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选择搭建生物制作工厂,轮船实验室科学家们也没有闲着。
为了得到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核心,轮船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以及靳言、蜥蜴人少年们,他们将徐文昌视为仇敌,做一切准备,寻找布帕踪迹。
归墟指挥官的条件,便是以布帕换取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核心。这一点毋庸置疑,大家已将布帕为可控核聚变的换取重点,即布帕就是技术,布帕就是未来。
与轮船实验室交换意见的靳言与柳博士,刚有休息的时间,针对可控核聚变的一系列问题,有点不知所措。
靳言坐在舱室内,手扶着栏杆,抬望着二层上下铺,上铺的柳博士正在用小平板添加模型数据。
靳言微微皱眉,他们回来罗之国好像也没怎么好过,变成进退两难的境地,便问着柳博士:“我们自身无法突破技术门槛吗?”
靳言的声音已传入柳博士耳朵,柳博士看都没看,继续拿着小平板,回应一句:“呵呵……”
如此回复,靳言撇撇嘴,心里想着柳博士什么时候这么敷衍了。
“柳博士,你在笑什么?”
靳言问着柳博士,不知道柳博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靳言如此追问,柳博士放下小平板,将刚刚输入进去的数据全部保存,翻身从上铺走到下铺。
柳博士也用手扶着上下铺的栏杆,与靳言四目相对。
“靳言,我们现在可不是技术门槛的问题,而是时间问题。你要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太多了。这么多的星际掠夺者傀儡无法安置,就算我们现在已经突破星际掠夺者傀儡,不让这些怪物控制我们,可我们要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将它们恢复正常,不然就会错过还原人类的机会,那我们做这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柳博士觉得非常心塞,他原以为自身的条件已经很不错,可以在现有的实物基础上,倒推出可控核聚变原理,没想到他把自己看得太厉害了,非但没能倒推出可控核聚变核心,反而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如果时间没有,他就不可能作出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核心原理。
一切的重点都在于时间问题,可是现在大家缺的就是时间。
柳博士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靳言能否明白,不过凭着靳言的聪明才智,这点道理不会不明白,现在只是有点抑郁而已。大家回到轮船实验室也没有太多的进展,在舱室内不断的浪费时间,会使人越发的抑郁。
靳言用手扶着自己的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一些油腻,好久没有洗过头发,略微洁癖的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总觉得我们现有的条件加上我们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突破自身的极限。”
此刻的靳言已经顾不得更多,他只想着如何推进事情的进展,就像他曾经创造无数个奇迹一样,能将一家小而美的公司创造成无数市值的超级大集团。
靳言无非也想着,不过就是可控核聚变而已。
人类历史上很多技术不就是从虚无到有吗?这有什么可难的?他们这么多聪明人难道就搞不定吗?还是自身的极限不够。
如果挖掘自身的潜能,或许就有奇迹出现了呢!
没想到靳言的这一番言论,引得柳博士再次大笑,觉得靳言虽说是科技集团的老板,但他只是科学界的门外汉,根本不懂得这里面的壁垒有多么的深。
“你也说了,自身的极限。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还有上升呢?”
柳博士想好好的敲一敲靳言的脑袋,不过没敢。
已经处于自身的极限,便不可能再有上升的机会,他挖掘了全部的潜质,怎么可能还有呢?如果有,那就是没有挖掘完,那就不叫极限。
“那也要做呀,找不到布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归墟那边又没有任何消息,如果不靠着我们自身,怎么获取可控核聚变技术呢?”
靳言很无奈,他们现在如果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找到可控核聚变原理的核心,就必须找到布帕才行,归墟有现成的技术,他们按照规律的要求完成即可。
不过两方面都太难了,找到一次布帕,根本带不回去。
“难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说你们那些科学家哪怕存活一两位也可以,也不至于使我们现在千头万绪都没有。”
柳博士叹息,作为科学家,他也觉得无能为力。
“马后炮,没有用了。”
靳言何尝不想自己的科学家团队还能拥有一个两个,可谁知道那么巧,一个人都没有。
“要我说,重点还在归墟那里,你听听他们一个个所说的那些话,分明在一开始就与我们人类有隔阂,设计的通讯工具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你与托举哥那么好,他都没有说过,何况那塔莎、半藏就是派来的卧底一样。”
柳博士觉得重点应该放在归墟蜥蜴人身上,反正自身极限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倒不如选择找人这一行列。万一他们真的把人找到了呢?其实找不找人是次要的,而是如何让归墟认为他们态度诚恳,真心想要可控核聚变技术,为人类造福,为蓝星造福,这样才不会引起猜忌。
听到柳博士的建议,靳言点了点头,说的没错,靳言与托举哥一向要好,这一次托举哥的表现比较反常,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蜥蜴人也有自己的通讯工具,就这一点来说,蜥蜴人一定隐藏了更多人类不知道的事情。
根本没有完全信任人类,才会隐藏他们这么多的秘密,亏得人类,一直以为他们使用心流传动,不需要携带任何通讯工具。
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靳言站了起来。
“这次,我去与托举哥谈谈。”
靳言已经推开舱室的门,听到柳博士从后面传出话来。
“那孩子心思比较单纯,我觉得他都未必知道内情,突破点在塔莎身上。”
这是柳博士提醒靳言的重点,归墟是归墟,不过那些蜥蜴人少年也值得提防。这些家伙比人类的寿命要长,比人类活的时间长,他们外表是少年的模样,实际上比他们这里所有的人类加起来都要大。
半藏与塔莎是情侣关系,柳博士早就认可塔莎才是他们之中的骨干,只有从塔莎方面入手,才能知道更多的秘密。
“为何?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半藏呢?”
靳言很是疑问,为什么将重点放在塔莎的身上,而不放在半藏的身上?靳言与这些蜥蜴人都打过交道,半藏也是一个很聪明的蜥蜴人,并且非常讲究正义。
如此正义的半藏,也有可能肩负更大的任务,身负巨任,来到人类之中。
“这不是怀疑的问题,我也没有瞧不起半藏,而是你想一想,半藏与塔莎是什么关系?我可记得当初这些蜥蜴人少年都以塔莎为重,这说明塔莎在归墟地位不浅。更何况,塔莎可是女孩。”
在柳博士认为,半藏是一个比较天真的少年,与托举哥一样,都是嫉恶如仇之人,对于一些复杂的人情世故比较懵懂,很难肩负与人沟通的重任。
他们来到地表与人类生活在一起,便是经过指挥官的授权,如果真的有什么任务,也应该有一位心思细腻,喜怒不爱表露的人来担当。
无论托举哥、半藏、亦或是死去的卓罕,他们都不适合。
唯有塔莎,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不仅可以指挥,来到地表的蜥蜴人们,还能很好的将各种事物平衡起来。
若之前柳博是对塔莎都停留在表面现象,所有的问题都是猜测,那如今塔莎与半藏两个人守护的可是近千个星际掠夺者傀儡,他们就驻扎在岸边,完成了很多人类都无法完成的壮举,一在那里住下就是很长时间。
做事如此稳妥的塔莎,不可能只有人类欣赏,指挥官应该早就发现塔莎的特质,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塔莎能隐藏通讯工具便可以解释的通了。
只不过,靳言听到柳博士说塔莎是女孩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情说不定是柳博士想的不对。
“你多想了。”
靳言与指挥官打过交道,觉得指挥官好像没有那么多说道。
“靳言,不信,你就验证我说的话。”
柳博士两手一摊,翻身回到自己的上铺,拿起自己的小平板。
靳言关上舱门,走到走廊里,来到托举哥看守许文昌的舱室,敲起门。
“不知靳叔叔找我,是为了什么?找布帕吗?我暂时无法感知他的方位。”
托举哥早就听到走廊里有人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靳言,开口便问靳言来找人的。
很快,靳言将托举哥拉出舱室,留下许文昌一人在舱室,靳言找了个可以方便说话的地方拉着托举哥。
“嗯,之前不想找布帕了,我们以为我们自己有能力可以解决技术瓶颈,可是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技术,只能这样再往上提升太费力了,浪费的时间太多,可能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
靳言真的无可奈何,来找托举哥就要装的像一些,若是不可怜兮兮的,托举哥未必会帮助靳言。
“我知道靳叔叔为此事忧心烦恼,这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恨不得自己也懂这些技术,帮助你们解决难题,可是太难了,我没有学过这些,恐怕无能为力。”
托举哥真的很抱歉,他想帮忙都帮不上,对于可控核聚变,托举哥真的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看守许文昌还能守护整个轮船实验室,在危急的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才让我们有存活下来的机会。托举哥,你是我们人类的英雄,更是我们人类的恩人,如果将来有一天人类全部还原回来,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人类永远不会忘记。”
靳言开始为托举哥画大饼,不管怎么样先夸上一顿再说。
托举哥站在靳言的面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以来,来到地表吃的罐头比较多,食物多样化,托举哥竟然长得与靳言一样高。
“靳叔叔就你在夸奖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靳叔叔对我好,我才对靳叔叔好,我是看在靳叔叔的面子。”
托举哥所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真话,他确实与靳言的关系比较好。用人类的语言来说,靳言就是他的偶像,靳言的所做所行都是托举哥可以模仿的人,这是地表唯一的偶像。
靳言比较欣慰,托举哥是懂得感恩的,也知道人与人之间该怎么相处。对托举哥夸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希望托举哥能给找个路子。
“靳叔叔你放心好了,把所长叫过来再看守一次,许文昌我和你去找塔莎与半藏我们几个去找指挥官,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说动他们两个。”
托举哥想的比较简单,他处理不了的问题,其他兄弟姐妹难道处理不了吗?如果他们也处理不了这些问题,只能找指挥官就直接赖下脸皮,管指挥官要人类所需要的技术不就好了吗?
在托举哥的眼里,归墟好像没有用过什么技术一样。
对靳言这么说的,托举哥也是这么做的,几乎瞬移的时间,来到塔莎与半藏驻扎的点,看着一望无际的星际掠夺者傀儡,感慨万千:“这么多的星际掠夺者傀儡,其实就是人类啊,如果我们不能抓紧时间把这些星际掠夺者傀儡处理好,那我们来到地表就失去意义了。”
还是托举哥懂得蜥蜴人心里在想什么,托举哥便说动了半藏与塔莎他们几个来到一处地方。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三个人直接采用灵力混同灌输的形式,打开了与指挥官通道。
此时的指挥官正在研究对策,如何让所有的人变得更加聪明,更加健康。
突然之间接收到托举哥、半藏、塔莎他们的心流,感觉到很诧异。
没想到几人利用心流传动传递消息过后,三位少年直接倒在地上,靳言见状,拍了拍托举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托举哥沮丧着脸回应着靳言,最终也没有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