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往事,令所有人唏嘘,大事一触即发。
“不好了!”
“不好了!”
伺候着的小厮不断高声喊着,那声音颤抖中带着撕心裂肺。
“起火了!”
“爆炸了!”
声音径直传到靳二风客房里。
“快,出去看看。”
靳二风察觉事情不妙,收起了消遣往事的心情。
靳言与云天相视一眼,一起走出去。
靳亨紧紧跟随靳二风身后。
“二族长,大事不妙,大族长,大族长他......”
小厮连话都说不清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靳二风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内心比较稳定,直言问道。
小厮觉得自己描述不清楚,大胆的拉起靳二风的手,正当要牵起靳二风手的时候,被靳亨一手抓住。
“小亨,放下。”
靳二风给了靳亨一个眼神。
如果不是紧急事件,这小厮断不会做出以下犯上的这种动作。
“快快快,二族长,快去,大族长那里爆炸了。”
小厮缓和了一口气,这才把整句话说连贯。
这句话被大家听到,大伙一齐跑了出去。
用此生从未达到的速度,靳言一马当先,立刻跑到靳氏本家医院。
从外面看到,靳氏本家医院,已经成了废墟一个。
心,突然就像,拧住了一样。
脚步,更像被水泥固定住一样。
无法动弹。
身体顿时僵住。
靳言:......
而这时候,行动稍微慢一点的云天,靳亨与靳二风也赶来了。
瞬间愣住。
楼倒屋塌。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快,进去救人。”
云天从未有一刻放弃。
“靳言!”
云天,怒吼,终于把愣住的靳言喊醒。
靳亨与靳二风相视一眼,已经都是废墟一片,人还能活吗?
没有声,整栋楼塌下,怎么可能连声音都没有?
这才是让大家费解的。
“不要犹豫了,快点救人,刚刚发生,绝对有生还的希望。”
云天用着百分百的笃定,不管那么多,连防护都没有,径直冲进了塌掉的靳氏本家医院楼房里。
“等,等,还有我。”
靳言也跟了过去。
“父亲,父亲。”
云天长成大人之后,第一次喊出了这个称呼。
“父亲。”
直到嗓子喊哑了。
鲜血与混凝土交织而成。
“救,救,云,医,救我。”
一个存活下来的护士,喊着云天的名字,云天小心翼翼的把护士扶了起来。
“打电话,一定要找救护车,找最近的医院。迅速抢救。”
云天向外喊着,担心他的行踪泄露,云天各种通讯设施都毁掉了。
靳言听着云天的喊声,立刻打通自己的电话。
闻讯赶过来的,靳氏本家的所有人,都参与到营救中。
这是在与“死神”争分夺秒。
“父亲。”
云天把救出来的护士交给了赶过来的小厮后,继续寻找靳楚岚的身影。
刚刚明白了家族的秘辛,真相虽然有点模糊,心中却有了大概的了解。
“父亲...千万,要等我。我还没对你说过。”
云天内心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眼泪不自觉在眼睛里打圈,之前逃命的时候,他的眼镜就丢失了,对于近视的云天而言,用着自己极大的潜能,寻找着靳楚岚的身影。
哪怕,残躯。
“有人吗?救命啊。”
就在这时候,又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这里有人。”
小厮对云天他们喊着。
靳言率先赶到,先是费力的把周围的碎石搬开,把那个人露出了一个空隙,可以让人过去救他。
“大族长在哪?看到大族长了吗?”
靳言急切的找到靳楚岚,这些能够说话的人,应该问题都不大。
“大族长我们都没有看到。太突然了,突然就塌了。”
一边说话,一边帮助那个人从废墟中出来。
没空听他们废话,没空听他们抱怨,靳言迅速放下了救下的那个人,反正后面有人帮助着,靳言同样和云天一样的步调找靳楚岚。
云天那一声声凄厉的“父亲”,让听者更加心疼。
寻找,焦急。
复杂的心情,让每个人都无法安稳情绪。
如果,找不到靳楚岚会怎样?
靳言可以合理继承大族长之位,可每个人的心上,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疼,无处蔓延。
盲目,焦急。
一遍一遍,走在医院的废墟,靠近靳楚岚所在病房处,云天与靳言找了又找。
活口,太少了。
紧接着,巡视人,消防安全,全都赶来。
大家全部动员,一起找着存活的人,还有最重要的靳楚岚。
突然,云天在翻尽了一切能翻的地方,停在一个角落。
由高处掉落,房顶直接塌下来,医疗柜支撑起房顶,靳楚岚一直躺在病床上。
“找到了!”
“我找到了!”
“父亲,你要坚持住啊!”
云天用着自己毕生的技术,开始进行人工挖掘,随后消防开始进行抢救,与时间赛跑,就是在和“死神”作对。
碎石的坍塌,导致靳楚岚身上多出了很多外伤,加上本身就有心脏病,他们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找人。
“快,快,快,担架。”
云天对外大声喊着。
靳言就跟着云天,一同挖掘着碎石,为大伯靳楚岚争分夺秒。
而云天不顾手已经抓出血,手指都破碎,他丝毫不在意。
其余的人,继续找生还者。
云天一直跟着担架,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能放弃。
全程,靳言都在看着。
父亲与儿子,或许就是这样吧。
真情永远都不会断。
不管误会多深。
最终都会和解。
云天跟着进了急救车,一直看着他们抢救靳楚岚,必要时,云天甚至开始指导。
论救人,再没有比云天的妙手回春厉害。
“如果有必要,他必须要作为救治医生,参与手术。”
靳言这是对其他人下命令,不管是大族长的继承者身份,还是首富靳言,身份于靳言而言,这是好用的工具。
剩下的,靳言只能默默祈祷。
祈祷,云天,但愿,能治好大伯。
一辆辆救护车,从靳氏本家开出,到最近的医院都要半小时左右。
靳言的心,疼的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