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猛然昂头,泪眼婆娑的望着姜葵,似一副没有听懂她说话的样,傻愣愣的。
姜葵扯过她的手,把药放在她手心里:“有它并非你所愿,留它去它皆是你的自由,皆是你的抉择,我们谁也不能替你做主,谁也不会规劝你。”
“你自己要是不想活,要是想死,我们也不会劝你,这一盒是安眠药,你想死你自己可以吃下它。”
姜葵把一盒安眠药也放在了她的手上,转身看向临春晓临阿姨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选择,咱们都出去。”
临春晓临阿姨也深深的知道,有些事情无论怎么劝,怎么说,都说不好,都劝不好。
梧州怀孕的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更是重重之重,耻辱中的耻辱,她不要这个孩子,想打掉这个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来到院子里,被封的院子里,温度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狂风暴雪暴雨,至少要高个10度左右。
外面零下二三十度,院子里差不多零下10度,屋子里烧炕,一天到晚的烧,从未停止过,大概十二三度左右,卧室里就比较暖和15~20度。
姜葵把棉袄一脱,对着其他人道:“都愣着干嘛,该运动运动,该锻炼锻炼,开春雪化了,咱们还得走。”
“我告诉你们,我们训练,我们变得强大的同时,丧尸也在进化,变异兽感染的家禽也在进化。”
“无论是有异能的,还是没有异能,自身耐力一定要够强,一定要够硬,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拖我后腿,能更好的活下去。”
她说话很硬,很犀利,但是实话,在未来的日子,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别人强大,变异兽感染的丧尸也强大。
燕戎也把自己的棉袄脱了,叫上南书 率先走到院中间,格斗,打架,训练。
陈屿川临春晓临阿姨就连临锦一也脱掉了厚厚的棉袄,穿着不透风的冲锋衣,来到院子里 ,挥舞的棍棒,练砍杀。
姜葵在院子里跑步,围绕院子里跑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整整跑了两个小时没带歇的。
梧州一个人在房里,拿着两盒药,一盒是吃了她和肚子里的杂种一起死,一盒吃了死肚子里杂种,她自己可能也会死。
这个杂种本来来的就是错,本来就不该来,本来就是耻辱,姜葵给了她选择,她选择打掉肚子里的杂种,但她不选择自己死。
晚上姜葵她们吃完饭,她告诉姜葵自己的选择。
好几天没吃了一顿饱饭,瘦了的梧州脸色蜡黄眼神却坚定无比。
她这样选择了,就这样干。
药流比不上无痛,两颗药下肚,不大一会儿,肚子如刀绞,像被人用拳头重重的砸过,痛得无以复加。
又过了一会儿,有猩红的血迹流出,她坐在马桶上,手扣在马桶沿上,疼得嘴巴咬上布,浑身打颤,但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临春晓临阿姨看着她,护着她,安慰着她。
临锦一和姜葵在厨房,厨房大锅里炖着骨头汤,有火,有热气,坐在烧火锅洞前,就不冷,暖烘烘的。
扔几个红薯在锅洞里,等骨头汤炖的奶白奶白的,红薯也好了,剥掉外面焦掉的皮 ,软糯可口,香味四溢。
姜葵和临锦一吃红薯,引来了另外三个男人,他们也要吃,不得已,姜葵就把余下的红薯给他们一人一个。
4个大人一个小孩就坐在厨房里闻着骨头汤的香味,啃着烤红薯,啃完红薯,各自洗手,洗脚,去睡觉。
药流一般2~6个小时顺利排出孕囊,现在才过去三个小时,屋里没有什么动静,天大黑,越来越冷。
姜葵就带着临锦一回屋睡觉,其他三个男人,也回屋睡觉,他们睡的是一个大炕,一个人一个被子。
夜晚梧州吃完药孕囊排出来之后,临春晓给她用骨头汤煮了一碗新鲜菜粥,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吐得死去活来她吃下这一碗蔬菜粥,空空如也,如刀绞般过后的肚子,有一点实质性的感觉。
等她们三个睡觉,已经过了凌晨,热腾腾的炕,有安慰她的人,梧州不大一会就忍着肚子的微疼睡着了。
下半夜凌晨3点,燕戎起来到炕里加了把火,加了把柴,可以保持温度,到亮继续睡。
第2天早晨几个人训练完,吃完早饭,姜葵去看的梧州,用她的治疗系精神力给她治疗了一下。
肚子里的疼痛感,下坠感经过治疗,没有了,也不再流血了,没有治疗彻底,但气色好很多了。
一连数10天,迁就她,每天不是骨头汤,就是鸽子汤,老母鸡汤,乌鸡汤,各种汤没断过,不光把她补出了肉,其他的也补胖了二斤。
黑金黄杀跟着他们一起吃,再加上它们坐月子,一个多月,这对猫狗比原先肥了个外套。
狗崽子猫崽子生下来本来就是肉嘟嘟,一个多月的养,都直逼它们的猫妈狗妈半个大了。
为了训练狗崽子猫崽子,姜葵在它们一个多月之后是给他们它肉吃,在天寒地冻里,冰雪之上,扔下活鸡活鸭,让它们去追赶,让它们去逮。
抓到了就一天三顿吃,抓不到一天只吃一顿,在她训练猫崽子狗崽子的时候,猫妈狗妈也跟着出来,跟着训练。
猫妈妈教猫咪爬树,狗也在那里跟着学。
狗妈教狗崽子刨洞,猫崽子也这样没学。
它们互相学互相的本事,4只猫狗,凶的勒,只认姜葵。
临锦一这个小孩子想摸它们,它们都龇牙咧嘴,发出吼声,喵声,不让摸,不让碰,警告他们。
就这样,他们8人,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过到了年三十。
过年,就算是乱世末日,该有的仪式,也不能少。
他们中午早早的煮饭,8个人,4只猫狗,12口子,烧了12道菜。
饭菜端上桌,饮料倒好,寂静了两个多月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声音很大,声音很急促。
已经拿起了筷子的8个人,又放下了筷子,回屋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盖菜的盖菜。
姜葵拿了收缩棍和燕戎一起出去,院门紧闭,是无法打开,他们从楼梯口出去,走到院门处,外面的积雪,到现在还有一人高。
特别是他们住的地方,周围的雪全都变成了冰雪,可以在上面行走,不用艰难的爬雪。
来人是三个男人,他们穿着厚厚的黄色老棉袄,脸色蜡黄而又黑,个子不高,也不矮,平均在1米75到1米8。
年龄20多到35岁之间,他们看见燕戎姜葵穿的干干净净 ,厚厚实实,面色红润,干净有肉,对于自身沾上的脏带了一点拘谨。
特别是他们站在雪上,三个人相互靠拢,小心翼翼,生怕脚下踩的雪,轰然倒塌,他们都陷进去爬不出来。
燕戎开口问道:“你们是……”
三个男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开口:“你们好,我们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我叫任达涛,这个是任明,他叫任玉丘!”
任家村,全姓任,原来如此。
燕戎向他们点点头:“你好,我叫燕戎,这是我老婆姜葵!”
姜葵:“!!!!”
这个王八蛋犊子又是嘴上占她便宜。
住在这里的这些天,他是每天三顿饭问她谈恋爱否。
得到否定的答案,他还乐之不疲,每天三顿依旧问。
做好了她不跟他谈恋爱,他就抗战到底,每日3问。
任达涛搓着手,点头:“你们好,你们好。”
任明和任玉丘也跟着招呼。
燕戎看他们很客气,很淳朴,不像打架,不像闹事儿,对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客气,说话什么的也好:“你们好,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是…”
任达涛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村子里出现丧尸,国家宣布自己管自己,村子里就好多人就走了。”
“只留下我们三家,我们三家人没走,在家里加固了防护,存了粮,堆了柴火,弄了井水。”
“你们从外面来,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我们是看见的,我们是知道的,我们一开始以为你们是坏人,不敢跟你们接触。”
“但是你们住在这里两个多月,一直过着自己的日子,也没找我们麻烦,也没向我们抢了粮,正好今天大30,我们就想来问问你们,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姜葵:“!!!!”
过来问问他们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她还以为像他们讨一点吃的。
看来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小看淳朴的村里人了。
燕戎对于他们这样问,没有任何惊讶,沉着声音告知眼前的三个男人,外面大千世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外面乱糟糟的,除了丧尸,还有感染家禽,变异兽。”
“人祸,地震,火灾,水灾,暴雪,暴雨,海啸,遍地都是,基础建设全毁, Z国律法崩塌,外面,适者生存,能者生存,普通人,普通百姓逃离家园,温饱不济,提心吊胆,妻离子散,卖儿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