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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哑巴啦?”

孟良看向屋外,双眸中的色彩不断变幻着,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一众顶级谋士,姚广孝、张良、贾诩、孙膑等人揣测着孟良的用意。

只见坐在上首,整个房屋最前面且是正中间位置的孟良,缓缓起身,迈着四方步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前。

双臂微张,缓缓掐腰站立。

“唉!历朝历代,凡是皇帝宠信的大臣,无不久居庙堂!

以至于,民生、一国之根本、基层之实情是一无所知。

而往往造反成功的,却是那些久镇边疆的大吏!”

武将还好,每个人都希望能够镇守边疆,亦或是开疆拓土,在哪里领兵倒是无所谓。

而那些文官就不一样了,以蔡邕为首,后面诸如王允、黄婉,甚至杜如晦、司马消难等人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夷吾,你乃先齐名相之后,更兼文武双全。

扶南局势紊杂,你去那边跑一趟吧。”

“喏!下官遵命!”

管仲面色如常,从人群中挤出来躬身作揖。

随着扶南文官的敲定,很明显的呼气声自文官那一班儿传出。

孟良摇了摇头,这都是后汉留下的那些养尊处优的玩意儿。

一天天身居高台之上,高谈阔论,引经据典,到头来没一个愿意出去为国尽力。

人有私心不假,但若是在孟良看来,这些私心会影响到大明的运转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清除这些烂木枯草之辈!

“张奎!”

“末将在!”

“回头通知司马云雷,让他去扶南帮衬一下司马都督,他为副将,封力武校尉,暂入司马穰苴麾下!”

张奎口称应诺,语气上竟还有些失望。

原本张奎还以为王上要自己去南方,这样总好过整日待在前将军府中生锈的好。

谁知,竟只是让自己去通知司马云雷。

不过,也没招,现在武将中的最高官职就是前、后、左、右四个将军,军令下放一般都要经过他们。

“哦,对了,还有……

王守仁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几个与王守仁关系较好的官员面露尴尬,但面对孟良的询问却又不得不站出来。

“启禀王上,王都督曾说,短则三个月,慢则一年,他必定会出关。”

“哦……那就让曾公亮去吧。

前将军,传令曾公亮,让他率本部人马向金城临羌移动,把守住那个通往西海的隘口!”

“遵命!”

“传令给虞允文,凌波楼船军出海,尽可能沿大陆航行,适应海洋的环境!”

“喏!臣下一回去就写信给虞允文!”

说这话的,是长水将军黄盖,竟不是前后左右四将。

眼下,大明的各军配置、管辖官员还是比较乱。

就像相对独立的海军,目前孟良也并没有指明归谁管理。

甘宁的水军可以说想去哪就去哪,投不投敌全看甘宁的人品。

当然,这也是孟良极其信任他的缘故。

人家忠诚度高达百分之百,有什么好怀疑的?

还有就是虞允文率领的楼船军,具体驻防哪里?预期作战目标是哪里?

这些长安这边一直都没有明确的指示,依旧停留在‘组建’两个字上。

孟良低头想了想,转头看向黄盖。

“黄将军,你带着本部人马,前往虞允文的帐下听令。

凌波楼船军武器充足、战船齐备,缺的只是远程兵种,我要你麾下的羽射长弓手补全这个短板!”

“末将遵命!末将及三千长弓手必不负大王厚望!”

黄盖也是一腔的热血,多久了!

自从出了南中,多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战争了。

这一把老骨头再不打,都要生锈了!

但他也并不埋怨孟良,他能够明白孟良的苦心。

他黄盖没有什么亮眼的军功,却能跻身长安城四周的将军一职,这已经是莫大的宠幸。

作为三国第一老实人的黄盖,又如何会埋怨孟良呢?

众人又是商讨了一些不疼不痒的事情,眼看着到了晌午,孟良遣散了众人。

在去长秋宫,也就是李清照宫殿的路上,孟良隐约的在一处院落外听到些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么?王上又要纳侧室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历史上,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四妾,后宫成群的?”

“诶!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你我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久久没有发出,似乎是在震惊什么,也或是在疑惑什么。

“啧!你怎么还不明白,太后那边的宦官传出的消息,要在储秀阁选妃啦!”

“嘘!王上严令禁止,在未称帝之前,不能说妃这个字的!”

“切,有什么可怕的?

这里又没有人……”

“当心隔墙有耳……”

声音消散,墙另一边的孟良摸了摸鼻子。

好家伙。

搁这儿点我呢?

不过,太后那边的宦官不怎么乖啊!

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腰间铃铛摇曳三下,一个身穿锦衣袖袍,腰跨大明绣春刀的锦衣卫出现在孟良身侧。

“去查查,这消息是从太后身边哪个宦官嘴里传出来的?”

那锦衣卫如同木雕,单膝跪着一动不动。

“王上,查到后,怎么处置?”

“后宫的消息不要流传的太快,明天天气转凉,该添件新衣了。”

“喏!属下明白!”

而就在当天的夜里,宫内的冰河上,多了一具全身僵硬的太监。

长秋宫。

李清照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宫内侍候的侍女、太监几乎要把长廊塞满。

原本忙碌的众人看到远处走来的孟良,纷纷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定住。

“清照进来如何?”

“回王上,一切安好,只是吃食有所减少。”

“废物!”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上不敢出声。

长廊中,只留下孟良走路的脚步声。

“可是夫君来了?”

“夫人,为夫今日操劳朝政,鲜入后宫,致使夫人清冷了。”

李清照微微摇头,牵起孟良的大手。

桌上,一块紊长的蔡侯纸平铺在上。

其上字迹未干,而孟良仅仅读了两句,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了。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眼光流转,不觉得让孟良想起二人曾经在未央宫的池塘上幽会的场景。

说来也怪,明明二人已经定了终身,他孟良依旧坚持想要体验一下幽会的感觉。

说什么,没有这个过程,人生是不完美的。

饶是李清照这样的才女,至今也不能够理解孟良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