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放大的陌生女人脸,大家完全忽略了她的绝世美丽。
只在慌慌张张中,抱起小小的靳甜儿。
靳语为首,开始抢救意识机器,将能量阀关闭。
“咯咯咯……”
唯一不慌的,且大声爆笑,只有靳睿轩。
大人们没有时间思考靳睿轩为什么会爆笑?
反而着急忙慌的把靳甜儿重新抱回重症监护室,需要其他机器监测。
“瓦丽狄丝,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小小的靳睿轩冷哼一声,透出与其年龄十分不符的阴冷表情。
“表弟你还在愣那儿干什么?我们赶紧跟过去呀?你的姐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何子良拍了拍一脸阴冷表情的靳睿轩。
听闻何子良的声音,靳睿轩立刻将自己的表情收敛,恢复那个表情,冷漠的小孩模样。
靳睿轩知道何子良可是一个天才小孩,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狡诈,不能被这孩子看出破绽。
何子良见靳睿轩恢复正常,拉着靳睿轩的小手,一起跟着大人跑向了重症监护室的方向。
何子良急得直出汗,内心十分担心靳甜儿的安危。
刚刚可把大家吓坏了!
机器突然之间冒了火光,保险栓坏了,那能量阀可是超级有力量的东西,万一控制不住,他们可能就把小命交代到实验里。
还好大人们眼疾手快,有经验,一场科学事故,从此避免。
重症监护室里,大人们一阵忙活,两个小孩就在旁边观察着。
“甜儿的指标怎么样?”
靳言和安漫表情忧郁,问着给孩子检查的靳语。
“不太妙呀!”
靳语揉揉自己的眼眶,捏一捏自己的鼻梁,假装自己的眼镜还在。
“不太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是不是实验的问题啊?”
靳言连忙追问。
“我不好说呀!”
靳语表示自己现在也陷入了一种困境!
原本以为设计的助意识流机器,可以构建模型,参考数据,帮助靳甜儿找到隐藏基因锁。
确定基因锁是否存在。
可是谁能想到,这机器倒是做出来了,与大脑的连线也比较顺利,可是突然出现一个放大版陌生女人的脸,这是什么东西?
差点变成了灵异事件,给人吓蒙过去!
魂魄要没了有没有!
紧接着,靳甜儿这孩子就出现了很强烈的反应,身体就像好像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似的。
冒着幽幽的蓝光,吓死人了!
即使这样,靳语仍然面不改色的给孩子进行了检查。
在面对堂弟靳言和安漫夫妇的时候,靳语内心充满了纠结。
实验到底还能不能完成?
完全未知。
好矛盾!
靳语不说话,陷入沉思。
靳言与安漫也知道不能怪罪任何人,只得默默的陪伴在靳甜儿身边。
“嘶嘶……”
盘踞在病床上,青龙化作的透明小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断的用蛇脑袋在靳甜儿脸庞磨蹭。
靳甜儿这孩子太怪了!
这完全超出了人类的知识范畴!
他们又不是拍电影?
在蓝星,大家不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不是小说里描写的灵气复苏时代,那是几十亿年前的老封建了!
虽然文明有所更迭,有所替代。
只是生命消失了,还有可能存在吗?
以另外一种形式。
靳语刹那间想到这里,内心不断的吐槽:这谁能知道呀,知道的都没了。
于是靳语再次叹了一口气,给靳甜儿老老实实的绑好各种监视的机器。
“好好看护你的主人哦!”
靳语拍了拍青龙的头,退到一边。
靳语检查完靳甜儿,欧兰便上前查看,靳言与安漫也跟着上前。
“孩子的情况,现在还算比较平稳,你们两口子不用担心。”
欧兰检查发现靳甜儿目前已恢复正常,生命指标都趋于完善,仿佛刚刚惊人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似的。
听闻欧兰这样讲,靳言与安漫稍微放下心。
“那我们的实验还要继续吗?”
靳言继续问着欧兰。
母亲是大科学家,对于他们突然出现的惊悚问题,是不是以前在实验里有过相似的经验。
“那这个问题你需要问靳语。”
欧兰觉得这场实验的主导者是靳语,比如相关的理论,靳语才会知道如何合理解释,所以理应问靳语。
众人的眼眸全部都流落在靳语的身上。
靳语额头微微冒汗,表示压力很大。
谁能想到实验崩了呀!
“机器我们可能需要修理一下,还要再次观察甜儿的情况。”
靳语不确定能不能继续使用助意识流机器,能量阀关闭以后,也没有来得及检查机器的受损情况。
所有的材料都是靳语从靳言那里借来的。
受损了以后替换材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那怎么办?甜儿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靳言把问题抛给靳语。
“我们现在暂时观察看看,甜儿的身体虚弱,就算再次利用实验,也需要等她精神状态良好再说。”
靳语没有更多好的办法,一次尝试失败了,虽然不足以气馁,可是孩子的生命更重要。
“那只能这样了。”
靳言十分无奈。
大家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靳语作为一路旁观者,认为靳言和安漫两口子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安漫一个女人,温柔似水,即便在皇家医院里,也最是容易被人忽略的一个。
“安漫,你也不要担心,我们一定都会全力以赴的。”
靳语眉头微皱,还是说出了口。
“谢谢堂哥。”
安漫露出礼貌的笑容。
靳语、欧兰、宣芸、靳楚岚,他们的好意安漫都懂。
靳言紧紧握住安漫的手,给予安漫无声的力量,他的家人们都是站在安漫这一边的。
“是啊,漫漫,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救甜儿。”
欧兰走到安漫和靳言的面前,亲切的拉起靳言和安漫的手,把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起交叠起来。
“通过这次实验,我们也知道甜儿是能够听得懂我们讲话的。现在来回想那些画面,虽然我们担心着甜儿,甜儿也一直担心着我们。”
欧兰帮助大家开始回想实验的细节,很多关键点需要重新捋顺。
靳语年纪轻,有些经验问题恐怕不能直接解释。
“是没错,我们现在才知道,原来甜儿一直都能听得到我们讲话。”
靳言这才知道,甜儿这个小孩有多么的努力。
多么让人感动啊!
大家不是孤军奋战!
而是双向奔赴。
冲着甜儿也在努力活下去的这个劲头,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为了甜儿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是没错。我们这回照顾孩子也轮流吧,这医院里还有很多医生专家,虽然我们不能假借外人之手,大家也都能帮得上忙,不能让慢慢一个人陪着孩子,她很累的,长时间的休息不好。”
大家都需要帮助安漫度过这一阶段。
靳言不知道靳甜儿为何突然之间生命危险,欧兰可是知道的。
即使一个人成为了植物人,也有很大概率身体各个器官衰退。
靠着各种药物维持生命,帮助体液循环,是一件非常费力而不讨好的事。
潜在的后遗症会慢慢的浮上来,人只会越来越难伺候。
只靠安漫一个人长期在重症监护室陪护,很容易把安漫也拖垮。
欧兰想要的是家里的平凡日子,安漫不能有事,否则,靳言就会有事。
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欧兰为了靳言着想,也要想尽办法帮助安漫。
“甜儿因为长期卧床,身体各方面太虚弱了,虽然我不知道青龙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保住了甜儿的生命,我们不能辜负他对我们的信任,对不对?”
欧兰不知道青龙的来历,但是那一个绝美的男子展现出来的能力,让欧兰不得不佩服。
同时通过大家的言行举止判断,青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
欧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生物。
欧兰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虽然不知道大家都有哪些过往,但是每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善意,让大家都开始怀着一颗善良的心。
“是,的确是。”
靳言和安漫纷纷把目光看向化为小透明蛇的青龙。
现在的他们也不确定,青龙能不能听得懂他们的讲话。
“那等一下,我和靳语、宣芸我们三个在这里看着孩子,你们几个过去休息。”
许久没有说话的靳楚岚主动站出来,提出要帮助安漫看着靳甜儿。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大伯你们还是……”
安漫觉得自己可以看护孩子。
“没事的,我们两个先休息休息。大伯他们可以照顾好,靳语可是医神,别忘了。”
靳言拉过安漫,需要给安漫一定空间休息。
张皇失措之下,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应该有的善意。
大人们把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靳甜儿的身上,最终留下靳楚岚、靳语、宣芸他们三个看护孩子。
欧兰和靳言、安漫有话要说。
就在大家各有各的任务时,靳睿轩却表现出不同的想法,蓝星不是一个很好的隐藏地点,瓦丽狄丝已经出现,搞不好,生在蓝星上同一家的姐姐,还是姐姐。
“睿轩?表弟?你为什么总是露出邪魅的笑容?”
何子良拍了拍靳睿轩。
靳睿轩指了指父母和奶奶离去的方向,让何子良去看。
“哦,原来你是想偷听?”
何子良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反正三个大人身后又跟着两个偷听小屁孩儿。
走廊的小角落里,三个人像开会似的秘密交谈着。
“说来也奇怪,甜儿的基因锁我看并不简单。你们能告诉我,甜儿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一些细节吗?”
欧兰。在经历实验以后并没有觉得实验是失败的,靳甜儿的意识确实在机器里产生了共振。
同时靳甜儿的意识也被提取出完整的数据,大家看到的影像则是靳甜儿大脑里构建的模型。
这种类似读心术的技术,其实是完全可以找到基因锁问题所在。
可蹊跷的是,毫无进展。
“我来说吧。”
安漫站了出来。
从他们如何找到基地所在,又如何与那些机器人正面发生冲突,以及甜儿当时还可以说话。
种种细节,全部交代给欧兰。
欧兰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一边往心里默默的记录。
同时靳言开始补充。
靳言抓住了胥池,胥池当时承认给靳甜儿控制的基因锁药物。有时间偏差,靳甜儿才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那么现在唯一肯定的一点,就是基因锁是可以打入别人身体里?”
欧兰突然想到了一个,刹那间的灵光而过。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欧兰先卖了个关子。
“您说说看。”
靳言反问,就知道欧兰有话要讲。
靳言和安漫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欧兰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要知道靳甜儿昏睡这么久的细节?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甜儿现在陷入的这种情况明显是人为构成的,这一点你们承认吗?”
欧兰特别正式的问着他们。
“我们承认。”
靳言、安漫点了点头。
在基地死了那么多保镖兄弟,靳言、安漫他们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记不清晰呢!
“之前你们是在基地里发现了甜儿的,那么大概率,这个基因锁是由迪特研发。”
欧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从靳语搞的这些小动作来看,基地以前大概率有过类似的实验。”
欧兰再次认为有一些实验基地早就做过了,或许比他们还要发达。
“或许因为年头久了,靳语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回归基地,他们的作品升级了,也未必不可能?”
欧兰认为或许当时靳语是被基地利用了,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欧兰没有参与过,不能乱说话。有限的条件可以看得出,基地的技术要比靳语的技术完善。
“当然了我不是说靳语怎么样,毕竟他也是家族的孩子。何况他现在这么好。我是想说他们既然制造了这种东西,那自然有破解之法。不然像这种助意识流机器,脑机,靳语怎么会想得出呢?一定是受过相关的教育。”
欧兰认为一切看似灵光一闪,实则有背后默默无闻的努力。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去找迪特问个清楚?”
靳言可算是一点就透。
“是否能问清楚,我也不太切确,毕竟迪特那个人满嘴谎话连篇,包括你父亲的死因,他和我卖了个关子。”
欧兰与迪特纠缠的各种细节,那家伙精明的很。
一瞬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