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当初孙策杀于吉的景象。
孟良又有些心中打鼓,可别人没杀成,自己再生个背疮。
此时的左慈好似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若是被孟良灭口,有些得不偿失。
整理了一下衣装,将浮尘摆正。
“天柱山道士,姓左名慈,道号乌角,见过征西将军。”
那书生也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
这就是征西将军?
这么不正经?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你真是左慈?”
“将军竟也知世上有左慈邪?”
“你可以算算,算算我为何知道你?”
左慈苦笑摇头,但摇头归摇头,他心中还真算起来了。
有道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虽说左慈不至于玄幻到算出孟良的灵魂,但按照常理,孟良这个面相、生辰、出生地点也就是风水来讲,应该是个死胎。
可,此时,这个死胎已经长成了成人,还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
要不是左慈对自己的道法非常自信,说不得就想不开,跳山转世重修去了。
到了这一步,左慈认为,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算下去了。
“将军说笑了,旁门左道岂能算出将军想法?”
半开的铁扇,在一片金属摩擦声中合拢。
掐着毒龙锥的手,也从衣襟中拿出。
“良,对道家也是颇有些好奇,不如改天道长来我住处一叙?”
“哈哈!将军有请,慈怎敢退却?
一定!改日一定!”
孟良笑了笑,转头看向书生。
经过了左慈这一闹腾,孟良的心性又回到了正轨。
“我能进否?”
“啊!自然……自然能进!”
书生手忙脚乱的让到一边,头颅低垂的看着地面。
“莫要声张!”
“学生不敢!”
“呵呵~孺子可教也~
左道长~?请~”
“哦,将军先请!”
孟良也不客气,昂首阔步而入。
门口的声响,早惊动了蔡邕、卢植等人。
“我等,拜见征西将军!”
“诶~几位德高望重,莫要折煞了小子。
今日,我只是微服私访,莫要惊扰了学宫学子~”
“是,我等遵命!”
蔡邕等人在前引路,为孟良介绍着每一处院落的作用。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在野的贤才几乎所剩无几。
自恃有些才华的早早投奔心中明主。
各路诸侯,也是不遗余力的搜刮在野之才。
“蔡大家,可有能力出众者?”
蔡邕、马融低头略微一想,一个人名立刻出现在脑海中。
“回主公,有一士子,陈留平丘人,姓毛名玠,字孝先。
博古通今、引喻得义、聪慧异常,常有先生考校于他,都被他过目不忘之能震惊。”
“毛玠?!”
孟良万万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的人才!
其实在古代,除了谋士这个职位,还有一种职位被称作筹画士。
《汉书·王莽传上》中,第一个提到了筹画的释义:“受羣贤之筹画,而上以闻,不能得什伍。”
《三国志·魏志·郭嘉传》中,也对戏志才的作用,做出了明确的解释:“ 颍川 戏志才 ,筹画士也, 太祖 甚器之。”
像戏志才、郭嘉这种人,相较于荀攸、满宠等谋士,多的是对天下局势的操控。
而毛玠曾经对曹操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这样的筹划。
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称毛玠为筹画士并不过分。
正当孟良暗暗心喜,思考怎么让毛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留下来时,卢植也说出了一个人名。
“主公,武科也有一人,此人姓郭名淮,太原阳曲郭氏人,亦是世家豪族!”
“哦?可是关陇世族?”
孟良心中暗喜。
一来,此时的郭淮还是个小孩子,等到三十年后,自己等人老去,也能有人接过一军帅旗。
二来,这也算是关陇世家放出的信号。
像司马家,来学宫的不过是些旁支学子。
类似这种情况比比皆是,那些关东、河北世家,来的几乎都是旁支、亦或连旁支都算不上。
“系统!检测一下毛玠、郭淮的巅峰属性。”
“叮~毛玠,武力:51,统帅:42,智力:93,政治:93.
郭淮,武力:79,统帅:96,智力:93,政治:82.”
孟良暗地里频频点头,心说都是良才啊~
“武科那边有没有身体素质特别好的,那种猛将苗子?”
此话问的卢植、皇甫嵩二人有些尴尬,实在是世家中出武将的概率太小了。
再加上,东汉时期的将门也没留下几个,不是被团灭,就是在被团灭的路上。
两人可谓是筛查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这种苗子。
“主公,或许可去长歌学府看看?”
“善!等有时间也要去看一看。”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而这些英雄往往崛起于微末。
而长歌学府和山笙书坊中人,又都是寒门、百姓,出武将的概率更大一些。
“主公,已到午时,不若吃过饭再看?”
“嗯……也罢,今日尝尝学宫伙食~”
众人来到蔡邕的偏房落座,不多时酒菜佳肴上全。
这为世家开办的学宫,除了要收学费,也要收吃食费,甚至是酒水费。
在盘剥世家大族上,孟良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
孟良还记得,有的朝代,皇帝内帑的存银甚至还不如一家世族的多。
就像现在,孟良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小金库能赶得上某些世家。
既然如此,不如在这个学宫上做做鸡脚。
反正首席教书先生是蔡邕、马融,大量家族是挤破了头皮也要进来,根本不在乎那点钱财。
“蔡大家、马大家可是与左慈道长相交甚厚?”
“额……”
两人被问的一愣,不知道孟良为何这样问,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主公,我二人曾经云游天下,有幸结识了左仙人。”
“仙人~?”
孟良没抬头,只是眼睛上挑看向蔡邕二人。
一股凉气从二人头顶倒灌进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莫非,主公不喜道家?”
这是两人此刻共同的想法,不然,主公为何单说仙人二字?
“我等不知其中利害,还望主公降罪!”
“诶~诶~干什么?干什么?
我又没说什么,你二人下跪做什么?”
其实,孟良还是很敬佩这二人的,论学识,十个孟良也抵不过这其中一人。
论教学质量,这天下也没几人的徒弟质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