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从警察刚才的态度,和问话来看,他确定刘熙没有说出来,那个女孩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自己说出来。
留下周鹏,警察出去了:“你觉得周鹏说的是真的吗?”
过道里,同事和他并肩而行:“我觉得周鹏这个人很狡猾,他在不停地试探咱们。”
“企图根据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多少,才交待多少。”
“这样,既保住了自己享受坦白从宽的政策,又不会交待太多,暴露了自己。”
听了他的分析,另一人点点头:“对,看来,突破口还在刘熙身上。”
一番商议下来,刘熙被带到了派出所。
刘熙担心是吴奇找的警察,辩解着:“警察,那天的事情,真的就是个误会。”
“我不是故意冤枉那个人的,只是不想耽误你们时间。”
警察问她:“你认识周鹏吗?”
刘熙疑惑地看着他们:“不认识的。”
警察拿着周鹏的照片给她看:“你再好好看看这个人,有印象吗?”
刘熙还是摇了摇头:“没见过。”
警察敲桌子:“他那天闯进你家里,对你行凶,你没见过?”
“刘熙,你在隐瞒什么?”
刘熙顿时流着泪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他。”
“当时太害怕了,我都没仔细看,忘了他长什么样子。”
警察告诉刘熙:“周鹏已经交待了,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你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熙眼神躲闪着,沉默了一会儿,她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前方。
“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只是这种事情,说出来人人都只是责怪我们女性,错的似乎都是我们。”
警察见她又和周鹏一样,心里不禁骂道:“两只狡猾的狐狸,都不是好玩意儿。”
面上却不显,对刘熙说道:“你具体说说情况。”
刘熙微微摇头:“我不想再回忆了,就按你们掌握的情况,我签字吧。”
听得警察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其中一个警察忍不住了,决定试试:“那个女孩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你想清楚了,如果真的按照周鹏供述的,这件事情,你是主谋。”
“对残疾人实施犯罪,你知道是什么罪行吗?”
说完,他眼睛不眨的看着刘熙,想从她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刘熙果然有些慌了,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可真会为自己脱罪,明明是他骗了我。”
警察不敢打断她,由着她慢条斯理的说话。
刘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一切都是他骗了我们,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一个人在背后自导自演,指使着我,不断的落入他的陷阱,一步一步为他所用。”
“现在他可倒好,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刘熙不再说话了,等的警察干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警察问她:“你们两个都有参与,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听信他的片面之词。”
“所以,你好好交代清楚,我们自会定夺,并酌情为你考虑。”
刘熙听后,脸上又恢复了那万般柔情:“以前,我和王总曾有过一段感情。”
“周鹏作为他身边的司机,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清楚。”
“他这个人看上去人模人样,背地里不但爱好赌博,还好美色。”
“仗着自己跟在王总身边,没少借此捞好处,占便宜。”
“只顾着享受生活,总需要大把的金钱。”
“我和王总的感情结束后,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想要过平稳的生活。”
“不知道周鹏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找到我,威胁我。”
“他问我要一大笔钱,声称,如果我不给他封口费,就把以前我和王总的事情告诉我对象。”
警察问她:“你和王总的感情,是以前的事,你害怕对象知道吗?”
刘熙微微低头说:“虽说是以前的事情,但王总这个人,爱美色的名声在外。”
“他又有家庭,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让我对象知道了,终究是不好的。”
“周鹏也就是吃准了我这一点,才敢狮子大开口。”
“几次之后,周鹏见我给不上钱,就对我欲行不轨。”
“于是,就发生了那天的事情。”
听完刘熙的话,警察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他问刘熙:“那个女孩的事情呢?怎么说?”
刘熙恍然大悟:“哦,对,他经常物色年轻女孩,说是给王总找的。”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其实背地里,他都自己霸占了那些女孩子。”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加上被他威胁又没有钱给他。”
“被他逼急了,便说了出来,想着置换,反正他也有把柄让我知道了。”
“那天在家里,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恼羞成怒,对我下了死手。”
“你们一定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女人家,遇上他那样身强体壮的歹徒,害怕啊。”
说着,刘熙又开始流泪,娇滴滴的弱女子一枚。
警察安慰她:“行,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吧,等着消息。”
刘熙点点头,站起来,规规矩矩的走了。
警察小李在办公室里看着刚才的笔录:“这两只狐狸,真是千年的修为啊。”
同事笑着说:“你刚才也真是够冒险的啊,我都没想,你居然诈她。”
小李说:“我也就试试。”
“僵持着,两个人都不开口说出来,我们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没办法前行啊。”
“现在好了,总算有了突破口。”
同事叹了一口气:“这还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小李思索着:“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
“另外,这件事情,王浩文那里,还要去了解一下。”
同事有点担心:“你去找他谈,怕是不妥啊。”
“王总的作风问题,虽然白海城里传的人尽皆知。”
“但这种事情说到底,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没有人来报案。”
“他虽然是个领头人,但既不是政府干部,又不是党员。”
“我们贸然去找他,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