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举哥有解决方案?
靳言心里想着,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有何高见?”
靳言并未对托举哥产生轻视之心,但他深信此事并无良策可施,即便带着米宝与所长一同前往华夏,按照母亲欧兰所说那样,最后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在这个特定的场合,靳言的存在仿佛带来了一股无形的低气压,使得托举哥不禁感受到了浓烈的紧张情绪。
托举哥深感靳言的忧郁,然而他们仍需履行职责,以免损害靳言与欧兰之间深厚的母子情谊。若能圆满解决此事,实为美谈一件。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托举哥挺身而出:“舅舅,我们先带着他们一同前往。我料想惊盟各地的驻守人员定会留下。毕竟,他们需要相互传递消息。或许我们无法将整个惊盟的人员全部带回,但只要带回其中一部分,这亦是成功的一小步啊!”
抵达地表后,托举哥与惊盟的成员接触并不频繁,除了最先认识的所长,欧兰、米宝、柳博士这些人都是后期相识。然而托举哥却对惊盟在世界各地的分布有很清晰的了解,源于归墟的指挥官教导。或许是托举哥已经察觉到了靳言和惊盟之间可能存在的误会,但由于时间紧迫,他无法深入了解,只能与靳言商讨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没有想到,靳言对托举哥的慷慨之词表示蔑视:“呵呵,成功一小步!你以为什么?星际掠夺者傀儡不会移动吗?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待着?”
根据托举哥的分析的办法,根本不可靠。
靳言深知,整个蓝星的人类都难以摆脱成为星际掠夺者傀儡的命运。那么,惊盟的人又凭什么能够幸免于难呢?
即便惊盟的成员也不幸成为了星际掠夺者傀儡,他们仍将如期抵达惊盟在各个地区的分部,可以以星坠还原这批人。可是,星际掠夺者傀儡本身对金属对着近乎疯狂的渴求,在罗之国的金矿,托举哥不是没有见到那些疯狂的星际掠夺者傀儡。怎么还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只有那些富含金属的地方才是星际掠夺者傀儡理想的栖息地。而在普通环境中,金属资源极为稀缺,这些星际掠夺者傀儡的影子就见得极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星际掠夺者傀儡在移动时也会逐渐减少,他们并非驻足于同一地点不变。这给寻找到那群身怀绝技的惊盟人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愈思考,愈感愤慨。靳言深思不解,母亲究竟有何打算,分门别类寻人之事似乎难以成真。
可托举哥似乎并未察觉到靳言语中隐含的讽刺与质疑,反而毫无保留地分享了他的方法。
\"舅舅,不妨挥洒些金粉吧!\"
托举哥不断地劝说着靳言,试图以各种巧妙的手段让他接受这一建议。
靳言轻笑一声,“莫非你打算吸引无数星际掠夺者傀儡?”
开什么玩笑,若运用金粉,大量的星际掠夺者傀儡极有可能从四面八方涌现,到时候他们倒是不缺人了。可是这些人全部还原回来了以后,如何安置,不是成了他们一直以来的烦恼吗?
在罗之国的人类归来的那一刻,可控核聚变装置已经紧密地与原有能源布置连接在一起,全系统由瓦丽狄丝介入,海岸边的工厂生产出的各种各样机器人则扮演着辅助者的角色,以友好的方式协助这些人在第一时间安然度过危机。
无论食物、水源、医疗,都是属于上上层。
与罗之国整体恢复不同,他们此番行动的目标是选址,而非播撒星坠。没有安置好,还没有到时间。如此众多的人将何去何从?即便能找到安置之处,惊盟难道不担心曝光之风险?
托举哥并未察觉到靳言心中的忧虑,反而热忱地继续分享有用的经验:“舅舅,那一次也是你亲自尝试过的啊,那次效果显着!就再撒一回金粉嘛!”
模仿着萝莉音,托举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靳言相似高大的托举哥,显得十分滑稽。
这些方法亦是靳言昔日所实践过的,并非未曾尝试过,既然已经取得了成效,那么便应当持续运用。
“呵呵。”
靳言轻声回应,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流露出一丝不悦之情。
在人类的世界里,“呵呵”这两个音节,早已不是笑容的回应,反而是蔑视与无语的代表词。
“舅舅怎么了?难道我的方法有误吗?”
托举哥并未留意到靳言语调的变化,他感到十分困惑。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刚刚所提出的策略究竟有何不妥之处?曾经,靳言利用一车的金粉成功吸引了大量的星际掠夺者傀儡。如果再次伎俩重施,在惊盟中,或许那些人就会回归。
托举哥并未想过,有时候一味的模仿根本没有学到精髓。
\"你是否曾考虑过,纵然借助金粉吸引他们,但吸引而来的未必都是惊盟的人,也许是普通人类。\"
靳言对于未来的结果并无把握,他深知世事难料,不是所有的行为都能得到预期的结果。
向来慎重其事的靳言,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不轻易尝试。
毕竟,最好不好有赌徒心态,不然,一旦行动失误,那些人恐怕将永远无法挽回。
对于普通的人类而言,他们曾经拥有温暖的家园、亲密的亲人和挚爱的朋友。倘若在某些关键时刻,他们未能及时的适应当前世界,可能会因各种意外而不幸离世。
靳言等人已无法再抽出时间,为先存活的人类搭建一个类似于“停车场驻扎点”的临时难民营。
托举哥仔细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靳言的话,依然觉得他的方式没有问题。不管怎样,罗之国现在恢复了,那些金粉还在,他们可以一同带到华夏。
“在惊盟里面,终归有几个是他们的同伴吧!而且,我觉得惊盟的地址可能不像普通人想的那般简单。或许没有什么杂人呢!”
托举哥始终以真诚的言语安抚靳言,期待靳言能够欣然接受其真挚的建议。
“.......”
靳言无奈地表示,自己已经无法与托举哥进行有效的沟通。
“舅舅,除了这样,你别无他法,难道你要忤逆姥姥的话吗?她可能是在帮你。”
托举哥将人类道德观念那一套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用错了对象。
“多余出来的人如何安排?”
靳言声音已经没有起伏,淡然的问着托举哥解决办法。
“瓦丽狄丝负责,少部分的人直接驻扎在惊盟。”
托举哥想当然的觉得瓦丽狄丝可以承担大任,反正都是去选址,瓦丽狄丝的分身也可以帮助他们完善各种各样的设备,直接让惊盟恢复运转。
“瓦丽狄丝的分身,只能依靠靳氏的网络才行。惊盟的能源系统都未必能恢复,托举哥,你在做什么梦?”
靳言怒视着托举哥,显然对他那套所谓的方法不屑一顾。
“可是,舅舅,我们也可以将他们还原回来,如果米宝与所长确认不是他们惊盟的人,再找星际掠夺者傀儡寄生他们,使他们一直保持怪物的状态,到时候华夏一有动作,一起回来不就好了吗?”
托举哥越来越脑洞大开,连这样折腾的稀奇古怪的方法都说得出口。
“好?好个头!”
靳言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情绪,若非面前的人是托举哥,恐怕早已被靳言的恶语所伤。
如此对待人类的行为,若在未来被人揭露,将直接证实其阴谋。倘若有人诬陷他们为蓝星怪物侵袭的幕后黑手,恐怕再无反驳的余地。
蓝星首富的实力,有多么令人眼馋?有多少嫉妒者?害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种留人话柄的做法,除非靳言傻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听托举哥的半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
靳言实在感到无言以对,他也不可能与托举哥争吵,于是便不再发言。
一个人心情忧郁,敲击键盘的声音逐渐变得激烈。
在平日里,靳言总是保持着一种冷静沉稳的情绪状态,然而,这次却因为母亲的事情,他展现出了强烈的情感波动。
时间的先后顺序,靳言不是不知道严重程度。实施起来这么有难度,靳言根本不想那么做。
就算惊盟的有才之人全部集齐,他们又有几个肯听从靳言的指挥?不还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人不是没有头脑的单细胞生物,而是有着趋利避害各种各样想法的复杂动物。倘若没有好处,无法成为其心中的信仰,又怎能指挥一群人?
当靳言将托举哥搁置一边,他仔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与母亲争吵的次数比以往从小到大的次数都要多。意见的分歧,头脑的纷争,总会有不同的声音与见解。
随着时间的临近,靳言不得不带着米宝、所长等人一同踏上征程。欧兰在与儿子商议完毕后,便未再露面,不愿重复讨论同一事务。
此刻,他们齐聚在轮船实验室的甲板上,彼此紧靠,围成一个圆圈,托举哥矗立于中央,众人手牵手将他密密围住。
米宝轻轻地靠近靳言,注视着他那冷漠的表情和不悦的神情,巧妙地问道:“靳言,你怎么不不愿与我们说话?”
靳言纹丝未动,托举哥将带着他们瞬移,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多废话。
“他叫禁言,你忘了?”
所长凑着热闹,回应米宝。
或许早上忘记扎头发,水蓝色的长发正好被腥湿的海风吹进靳言的嘴里,靳言翻了个白眼,“呸”的一口吐了出来。
靳言的这一动作,使托举哥误会了靳言的意思,便想着快点带众人离开。
“请各位站好啊!我们的下一目的地是生物工厂。”
托举哥真的将自己当做了交通工具,偷偷窃喜,整个蓝星就他会瞬移,被人重视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为何是那里?不是说好了回惊盟吗?”
米宝却听出不对劲,他们拜托欧兰,明明说好回惊盟的总部看看,再将惊盟的其他人唤醒。
托举哥却在靳言一声“呸”吐头发后,误解了靳言的意思,顺道回复着米宝的疑问,“不要惹舅舅哦,舅舅都不想带你们俩。尤其是拖后腿的所长。”
添油加醋的功力可见一般!
靳言微微眨动眼眸,无意为自己辩解,他的目光在托举哥身上流转,满腹的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他曾以为这些人并非无能之辈,然而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他们竟是如此不堪重用的猪队友!
终于,所长领悟到靳言一直神情异样的缘由,原来靳言是针对自己的!
托举哥那句\"拖后腿\"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瞬间刺在了所长的心上,丢面子的所长本能地想发出一声伸冤的呐喊。
谁愿意被当成废物?
“喂,靳......言......”
很像风,很像光。
这一刻,所长的喉咙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紧紧扼住,不能再无法任何声响。
计较的话,未说出口,几个人手拉手,一起落在了生物工厂的大门外。
“呼......”
所长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去,两秒后,顿了顿脚步,再次返回来,一下撞到了靳言的身上。
靳言嫌弃的眼神流露,不经意间用手拍了拍被所长碰过的地方。
“靳言你针对我!”
所长大呼!
“咳咳。”
靳言微咳,他说过了,根本不想带着所长与米宝过来,就是麻烦。
“进去吧。正事要紧。还想不想将你们惊盟的人带回来?”
靳言一句话使所长闭上嘴,也没了方才想要吵架的气势。
怒火瞬间熄灭,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野猫瞬间露出肚皮一样的反差感。
“先借助这间废旧生物工厂的布置,我们再与瓦丽狄丝商议,如何进入惊盟的各区域。若将你们的人完整带出,你们最好现在闭嘴。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再说话。”
靳言根本不屑与他们争吵,本来这些事与他毫无瓜葛,倘若他再不痛快,就算不帮就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随着靳言首先进入,米宝、所长、托举哥跟随,所长都未曾再说一句,只能一边走,一边比划,在唇边做出一种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