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劝劝靳甜儿,可是安漫的话彻底刺激了靳甜儿。
“妈咪,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和你争吵,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
靳甜儿的声音洪亮,根本看不出这个孩子曾经流浪了一年。
如此底气, 安漫都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教育靳甜儿。
“我,不相信他!”
靳甜儿用手指着靳言。
“你怎么能这样没有礼貌!谁允许你这样对待他!他是你的爹地!”
安漫大声的呵斥靳甜儿。
“他不是!”
靳甜儿回复的声音很大。
“我的爹地是陈耀祖,你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靳甜儿的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刚刚与安漫团聚,她也不想把关系弄的如此僵。
“甜儿!你?”
安漫就不明白了,怎么靳甜儿的劲儿这么大,她早早的就与靳甜儿把话说开了,为何对靳言还是那种态度?
“行了,我要去赴宴,我还欠国王大叔一个人情,还有事要找他帮个忙。”
靳甜儿说完,起身回了房间,不想再说下去,争吵只会加重伤害。
“靳甜儿!”
安漫气的肺子都快炸了。
这才几岁!
靳甜儿已经不服管,流浪的经历到底还是让靳甜儿彻底变了。
“算了!她说的也不全无道理。”
靳言拉住安漫的手,对安漫讲。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向着她!”
安漫真的很生气,可是看到靳言又十分的心疼。
“我没事,她还是个孩子。或许是遭受的痛苦太多了,心里太压抑。孩子受的苦,都是我的错。”
靳言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于他自己身上,丝毫没有责怪靳甜儿的意思。
“阿言,我......哎,我找机会和甜儿好好说一说。这孩子不能因为失而复得就惯着,以后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安漫不想让靳言受委屈,更不想让女儿没有规矩。
“无碍。不要说她,我们要用爱去灌溉,不能责骂,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闵索地盘那里有多么残酷,甜儿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靳言十分理解靳甜儿,看样子有种创后应激综合征的表现,这种心理问题如果不好好的解决,会更加严重。
“你太惯着她了!”
安漫叹了口气,真的很无语。
“哪里是惯啊,她就是我的女儿,谁也改变不了。她不认我,我认孩子不就结了。”
靳言把安漫拉入怀里,用自己的行动来暖化。
“可她要去参加达玛拉王宫的宴会,这...这里可是罗之国地界,万一?”
安漫担心靳言会有危险,毕竟墨斐与国王之间的关系不明朗,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找靳言当个替罪羊,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没关系,反正甜儿也找到了,说到底,是欠国王一个人情。没关系的,我们过去。”
靳言温柔的对安漫说着,像往常一样的揉了揉安漫的头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靳言看着安漫目光温柔,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倒。
这时候,靳甜儿所在的房间,传来阵阵的呜咽声音。
靳言与安漫都听到了。
“以后不要说她了。孩子心里苦,有很多事,她可能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讲。”
靳言对安漫说着。
“那我过去看看甜儿。”
安漫想要回房间去看看女儿,那哭声听上去悲伤至极。
“先别去了,让她独处一会儿吧。我们先准备去宴会,既然她有事找国王,我们肯定要陪着的。”
靳言做好安排,安漫听从便是。
从找回靳甜儿的那一刻开始,靳言就知道,靳甜儿长大了,心智相当成熟,甚至媲美一个大人,对于女儿的这种转变,靳言可以说是非常心疼的。
像花一样的年龄,花骨朵还没有打开的时候,就承受了人生不该承受的痛苦。
这个锅,靳言自愿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