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把杨涵那丫头送到了鼓楼口。
开溜呀!再回家去岂不相当于自投罗网?
“那姑娘人还不错,你们几个畜牲谁不怕落下残害下一代的名声,我可以给介绍呀。”
我本来想着直接去找唐琳的,可一想,这不正过暑假呢,天知道在哪儿能逮住她?
再说了,我要是真把她给寻着了,警察大叔们肯定把我也就又笼进去了。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事儿吗?还嫌自己身上嫌疑不够?
我都怀疑人就放我出来,就是补充证据,放长线钓大鱼呢!
老老实实的待着,找不是机会的机会吧,最起码不能让人觉得那么刻意吧。
我回了物业,我跟张畅意见已经基本一致,这段物业的工作基本可以说是进入倒计时了,说不留恋、不惋惜都是假的,那就让最后的时光变得更充实些吧,以后回忆起来也能多些美好。
就这,我不惹事,事情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昨个中午我刚从屋子里出来准备去办公室,出了楼道就被人截住了。
“你是周阳?”
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当看到他们着装时就有点后悔了,要怪就怪自己睡的还迷迷瞪瞪的呢。
“啥事?就在这说。”
“有人要和你聊聊。”
“让他过来,我有办公室。”
对方中有一人轻蔑的笑了下,另外一个继续开口。
“兄弟,别让我们为难,对大家都不好。”
人家动手了,但动作还是相对温和的,只是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我。
说实话,哥们也算壮实,但当时真的感到无能为力。想想反正头顶就是监控,打着双闪的大奔就在路口光天化日的停着,也就心里一横,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咋地?
没要我命,带我去了一家粤菜馆。开那么大的包厢丫的就为了招待我一个人,进去后我才见到了所谓真正想见我的人。
很斯文的那种,不带金丝眼镜都很斯文的那种。年龄我猜不出,反正比我大,但肯定四十挡住了。
伸手请我坐,桌上还给备了烟。
我也没客气,客气就让看出来咱心虚了不是?
对方打量着我,只冲脸,估计咱身上也没什么人家羡慕的。
我开了烟盒就开始抽,让人家时人家摆了摆手,打火机都不是一次性的,我顺手装兜里了把咱一块钱的给换了上去。
我就是想用这种无所谓来刺激一下他,笑了,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周阳,其实很早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声音很有磁性,肯定是马倩那种傻姑娘迷恋的类型。
“有多早?”
我问了一句,说完就开始动筷子,我又不求他,再说了桌上的每样菜咱都没吃过,满满的诱惑呀。
对方笑了,我拿旁光看到的,眼睛的旁光。
“很早,早到了你还没有什么正经工作的时候吧?”
对方回答。
“哦,直接说是学生时候呗,咋了,看过我的视频?”
我问,自己猜的。
对方愣了,稀奇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妈的!被他误解了,以为我有那种片子流了出去,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思想龌龊了呀你。”
我急忙纠正。
对方没接,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来。
“听说你前两天犯了点事儿,被招呼进去了?”
我一愣,这是冲着孙依宁来的?而且听语气,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认识我,或者知道我。
学长?不像呀!
“误会,都消除了!”
“谈了什么?有兴趣讲讲吗?”
对方继续问。
“就当朋友,聊聊嘛。”
随后又鼓励道。
“朋友?请问贵姓。”
“这个熟了以后再说。”
对方不讲!
“那一样,熟了以后再说。”
我给怼了回去。
我更无所谓,再说了,磨蹭的时间越长,咱还能多吃两口呢不是?
“是因为孙依宁的事情?”
对方绷不住了。
“孙依宁?她咋了?我们好久都没联系了。”
我继续装糊涂,奢望着还看能不能多套出一些信息呢。
“果然像人说的,滑溜溜的!你真不清楚?其实问话的方式有很多的,咱们和和气气的多好?有的吃,还,有的拿。”
对方人开始劝解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么虚伪的在笑。
这种人最阴险,你们知道的。
说实话,孤身赴会,心里这时肯定是发怵的。
“说起来,咱们都算是依宁的朋友,心思都肯定是一致的,都盼着她好才对,是不是?早日知道她的下落,心里也就早一天安慰不是?”
对方说完,我等于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孙依宁可能还活着!
心里顿时的松泛了不少。
“不瞒你说,你知道的可能比我还多,至少你还能肯定的认为孙依宁还活着,而就连这些警方都没给我说,所以想跟你交换一下我都没得说。除非……”
我买了个关子,就是想试探他一下。
“除非什么,只要你愿意讲,我都答应!”
“除非你想听听我俩过去的事情。”
说完我就盯着他看。
难掩的愤怒,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都被握的起了青筋。
“周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下可好,他提醒我了,我转着桌子就给自己先倒了一杯。
不好喝!
“依宁失踪前,跟你联系过!她给你说了什么?或者留了什么!”
图穷匕见了!
“我?给我?没有!上学时倒是经常送,不这么玩好多年了。”
我回答,语气轻浮,但咱其实说的都是实话呀。
“真的就准备这样一直逗我下去!她给我有线索的!东西是给了你!”
对方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我们在一起六年多!她什么样的性格我比你清楚!”
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我继续刺。
“这么说?是没得谈了?”
“该说的都说了。”
我也光棍。
“那请便!……,进来!”
那人伸手让我离开,又对门口喊了一声。
我起身,非常得意的问了一句。
“你姓孙吧?孙立成。”
对方猛的抬头。
“你知道什么!”
“就知道个名字,不好意思呀。”
我说完就往出走。
接客的人不讲武德,大日头的送我到了渭河边……
可惜了那桌好菜呀!全tm的吐了!
后来,醒了发现自己就在医院了,人家连住院费都替我交了。
再后来,你们就一堆一堆的来了。
这就是这几天我遭的事儿,有啥感想,你们说说,或者给出出主意……
周阳盘腿坐在床上,忍着还隐隐的疼痛,聊的很嗨,冲着围在病床前,他的两堆朋友。
的确是两堆,一堆高中的,一堆大学的,知道这厮落了难,不约而同的第一时间来了。
但也正因为是两拨不同时期的朋友,周阳才尽量的讲的详细些,总有些事情,是其中一部分人从来没听过的。
这货讲的嗨时,你别人压根插不上嘴,索性让他自己发挥,还能当故事听个完整。反正大家共同关心的就是他这几天遇到的事,越详细越好。
“有啥感想?想听我说实话不?”
刘伟问道。
“放!”
周阳就回了一个字。
“我发现,你这怂,不管讲啥事儿,都能很自然的拐到孙依宁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