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遇到了埋伏?”
蓝玉只是摇头,继续吃着桌案上的饭菜。
“那……将军可是见到了孟良?”
本以为蓝玉会继续摇头,谁想落在高家兄妹眼中的,却是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
见到孟良了,孤身前来,目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姓蓝的!你可是要背叛我等?!”
日月双刀出鞘,寒光闪闪的指着蓝玉。
“小妹!你先冷静一下!
若是将军背叛我等,如何会单骑而来……他充其量也就是背叛了晋王。”
高兰英一愣,心说这两者有什么分别么?
一时间,帐内只能听到蓝玉咀嚼肉食的声音。
三人默默无语。
“报!禀……额,两位将军,东面明军已距离我等不足五里!”
高览复杂的看了一眼蓝玉,而高兰英却是已经气冲云霄。
“兄长,且看我杀退来敌!”
不等高览二人作何反应,高兰英三步并两步已经出了营帐。
另一边,东方伯、金良祖二人还在闲聊,远远的看见晋军营寨中跑出来一骑。
来人红甲长发、面容姣好,虽被胸甲遮住了胸肌。
但自家军中就有女将,两人一眼就认出了来将性别。
“良祖,没想到晋军中也有女将!”
“还别说,长得不赖……东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妻子了。”
正说着,金良祖神不知鬼不觉的抽了下东方伯的马屁股。
“唏律律!!”
一脸懵逼的东方伯,已经被坐下马带了出去。
“好你个金良祖,等回去我必在大王面前告你的状!”
金良祖一脸的奸计得逞,心说没准以后你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正往这边冲的高兰英,见名将连话也不说就冲了出来,心下更是恼怒。
“那女将,莫要胡来,快快下马受降!”
本来吧。
离得近了,高兰英看东方伯长相不错、容貌甚伟,心下减少了些敌意。
可东方伯这话一出,整个一火上浇油。
高兰英也不搭话,双刀似游龙一般攻向东方伯。
又是四支武器,两条枪、两把刀,上下舞动好似四龙戏珠,左右翻飞宛若劈江水神!
二十五合已过,二人打的是难舍难分。
虽说东方伯前期被孟良提升了一点武力,可就算这样,对上手拿日月双刀,武力值提升到100的高兰英,短时间内也是难以拿下。
那金良祖在后面看的也是啧啧称奇,心说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厉害了么?
听说,雍州的高梁、邓婵玉也是不错,有机会也可见识见识。
这里就不得不插嘴提一句高梁了,赵云西去武都时,路过天水。
当日正好碰上天水都尉高梁,两人‘象征性’的交手了五十余合难分伯仲。
而后来赵云来到三辅,与众将私下里比试,可以肯定是顶级武将中的顶级。
那这么一看,天水的高梁那也是顶级武将!
由此,天水高梁的名号,就传遍了明军上下,也不怪金良祖此时有这样的感叹。
此时远处的晋军大营方向,又有几骑跑了出来。
见此情形,金良祖急招呼亲卫,上前迎敌。
待看清来人,金良祖不由得心中恼怒。
“呔!蓝玉,你可是要反悔?”
“金将军误会,蓝玉绝无悔意!
只是舍妹一时性急,冲撞了两位将军,末将只是前来劝阻。”
金良祖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真假,也不敢放几人过去。
眼下东方伯已经占据了上风,约摸着再有二十回合就能拿下高兰英。
若是此时高览等人不讲武德,以多打少,金良祖恐怕东方伯会吃亏。
“小妹!切莫再打!明王愿收降我等,还于旧职!”
可现在两人又是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的?
现在的局面,就是谁先泄气谁先败,两人都是顶级武将,怎么可能甘愿认输?
这一场面看的蓝玉等人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着!!”
百余合,东方伯觑着破绽,不待高兰英拿出金针。
反握长枪,挥手一杆将高兰英抽至马下。
“东方将军手下留情!
高览愿归降明王,还望将军宽恕小妹则个!”
“无甚大事!令妹好武艺,在下佩服!”
此时高兰英也被东方伯武艺折服,红着脸看向别处。
要说东方伯,不单说长得英俊,就是武艺也是这般了得,如何能不吸引同为战场杀将的高兰英。
见妹妹如此作态,高览心中也是一喜。
“小妹!还不快谢过东方将军!”
高兰英不情不愿的唱了声喏,牵着马向大营走去。
“东方将军、金将军,眼下高干还不知我等归附明王,不若让我等前去劫营?
如此一来,河东郡尽入明王之手!”
看着两人犹豫不决的样子,蓝玉心下了然。
“两位将军,我即已是明王麾下,自当克忠职守!
再说,就算我有异心,也还处在明军包围之中,将军大可放心!”
“善!既如此,就依蓝将军之策,我等在后面于你们压阵!”
蓝玉也不耽误,尽起垣曲大军,绕过垣曲城向西而去。
这时,金良祖不知何时来到东方伯身边。
“咦?东方将军的眼神好生深邃,看的可是蓝玉军方向?
嘶?在看谁呢?”
小心思被看穿,东方伯一脸的燥热。
“老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哈哈!你我宿将之人,若是能娶一女将,也算是解了思乡之愁啊!”
“哦?金将军可是有了意中人?”
金良祖刚想点头,反应过来是东方伯在调侃自己,翻手成爪一击猴子偷桃。
“好一个双枪将!嘴上功夫不赖啊!”
两人嬉笑一阵,看着蓝玉军走远,赶忙提兵追上。
而此时的垣曲,庞师古被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
要说战场大将,最耻辱的莫过于被生擒。
最耻辱而又无法接受的,是被人家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
虽说蓝玉、高览等人投降,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可,在庞师古心中总有那么一个疙瘩:人家认为我没什么威胁,这才擒了自己又放了自己。
此时的庞师古,与历史上的孟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正常人,一个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