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不止一次眼含羡慕的看着魏武卒,心想自己何时能够拥有一支这样精锐的直属军队啊~
也不需要太多人,七千足矣...
现在的陈庆之虽说是孟良麾下为数不多的杂号将军,但是以他的财力还不足以支撑组建一支他心目中的精锐部队。
更何况陈庆之心中精锐是一支步骑混合的军队,益州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战马么?
历史上的陈庆之就是有一支七千人左右的白袍军,千军万马避白袍,名师大将莫自牢。这七千人中,有三千骑兵,四千步兵,人人身穿白甲、白袍。
此时,一万魏武卒整齐划一的演练着阵法, 相互之间井然有序,或远攻,弩手万箭齐发,百米外的箭靶上射满了重型箭矢。
或近攻,战戈、铁盾共聚,一步步的缓缓向前逼近,后面的弩手端着强弩随时准备掩护前方的队友。
就在陈庆之陶醉于魏武卒的训练时,远处的马蹄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只见一人身着锦衣,腰跨环首刀的人,骑马飞奔而来。
“锦衣卫?!”
陈庆之看清了此人穿着,心中大喜。
‘噔噔噔’
三步并两步走下高台,向着锦衣卫迎了过去。
“报!启禀将军,杨玄感已经回到长安。我们安排在牛辅家的细作传出消息,杨玄感准备在十日后,集结兵力汇聚于长安!”
“卑职从郿县赶过来,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五日后了!”
“好,好啊!来人,带这位锦衣卫兄弟下去休息一下。”
“来人,传令!大军准备开拔!”
“唯!”
几个传令兵翻身上马向着各个营盘传令去了,校场中的魏武卒也停止了训练。
陈庆之看了眼魏武卒回头准备上马,然而却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整个人愣了一下。再次回头看向魏武卒,眉头微微皱起。
魏武卒的几个千人将看出了陈庆之面色变化,也回头看了眼魏武卒,心想出了什么问题?
自己等人代主公训练魏武卒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魏武卒还从没有出什么差错啊?
“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此时王珪、甘宁也已经骑马赶来,看到陈庆之楞在原地,心中也是万分不解。
“将军?可是有什么差错?”
陈庆之方才回过神来,看到两人都已经赶到,顿时一脸愁容。
“两位将军,我们可能得让武卒把重甲脱下来...”
几人一听顿时大惊,魏武卒在战场上的一大优势就是因为身着重甲,这脱了重甲...战斗力不得滑落三分?
“诸位,走褒斜道可是要走栈道啊~身着重甲走栈道,太危险了。栈道年久失修,若是承受不住重甲的重量而坍塌,后果不堪设想啊.....”
陈庆之现在也是一脸的无奈,若是有办法自己也不会选择脱掉魏武卒的重甲。
十个千人将没办法,只得跑回去让自己麾下将重甲脱下。
看着一个个魏武卒脸上表情的变化,陈庆之缓缓走上高台。
“尔等可是西蜀魏武卒?”
魏武卒似乎从建立之初就从没有考虑过要轻装上阵,陈庆之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否则可能会使他们对自己平日的训练产生怀疑。
听到陈庆之的询问,一万魏武卒的脸上都流出疑惑的表情,自己不是魏武卒是什么?
“是你们叫魏武卒还是你们的铠甲叫魏武卒?”
“脱了铠甲,你们就不会打仗了?脱了铠甲你们就变成羊羔了?”
“没有铠甲你们是不是就不敢与敌人厮杀了?”
“征西将军组建你们,训练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是魏武卒,而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魏武卒!”
“说白了,脱下铠甲你们是魏武卒!没了兵器你们是魏武卒!就算日后,你们没了胳膊没了腿,你们还是魏武卒!”
“那么什么是魏武卒,什么是武卒?三军武力之最,是为武卒!”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哪有一点武卒的样子?!”
下面的魏武卒听到陈庆之连续的反问训斥,一个个对自己刚才的心态赶到羞愧。
“现在脱下你们的重甲,前往褒斜道,前往郿县。用你们平生所学的杀敌术,杀光你们眼前的敌人!”
“宿水餐风!”
“镇关守国!”
下面的魏武卒又一次喊出了孟良交给他们的专属口号,一时间,魏武卒群情激昂。微风拂过,一声声镇关守国的呼声响彻四周山峦。
历史上,魏武卒是没有口号的。战国时期,似乎除了秦国有个大风寓意弓借风势以外,其他的军队都没有口号。
宿水餐风,镇关守国还是孟良想出来的,到时候在战场上,面对陷阵营或是先登死士,亦或是白马义从,人家都有口号而自己这边没有,那岂不是在气势上就输了一节。
“全军出征!”
随着陈庆之的一声令下,一万魏武卒整齐的走出校场。外面的其他军士已经等待多时,没个普通军士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缓缓走出的魏武卒。
孟良麾下的特殊兵种一般都是有特殊待遇的,当然,除了武神军。这些特殊军种的士卒的家人可以享受一些赋税的减免,一些粮食购买时的优惠。
每当一名士卒入选成为特殊兵种的士兵时,百人将都会发给一面木质令牌,他们的家属拿着这块令牌上街买梁时,可以不用排队,买粮所用的钱也会减免一成。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一成,穷苦人家就算是多了一文钱,那在过年的时候也能做个崭新的衣服穿穿。
羡慕归羡慕,进入魏武卒的军士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而他们这些人大多是被刷下来的。
“兴霸,你带三千武卒现行,看看褒斜道出口有没有敌人驻守!”
“唯!”
甘宁手提三耳四环大刀,腰插双铁戟,翻身上马,腰间铃铛‘叮铃’作响,身后锦衣亲卫跟随,点起三名千人将就朝着谷口飞驰而去。
甘宁的锦衣可不是锦衣卫的锦衣,孟良组件的锦衣卫完全是按照明朝的配置标准组件的。衣服花色质量都是上乘,不是甘宁亲卫所穿的锦衣可比。
一旁的王珪望着远去的甘宁,心中多少是有点不服。
“将军,为何不让我去探路?”
“哈哈,秉直啊,兴霸迟早是要出去统领水军的。我这是在提前锻炼他啊,要让主公觉得,甘宁这些年在我麾下没白练。”
“而秉直你啊,可能要永远跟在我身边了啊~啧,你不会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吧?”
陈庆之开着玩笑,用一个怀疑的眼神看向王珪。
“将军,我王珪自知本事低微,没有将军统筹全军的能力。此生只愿做将军麾下一先锋!”
王珪双目炯炯有神,目光火热的看着陈庆之。两人对视一眼,陈庆之翻手拍了拍王珪的肩膀。
“等拿下雍州,我们可就有的忙了啊~再不像之前驻守一地了~”
陈庆之政治能力随低,但战争嗅觉灵敏。他知道袁绍杀了公孙瓒成为诸侯并起的导火索,而主公一旦打下雍州,将加入到中原逐鹿当中。
到时候,很可能会出现南北同时开战的局面。甚至于多面同时开战的局面,那时就再也没有以前驻守蚕陵时的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