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勾搭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漫的父亲虽然觉得靳言的眼神很恐怖,但是依然杠了上去。
安父对安漫对不起陈耀祖一事深信不疑。
靳言冷笑一声,看着安父安母,本来这件事,他不想管太多。
安父安母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管。
安漫被欺负的场面,历历在目。
这几个月,靳言已经看出了安漫的为人,可笑的是,养大安漫到大的安父安母却没有认清自己女儿的品质。
“老婆,等一下,我如果把话说得狠了,事情做得绝了,我先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在意。”
靳言牵着安漫的手,给予安漫温暖,嘴上说的话,就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靳言温柔的语气让安漫颇为意外,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为她出头?
“哼哼,还老婆,好意思称呼老婆。”
安父对靳言的称呼表示不满,对于他们表现出来的恩爱,始终不屑。
“安漫,我法律上名正言顺的老婆,我的老婆女儿,容不得他人置喙。”
靳言犀利的眸子对上安父。
“看在你是安漫父亲的面子上,我依然可以不追究你们。我限你们一分钟时间,离开我的宅子。不然......”
靳言思维清晰,有着正确逻辑的对安父说。
“不然怎样?”
靳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父打断。
靳言笑了笑,冷眸中透出的火光令人窒息。
“没什么。不过就是找个律师聊一聊,私闯民宅的后果。给个三年或者五年的惩罚,我还是能做到的。”
随后靳言指了指他宅子里的监控。
“这里所有的语言,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被记录下来,包括你们打了我老婆的那两巴掌。”
靳言一字一句的盯着安父安母说。
“你们今天可以想好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们可以不认这个女儿,可以泼脏水给我,想清楚,在家等着传票就好了。你们以后可以慢慢的想清楚。”
靳言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平静如水的语言中,没有任何威胁的语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安父和安母瑟瑟发抖,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宅子里还有监控和录音。
这是人家主人自己的地盘,就算是有录音,也是为了安保。
他们......
安母有点害怕了,开始后悔和安父冒冒失失的找上门来。
他们只是一时的气愤,受到了教唆,觉得安漫做的事情太丢面子了,这才一怒之下赶到了靳家。
远处观察靳宅现场情况的安锦,气的咬牙切齿:“真是没用,连个乱都不会捣!”
“这个靳言,这个二手货有什么好稀罕的!安漫就这么被你喜欢吗?”
安锦生气脸都开始鼓鼓的,她安漫凭什么受到宠爱,凭什么受到首富的青睐,凭什么这么好命,一直找得到有钱人下家!
父母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被靳言直接怼了回去。
安锦想着,是时候该放大招了。
随后安锦用手机编辑了几个文字,发了出去。
嘴角得意的笑容,出卖了安锦此刻的心理状态。
“安漫,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哼!”
安锦不自觉的自言自语。
在靳言身边吃瘪的安父安母,没了面子,本来还想着强词夺理再羞辱一番。
安母直接被靳言的话和周身的气场吓破了胆,他们没料到这靳言的嘴皮子这么厉害。
此时,一直不敢上前的靳家保安,走到靳言身边。
“少爷,我们要不要把他们请出去。”
保安瑟瑟的问道,很怕少爷怪罪。
“不用,他们很快就会自己离开的。”
靳言本来就对安父安母无所畏惧。
只有在旁边被靳言牵着手的安漫,心里不是滋味。
安漫被亲生父母冤枉,她不能说出真相,靳言与她的合约就是假扮夫妻关系,假扮靳甜儿是靳言的女儿。
安漫觉得,如果真的说出了靳甜儿身世,陈耀祖和姐姐的事情,自己的父母到时候会偏袒哪一方呢?
从小到大被冤枉的次数上看,安漫觉得还是不善言谈的自己,最吃亏。
安父安母看情形不对,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中了然。
“哼,我们走着瞧!我们走!”
安父带着安母大步离开靳宅。
望着自己父母离去的背影,安漫的眼泪不自觉流下。
“哭吧。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有我在。”
靳言拭去了安漫眼角的泪水,对她说。
靳言看着安漫悲伤的眼睛,本来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不知不觉入了局,不知不觉让安漫入了自己的局,他看到这个女人当初顽强的活着,被家人误解,受尽委屈,也还有违约把他们的合同约定说出来。
靳言心疼。
“呜呜。”
安漫真的好想放肆大哭,她这辈子到底是怎么了。
家庭的负累,让她喘不过气来。
父母的误解,姐姐与前夫的背叛,她愿一一接受,就是自己为何成了被颠倒黑白的那一个。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哭吧。把你的痛苦都哭出来。哭不是可耻的。”
靳言拍着安漫的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再介意如此近距离的亲近女人。
安漫是个例外。
靳言只想这个时候,不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悲伤,如果他的安慰能让安漫好过一点话。
“生活不止有苟且,还有希望,甜儿就是希望,要证明自己,要活出个样来,要让你的人生精彩纷呈。”
“让那些诋毁你的人,让那些伤害你的人,让那些中伤你的人,让他们统统看着你的幸福,你的快乐,你的人生充满阳光!”
靳言想要用自己的语言给予安漫力量,捏住安满的手,共同擦去她眼角不断落下的泪珠,滴在衣襟上,浸湿在手上。
“我不明白,为何我这么倒霉,为何选择我,为何我要经历这么多事情。”
安漫哭的撕心裂肺,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自己的脆弱,自己的伤口撕开给别人看。
这个时候,安漫觉得,只有靳言,这个陌生又半熟悉的男人,她的假婚丈夫,是值得被依靠的。
靳言的温暖,她感受得到,靳言鼓励她的话,她听得懂。
只是,自己依然过不去那到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