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兄想收那许丰年为仆从,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此人也是一域的天才,加上身怀不弱的阵道造诣,必然心高气傲,不可能轻易屈服。”
容貌绝美的紫裙女修笑道:“黄道兄要让他听从,恐怕要将他打服才行。”
“对付一个小人物,哪需要黄道兄出手,我罗山代劳就是了,正好让广泓域的废物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这一次能够顺利进入玄冰洞天,也多亏了黄道兄,我罗山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罗山冷笑说道。
众人都听说出来,罗山这话,其实是指桑骂槐的针对赵炎京。
不过,赵炎京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金甲青年也是不置可否,淡淡笑道:“黄某先去见一见这个许丰年。”
说完之后,金甲青年便是向着一道门户走去。
其它人见状,也是纷纷跟了上去,都知道金甲青年想要收许丰年为仆从,肯定还有一场好戏可看。
赵炎京则是面无表情的跟在最后,丝毫看不出愠怒之色。
金甲青年走在最前面,众人穿过一个又一个擂台,就像是有人在为金甲青年指路一般,穿过十几个擂台,进一个擂台空间之后,六人便是见到一名身披斗篷的俊秀少年。
这身披斗篷的少年,正是许丰年。
此时,许丰年也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目标’。
不过,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之后,他便是有些明白了,这些人见到他时丝毫没有惊讶,显然是特意前来见他的。
“这五男一女,每一个人皆是真正的天骄,实力比沙开岳,甚至诸金朋还要强横许多,以一敌六,没有丝毫胜算!”
许丰年面色凝重,虽然遇到了目标,但这目标未免太强了。
面对这六人,不要说击杀对方,夺取进入玄冰洞天的名额,甚至还有极大可能,会把命赔上。
而且,现在许丰年排名第十二,想要进入前十,最少要击杀其中两人。
虽然这样一来,会让诸金朋坐享其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若是施展一元含光剑术,应该有机会以雷霆之势击杀一人人,但再想杀第二人,肯定就会变得难如登天,这些人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许丰年心中盘算着,现在他最强的伐敌手段,就是一元含光剑术。
“不管如何,先杀一人,然后立即脱身。既然有六人联手,那就证明还有四人落单,只要有人落单,我就还有机会!”
许丰年打定主意,立即便要出手。
然而,就在此时,那罗山却是走上前,目光轻蔑的打量着许丰年。
把许丰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之后,罗山才是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你就是广泓域的许丰年吧?”
“这人想玩什么花样?”
许丰年心中有些疑惑,对方显然是明知故问。
而且,此时只剩下十二名准弟子,只要把他和诸金朋淘汰,这些人就可以正式成为玄冰洞天的弟子,对方和他又没有交情,难道还要寒暄几句?
看对方的颐指气使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多礼之人。
“我就是许丰年。”
许丰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罗山走上前来,对他来说是正中下怀,相距数十丈的范围之内,凭一元含光剑术的攻伐速度和威力,几乎不可能躲过。
不过,对面几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许丰年有些舍不得直接出手了。
因为除了罗山之外,其它五人之中,也是有两人几乎做出半点防范姿态,若是找到机会,直接斩杀两人,许丰年便可以一蹴而就,直接进入前十。
“许丰年,你可曾听说过通灵宝域的黄氏古帝族?”
罗山问道。
“自然是听说过。”
许丰年点头。
若是以前他还真不知道黄氏古帝族之说,但决定参加玄冰洞天考核后,他也观看了一些记载通灵宝域各方势力典籍。
通灵宝域的黄氏古帝族,传说是上古人帝后裔,血脉极其强大,黄氏一族的子嗣拥有灵根的机率极高,所以建立了极其庞大的修仙家族。
可以说,黄氏古帝族,是通灵宝域人族的第一修仙家族。
“道友莫非是通灵宝域古帝族族人?真是失敬。”
许丰年打量着罗山,一脸好奇的拱手说道。
罗山不由露出尴尬之色,他不过是想讨好金甲青年,才跑出来给金甲青年抬轿子,结果许丰年把他误认为古帝族族人,这他如何受得起。
黄氏古帝族地位极高,也不是所有黄氏出身的人,都敢自称是古帝族族人,包括金甲青年自己,更不要说他了。
不过,还没等罗山开口解释,许丰年便是一脸恍然惊悟的道:“不对,是我误会了,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小域出身,怎么可能有古帝后裔存在,不知道友提起古帝族是何意?”
这一下罗山更尴尬了,他提起黄氏古帝族,自然是要抬高金甲青年的身份,让许丰年心甘情愿的成为金甲青年的仆从。
现在这么一弄,金甲青年反而更不好提起古帝族几字了,虽然他身上的黄氏血脉,确实与古帝族同源,但却不敢自称古帝族人。
冒充古帝族人,可是大罪。
当然,以金甲青年的天赋,成为玄冰洞天弟子以后,还是有极大的机会成为古帝族一员的。
因为古帝族每十年都会从庞大的黄氏族人之中,选出天赋出众的修仙者,补充到古帝族中,以确保古帝族有源源不断强者涌现,支掌古帝族的荣耀。
此时,金甲青年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心中暗骂罗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十分被动。
考核中发生的每一件事,玄冰洞天的执事和长老,肯定都是看在眼中,今日如此一弄,他若不能收服了许丰年,必然会传出去成为笑话。
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让许丰年成为他的仆从才行。
思索一下,金甲青年便是看向许丰年,淡淡说道:“许丰年,想必你自己也十分清楚了,你已经没有成为玄冰洞天弟子的可能,不过,黄某可以给你一个进入玄冰洞天的机会,就看你是否愿意了。”
“这位道友莫非是玄冰洞天的执事,或者长老?若是能够进入玄冰洞天,我自然愿意。”
许丰年面露喜色,连忙说道。
“自然不是,我也只是此次参与考核的准弟子,只不过现在排名第二。”
金甲青年皱眉说道。
他有些怀疑许丰年是故意让他难堪,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把他当成洞天执事和洞天长老。
不过,此事也没有证据,加上他一心想要收服许丰年,也就忍了下来。
“许丰年,你可能不知道,成为玄冰洞天正式弟子之后,是可以带一定数量的仆从,一同进入洞天之中修炼的。而玄冰洞天中的灵气精纯无比,在其中修炼的效果,比服用三品丹药的效果更甚,所以这些仆从的名额,也有无数天才修士争抢。”
金甲青年也不想和许丰年纠缠,直接说道。
“原来黄道友的意思,是让我当你的仆从?”
许丰年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冷笑。
此时他对于这金甲青年的身份,倒也算是心中有数了,对方自称黄某,又有另外一人提起黄氏古帝族,显然金甲青年有古帝族黄氏的血脉,只是并非正族。
“不错,不知你意下如何?”
金甲青年点点头,道:“你可以放心,我黄升爵不是小气之人,只要跟着我,有的是你的好处。而且,我也不会真的把你当成仆从,而是以供奉的身份待你。”
“呵呵,黄道友还没有成为正式弟子,就想要收仆从,未免太心急了。何况你也未必就能胜过我,凭什么让我当你的仆从?”
许丰年面露愠怒之色,冷冷说道:“而且考核还未结束,我未必没有机会成为正式弟子。”
“哈哈,井底之蛙,真是可笑,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进入玄冰洞天?”
罗山看着许丰年,讥笑说道:“以你的修为,不要说黄道兄,便是我罗山,击败你也易如反掌,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
“哼哼,就凭你?”
许丰年冷笑道:“若是其它人说这句话也就罢了,你不过是众人之中最弱的,若是连你都能击败我,要我当黄道友的仆从,才能进入玄冰洞天,我也无话可说。”
“此人狡猾,不过是想要寻找机会,夺取进入玄冰洞天的名额。何必跟他啰嗦,既然他不愿投靠黄道兄,就把他杀死就是了,以免夜长梦多。”
这时,紫衣女修极眉微皱,沉声说道。
“笑话,难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此人的心思了吗?”
罗山傲然说道:“他再狡猾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打败我?”
说完,罗山又看向许丰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不过你要发誓,若是败给我,就必须要认黄道兄为主。”
罗山除了想讨好黄升爵以外,更是因为在考核中排名不同,进入玄冰洞天以后,也会有不同的好处。
而排名自然是越高越好。
这也是他处处针对赵炎京的原因之一。
“黄道兄,许丰年实力非同一般,我看还是直接除掉此人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赵炎京见状,连忙向黄升爵说道。
他自然不希望被罗山骑到头上。
然而黄升爵并没有任何表示。
而没有表示,其实就是最好的态度,许丰年承诺落败之后,就认他为主,确实让他心动了。
毕竟,阵法师很是难得,而且地位极高。
若能够得到一名阵法师充当仆从,他无法拒绝。
而且,此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风险。
见到黄升爵的态度,众人也明白了他的心思,自然也就不再劝说了。
何况,许丰年根本没有多少获胜的机会,罗山此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在场几人除了黄升爵以外,其它人都不敢说能稳胜他。
“我许丰年立誓,若与罗山比试落败,便认黄升爵为主。”
许丰年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立誓之后,他直接便是走上了擂台,看向罗山道:“罗道友,上来一战吧!”
“哈哈哈,本想让你多高兴一会,不过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那我就让你尝一尝绝望的味道。”
罗山大笑,说话之间便是向擂台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罗山的身形便长高一寸,身躯像是吸了气一般的膨胀起来。
当罗山走到擂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尊身高三丈,全身筋肉虬结的巨人。
到了最后,他每走一步,地面都是微微一震,可见他的力量之恐怖,身躯之沉重。
“这罗山竟然也是一名炼体者!”
许丰年心中一惊,他现在明白为何罗山如此自信了。
显然是因为,罗山修炼的也是炼体功法,所以自认为能够克制许丰年的力量和强大身躯。
“哼哼,许丰年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罗山厉笑不已,“你的体质不是很强大吗?不知道比我的万炼圣体如何。”
许丰年打量着对方,他能感觉到,罗山的体质确实强横无比。
而最为让他吃惊的是,罗山的身躯就如同万炼精铁一般,极其沉重。
要知道金铁除了越锤炼越坚韧,也是越炼越重,有时候拳头大小的一块金铁,比山还重。
罗山现在就有一种重若山岳的感觉,如此而已恐怖重量,攻伐起来,杀伤力必然极其惊人。
“哼哼,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见许丰年一言不发,罗山更加得意。
只见他脚下一跺,砰的一声,地面塌陷,他的身形如同一发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许丰年暴射而去。
一息之间,罗山已是到了许丰年身前,一拳轰向许丰年的面门。
罗山这一拳,打得空气爆炸,气浪向四周翻滚而去,就好像要把山岳轰塌一般。
“这一拳有古怪!”
许丰年正是想要躲闪,却是发觉,一刹那间他的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根本动弹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