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周围场景吓到——
派蒙吐槽周围试炼者莫名其妙的笑声时，他们和矮人一样，变成雕像后啦啦啦碎了一地。
若是观察力不够的话，那变成雕像短暂到不足一秒的时间很难注意到。
看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周围的人一下子碎成块块，落到地上了。
一下子变成了恐怖场景，能不让人被吓一大跳吗？
有派蒙和一斗在，江远对比起来倒是队伍中第二冷静的了，发现了矮人变成雕像后才碎裂的真相从而镇定许多。
第一冷静的当然是雷锤，他动都没动一下。
等等，他武器是什么时候拿出来了？
咳，总之雷锤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冷静的就是了。
隐约发现不是真人直接碎成块，江远本来还很镇定。
纵使如此，周围所有试炼者随后变成这样也让江远吓到了。
这还不算。
一斗和派蒙发出的惊叫声又把江远吓了一跳。
他缓了几秒钟，手臂被派蒙和一斗一左一右抱住，无奈地开口，声音被叫声给盖住了。
又等了十几秒，他终于抬高声音，提醒嗓门变小一些的一斗和派蒙。
“冷静，我们是参加试炼不是进了鬼片，往周围看看，他们都不是人。”
一串“啊啊啊啊啊”的弹幕中，有相对冷静的观众默默发出一行字。
“江哥你确定，你这话说的不会更让人害怕吗？”
说周围的试炼者不是人，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江远被提醒了。
难怪前面说完，胳膊被抱得更紧了。
“他们是雕像啊，是雕像碎了不是人出问题了，别怕别怕！”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开口。
“雕像？”一斗迟疑着往周围看了看。
果然，碎成一块块砸在地上的不是什么试炼者的身体部件，而是一块块雕像的碎块。
他缓缓放开江远的胳膊，努力抬手叉腰，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回面子。
“哈，哈哈，我，本大爷就知道是假的！”
“我刚才只是为了配合派蒙而已！”
江远看着他缓过来后得瑟的小表情，忽而生出恶趣味，想吓他一下。
但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他想了想，没有那么做。
有一斗打头，派蒙跟着放松下来。
“什么叫配合我，一斗你被吓到了就是吓到了！”
她小心地看向四周。
“真的都是雕像的碎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远摇头。
净化能量终究不是万能的，他前面竟没有看出来这些试炼者是雕像，更别提此地的真相了。
他抬头往前看，看向燃放了烟花的地方，以及那一片建筑。
那片建筑仍在，安安静静的，没有生机。
“我们往前走走看吧。”
江远做出决定。
先前有部分“试炼者”从周围离开，进入了前面那片建筑中。
他想要确认一下，他们是真正的人，还是一样是雕像。
其他人没有提出异议。
……
前方的建筑是一片大杂烩，各种风格和材质的都有。
几人看到了相对精致的，以及粗糙的。
可以确定的是，这确实由什么生物建造出来的。
走进这片建筑中，却没有找到任何生物。
“真是奇怪。”
因为前面诡异的情况，派蒙待在江远面前没敢乱飞。
一斗本想表现他不害怕而一个人往前走走，被江远劝住，难得老实地跟在江远旁边左右看。
“什么都看不出来啊！这里真的是什么试炼中层吗？”
这一系列事情下来，在场众人对于这个说法产生了怀疑。
哪里是什么试炼中层，更像是把他们送入了新的试炼中吧？
这个说法一提出来，便越想越合理。
前面他们经历的试炼有伪装成他们认识的人，这次伪装成他们不认识的试炼者，不是更有可能吗？
随着层次的增高，江远体内净化能量强度不够而无法发现真相，这一点也很合理。
“如果真是试炼的话，这个试炼要怎么通关呢？”
派蒙已经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了。
想……想不出来了。
不只是派蒙，江远、一斗和派蒙，共同陷入了迷茫。
“雷锤，你觉得呢？”
派蒙从江远和一斗脸上看出了他们无声的答案，于是她开始询问雷锤。
“……”雷锤默默回视派蒙。
“好吧，我知道了。”
派蒙从雷锤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和他们一样的茫然。
场景一时陷入了尴尬和僵持。
“我觉得，我们需要呼叫场外救援。”
终于，江远缓缓打破了这片沉默。
“有这种东西吗？”
派蒙顺着江远视线一看。
哦，直播间的观众们在呢。
不过呢，这种事情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哪怕众人心知肚明他们在开直播，这种事情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是吧，原神系统。
〔叮，宿主您这会儿没系统关注，可以嚣张一点。〕
“国运系统没关注吗？”江远追问一句。
〔叮，是的。〕
〔我觉得是你的试炼太无聊的原因，我看着都在打哈欠。〕
“哦。”
江远表情平静地在心里应了一声。
“无聊怪我吗？不应该怪试炼之塔没新意吗？我没觉得无聊，我想一斗和派蒙也一样。”
他们俩刚才还在那儿大叫呢。
不管怎么说，原神系统冒出来的提醒是好事。
他更加明目张胆地眨眨眼，用眼神暗示观众们他要表达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不确定当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直播的事情吧。
万一回头说顺口可就糟糕了。
直播间观众们顺利接收了他们的暗示。
“哦！原来场外援助指的是我们。”
“滴，已收到求助，请稍等。”
“别等了，江哥你这不是太高估我们了吗？”
“就是啊，江哥你们在场内都没发现，我们对着一张小屏幕能看出来什么啊。”
“对不起江哥，我们就是一群只会对着直播喊6的咸鱼。”
“是的，阴阳怪气我还行，分析这种东西我真不行。”
“有没有大佬出来分析分析？”
“别问，问就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江哥等着，我这就去问隔壁萧哥！”
“对不起，我以为江哥在问我们，刚想起来萧哥也开着直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