陷了吧?
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这样一个男人。
“别装傻。”
“我之前不止一次提过,你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你以前有过很多女人。”
“想想也不现实,你这样的公子哥,身边真要是没一两个红颜知己才叫奇怪呢。”
“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反正咱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出了名的花心...”
“emmm...说说之前的那个赵文君吧?”
“这女人癫成那副模样,我倒是很好奇那么究竟有什么样过往?”
“...”
安然沉默了半晌。
倒觉得除了主神任务之类的隐秘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了,你真的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现在又不是我男朋友...”
“行吧。”
“说起赵文君这疯女人,那可就有的说了...”
“我如实告诉你,但是其中有些细节,你也别细问。”
“好。”
“我和她其实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
“她当年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白月光男神,正巧就和我长得比较像。”
“在那家酒吧的时候正好就一眼相中了我...”
安然省略了不少细节,却也讲述了半天,口都有些干了。
“然后呢?”
“然后就分手啦?”
“还能怎么样?反正到最后还只是人家的一个替身,再深的爱意也该被磨没了吧?”
火光在颜子箐有些复杂的面容上跳动,她有些沉默了。
“怎么了?说话呀?”
“我还以为我说完了之后,你会和我一起骂那个女人呢。”
“难道她不过分吗?”
“确实很过分。”
“年少时的匆匆一瞥,抵不过数年乃至病危容颜衰退时的不离不弃。”
“明明已经定下爱情的誓言,却在白月光回国之后,朝三暮四。”
“不得不说,你和她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哪怕是你这样的二代公子哥!”
“说的我好像很差似的...”
安然撇撇嘴。
“你不差...我到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的人。”
“能够在那种明知道恋人把自己当成替身,且身患绝症容颜衰退的情况依旧不离不弃。”
“你这样男人是值得被爱的。”
“是她错过了你...”
“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夸奖我的话。”
“就事论事罢了。”
说是就事论事,颜子箐看着安然眸子闪过的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很多。
“安然,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不希望以后的妻子不爱你这样的婚姻态度是你心中真正所想了。”
“你本来就是专一的人,再加上之前的背叛,所以无比希望一个幸福的婚约,是这样吗?”
她竟开始主动剖析了解安然的心理。
“是这样的吗?”
“嗯嗯,我就这么想的!”
安然非常明显的感受到颜子箐的心理变化,俨然已经因为当下环境、气氛等因素,进入了交心状态,这正是他愿意看到的,他也自然趁热打铁。
“算了,我都说了这么多了,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你小时候...说说你的童年。”
“我初次遇到你的时候那么严重的厌男症,应该不是最近才患上的吧?”
“或许是小时候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你?”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你这算揭伤疤吗?”
“子箐,我发现你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然后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憋久了,是会把人憋坏的。”
“我这不算揭伤疤,你看,现在气氛正好,有没有旁人,你完全可以向我倾诉,你也放心,我觉得不会告诉别人。”
“而且就算是揭伤疤,你刚刚不也是在揭我的伤疤吗?”
“...”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只要一打听便能打听得到。”
“但是由我来叙述可能更加详细一些。”
许真是气氛起了作用,或是安然的抛砖引玉让她有了谈兴,她也便答应下来。
“我小时候,跟圈里那些纨绔并不一样,父亲对我很严格,从小我就要学习各种技能,教导我要为家族效力,我没有几乎任何除了睡觉的休息。”
“那个时候,我总是每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唯有母亲...母亲发现了我的崩溃,她会安慰我,搂着我哄着我睡觉。”
“那个时候,母亲简直就是年幼的我心中唯一的光。”
“那现在伯母呢?为何没有见到过?”
“你小时候应该参加过我母亲的葬礼,只是可能时代久远忘记了...”
“哦...抱歉...”
颜子箐摇摇头。
“我母亲和我父亲早在高中时期便相识、相恋,是真正的从校服到婚纱。”
“他们本应该和和美美,幸福的过完一辈子。”
“所有人都以为会是这样的,包括我的母亲。”
“全魔都上层都羡慕我父母的爱情...”
“可是...”
“我六岁那年...父亲出轨了,外边的小三怀了私生子,闹到了我家...”
“我父母原本感情很好,那是我见到两人第一次争吵...”
“这件事虽然很快被解决,可是父母两人的感情却再也修复不了了。”
“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两人总是吵架。”
“父亲经常夜不归宿,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有一次父亲喝醉了酒,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女人。”
“我母亲很生气,两人又一次激烈争吵。”
“父亲借着酒劲愤怒的将母亲打倒在地...”
“然后当着母亲的面,和那个带回来的女人...”
“第二日...早上...”
“母亲...被发现...在房间里上了吊...”
讲到最后,颜子箐不止声音颤抖起来,整个身子亦抖动起来。
她没有流泪,整张脸却僵硬得好似一块铁。
“你为何会知道如此清楚?”
“亲眼所见?”
“嗯...我全程目睹...”
“而且...那天深夜...母亲曾去过我的房间...”
“她俯身在我耳边,和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她说,希望她的乖乖女儿永远不会被坏男人欺骗...希望她的宝贝有一双慧眼,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如意郎君,永远幸福...”
“可是...安然...我是知道的,我没有慧眼,我不能识别所有靠近我的男人的好坏...”
“我只能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所有接近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