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穿着清云衫与黄盖并马而行,看着黄盖身上泛着银光的金银铁甲,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羡慕。
要不是自己身体受限,怎么说也得整套玄铁甲穿穿。
不多时,两人骑马来到孟良的庄园,进门喊来山狮驼,示意整顿队列,准备打仗。
一听到有仗打,山狮驼一脸的兴奋,想着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了,一定要身先士卒,在主公面前,证明自己!
随着一列列鸳鸯军从庄园走出,不论战力怎么样,光是气势就让黄盖精神一振。
‘就等这支军伍见了血了~不过能训练出这样一支整齐划一,精神昂扬的军伍,这小子确实不凡啊!’
黄盖看着眼前雄赳赳的每个人,心里想着。
尤其是黄盖看到那三米五的长枪的时候,眼睛瞪得滴溜圆,心想架枪的时候能保持重心么?
不过看着每个人手中稳定的长枪,黄盖也只得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相较于夸张长度的长枪来讲,塔盾的造型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当黄盖相继看到塔盾,制式弩机的时候,再联想那夸张的长枪,脑海里似乎对这支军阵有了一定的认识。
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一什人马的旗总每人背旗一面,身着初皮短扎甲,马侧得胜勾上一张两石弓;
再往后是一层层的鸳鸯队,看起来比之洛阳禁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孟良选择的路线都是山林小道,开玩笑这支军队要是让人看了去,说不定孟良明天就下天牢了。
而军队,武器说不定也会被人拿走研究。
行至晌午,训练的半成品斥候跑来禀报:
“报!前方山涧附近发现一批强队被山匪拦在道中!”
斥侯说完拿起腰间的水囊,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听完斥候的汇报,孟良当机立断道:
“这伙山匪就当是山匪老巢的先锋军,我们不管是杀还是俘虏都不能让他们跑回去一人,否则会打草惊蛇。”
孟良说完,又有些犹豫。
“但是这两边都是山脉,无法绕行。”
说完,孟良停顿了一下,侧头看向山狮驼道:
“山狮驼你带一曲人马,直接冲穿山匪,到这伙山匪的另一边结鸳鸯阵。”
“这里道路狭隘,定然无法四散奔逃,我与黄叔在另一面结阵,我三人将这伙山匪绞杀在此地,记住,尽量不要误伤商队。”
凭借孟良多年的军事素养,定然不想放走一人回去通风报信。
而且孟良甚至打仗冲阵最忌将领士卒束手束脚,如果在冲阵过程中还要分心照顾普通人,将会增加己方伤亡,使得己方进攻难度直线上升。
所以孟良只是说了句尽量不要误伤,到最后这商队还能剩下多少人,就看他们运气了。
山狮驼听后对着孟良一抱拳,吩咐传令兵通知后面各屯,什,伍长知晓,领着一曲鸳鸯军当先冲了出去。
等着山狮驼的队伍不见了身影,这能看到一片的烟尘,孟良对着黄盖说道:
“黄叔,到了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们就先从这伙山匪开始替天行道!”
黄盖看着面前充满朝气的面庞,心里只有无限的欣慰。
“好!老夫等这一天等了大半辈子了,终于是如愿以偿了啊!走,小子,让你黄叔我见识见识你这新奇阵法的威力!”
话音刚落,黄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身后的孟良也被黄盖的气势感染,吩咐身后曲长跟上,也策马冲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看到零零散散,惊慌失措的山匪朝着孟良这个方向跑来。
孟良看到后,大吼一声“列阵!”
后面接连传来曲长,什长,伍长高喊结阵的声音,转眼间横跨在两山山涧之间的阵列成型。
前排塔盾手立刻弓步前进,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架起塔盾;
三米五长枪瞬间穿插在塔盾之间架好;
长刀手眼神犀利,随时准备斩杀长枪手漏过的敌人;
身后长戟手严阵以待,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塔盾手免受冲过来的敌人伤害,他们的长戟能有效地锁住敌人的兵器;
最后的弩手蓄势待发,只等领导者一声令下,对地方进行远程打击。
“快弩手自由射击,全军缓步前进!”
孟节统称臂张弩手为快弩手,蹶张弩手为重弩手。
随着蹶张弩机括声的响起,一声声惨叫在阵前炸响。
全军缓步推进,任何漏网之鱼都难逃一死。
转眼间就看到了前方土匪在和山狮驼的队伍拼命。
当他们看到身后同样有一支恐怖的军队后,大部分山匪精神崩溃,涕泗横流的跪地求饶。
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投降过,当山狮驼冲穿他们之后,大部分人因为恐惧就喊投降了。
只不过山狮驼假装没听见,并没有收俘虏......
几个和山匪老大关系好的人决定拼死一战,孟良利索的下令乱刃分尸之后。
孟良将投降的土匪收编,毕竟也是兵源嘛~
而且经此一战,他们永远不会升起一丝的反抗情绪,又听话又能打的兵,谁不喜欢?
打扫完战场,时间也过去多少,原地歇息了一下,让新兵们缓一缓情绪。
一段时间过后,所有的士卒都一脸兴奋的看着孟良,期望继续战斗。
从前都听说打仗会死人,不过通过这一战,他们明白,自己的这个领导者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跟着他作战兴许有命会活着回家。
孟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极为满意,大喊道:
“全军听令,作战队列,继续前进,打完这一战,我们回去喝酒吃肉!”
全军每一个人迅速起身,找到自己的队列站好等待出发。队伍后面是用绳子绑着手连成一串的山匪。
一刻钟的时辰,前方斥候跑来禀报:
“报!主公!前方天门山上有旗帜,我们抵近勘察,发现山匪营寨大门!并且我发现上山下山就一条路,寨门依路而建。”
孟良环视左右山狮驼,黄盖说道。
“看来我们有机会毕其功于一役,彻底铲除这一伙山匪!”
继而转向传令官。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行至上山路口前,安营扎寨!”
‘仰视进攻,不利;强行拔寨,不妥。不如以势逼人,让他们下来野战!’
决定了之后,孟良眼神坚定,命令斥候扩大搜索范围,以防意外。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全军来到天门山山脚下,各队火兵开始扎营埋锅。
此时山上的大头领孙仲听到惊慌失措的看门土匪的汇报,大惊失色。
听这山匪的汇报,大概两曲的官兵也就是四百多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看这架势,是要征讨自己啊。
‘不行,这附近哪有什么精锐官兵,就算是零陵邢道荣也不会来啊,毕竟他的上官还在忙着争权夺利。’
想到这,孙仲认为是那个小喽啰吓傻了,决定亲自去寨口看一看。
当孙仲来到山寨门口,看着山脚下整齐列阵的士卒,也是吓得心脏剧缩。
他孙仲当了山匪多年,也经历过不同势力的征讨,但从未见过如此气势凌人的军伍。
再看着一个个士兵手中的兵器,孙仲脑门冷汗直冒。
‘该死的韩忠,让他在外面劫道,不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官兵都到面前了,就算是跑了也得派个人回来报信啊!’
殊不知,他的二当家韩忠的脑袋,就是山狮驼砍下来的。
只听山脚下传来喊声。
“山上的匪寇听着,如今天兵到来,尔等草寇还不尽快下山投降,免得我家大人打上山去,使得你等白活半生!”
孙仲听着这番话,脑子里陷入天人交战,打怕是打不过,不打直接投降又舍不得现在这快活日子。
这天门山上聚集着两千多的喽啰,最开始韩忠当大当家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人,顶天了也就两三百人。
但随着孙仲的到来,天门山扫荡整合了荆南四郡全部的匪寇,在帮助武陵等郡郡守提升功绩的同时,也增加了零陵郡郡兵的缴费难度。
这巧合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几郡郡守串通好了针对零陵太守刘度,毕竟刘度的到来使得几个外姓郡守中多了一个刘姓郡守。
当然这也是汉末达官贵人们之间的常态。
孙仲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听了这话,悄悄凑到孙仲耳边。
“大当家的,咱们在这天门山上日夜快活,之前多次官兵征讨也都无功而返,这次官兵的下场也一定是一样的。”
“兴许这伙官兵在装腔作势,其实外强中干,咱们兄弟们一冲,准吓得屁滚尿流!”
孙仲听了这番话,心中也稳了稳,心里也算是认可了小弟说的话。
随后鼓起勇气,冲着山下大喊。
“官军小儿,当你孙仲爷爷没见过世面么,等我整顿军队,可敢与我一决雌雄!?”
孟良一听,乐了。
‘喝~你还真想下来和我打啊,这门墙上东倒歪斜的小喽啰能济什么大事。不过这孙仲应该是没什么大本事,不然我应该记得他的。’
其实,孙仲,韩忠是荆州响应张角黄巾起义的渠帅。
他二人同赵弘一道,纠结几十万人杀了刺史和南阳太守,在南阳举旗造反。
不过眼下看来,这两人这个时间段,还在荆南当土匪,也不知道太平道联没联系他二人。
孟良简单扫了眼山寨,大喊道。
“本将军不认识什么孙仲,狗仲,识相的到本将面前跪地乞降,兴许本将军看你态度不错,饶你一命,让你在我泉陵大牢里吃吃公家饭!”
孟良想着通过喊话,激他尽快下来决战,一来希望敌方作战时缺乏准备,二来也想对方因怒而兴兵。
结果确实如孟良设想的那样,山寨大门不多时大开。
一个黝黑的男子骑着匹驽马,后面跟着一群乱乱糟糟的小喽啰,一两千的喽啰。
不说扎甲了,就是皮甲也没几件。
“看起来,这领头的就是那什么孙仲了。”
黄盖在一旁缓缓说道。
“主公,且看我生擒此人!”
声音传来,就看着山狮驼一骑绝尘朝着孙仲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