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双耳一动,大大的眼睛中闪过讽刺,有人要找死了。
想罢,转身朝着苗的方向走去。
衍来到温泽的身旁,担忧的看着他,视线落到还在变化的场景上。
温泽察觉身旁的熟悉气息,侧目,“不怕崽子生你气?”
衍摇头,望着上面他都觉得疼的画面,转头说:“阿父,还是跟我过去吧。”
温泽慵懒的往身旁的大石上一靠,“衍崽子,这是担心我?”
衍没有说话,默认了。
温泽温和一笑,“这些,我都见过,没事。”
衍定定看着温泽,表面虽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还是从温泽眼底看出了痛色。
见此,衍默叹了口气,移开视线看向石台上盘膝而坐的小伴侣。
月华在小伴侣的周身镀上一层光晕,另一边的月幻,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晃晃起来。
目光准确的落到台下琼花的身上,此刻的琼花像极了月幻,脸色苍白身体摇晃,要不是一旁的树干,她应该会瘫在地上。
“呕……”
安静的场地,不知是哪个雌性,先吐了起来,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衍眉头紧蹙,抬眸,只见画面已经转换到了,琼花用力按压肚子凸起的虚弱雌性,很快伴随着一阵血液的喷涌,一颗带着微弱光泽的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伴随着蛋的出生,虚弱的雌性生机在快速流逝,而琼花不仅没有收手,还用着癫狂的目光看着全身是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雌性。
而地上的雌性,也似感应到了什么,努力的睁大眼睛,努力偏头,看向被扔在一旁的蛋,被折磨也没有半分变化的眼神,尽露出了慈爱。
咔嚓……
衍偏头,看着温泽手中的碎石,“阿父,没事吧。”
温泽拍掉手上的灰,笑着说,“没事,继续看,看看我们以救人为名的琼花巫,做的事有多么的习以为常。”
离温泽最近的一些兽人,闻言,呆住了。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是东大陆的兽人,也曾找过琼花巫治疗过,曾经也有兽人,因为琼花巫的治疗而死去。
衍闻言,沉默了,视线再度回到上空变动的画面上。
一颗颗石头在雌性还活着的情况下,毫不手软的塞进了雌性的身体里。
看到这儿,衍担忧的目光看向樱,也在这时,衍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月辰转身,目光定在衍的身上。
二白也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红色的双眸更红了,抬脚正要走时。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月辰开口了:“星启,你保护好你的主人,我去。”
话落深深看了一眼衍,这才抬脚离开。
对于月辰别有深意的眼神, 衍抿唇。
“主夫,你感应到了对吗?”
听到二白的声音,衍回神,看向她。
二白继续说:“主夫,月辰有句话说得对,最后你到底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话落不在看他,径直越过他朝着樱的方向走去。
衍随着二白的视线移动,这才发现,小伴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
而月幻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如同那脱水的刺刺兽。
樱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月幻,迈步走近,半蹲在她面前,轻声说:“月幻既然喜欢做背后的主导者,那你得好好承受这个后果了。”
话落也不管地上的月幻露出怎样的神情,站起身的同时,扫了眼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琼花,唇角扬起了诡异弧度。
“主人,没事吧。”
听到二白的声音,樱转头,看向来到她身侧的二白,“嗯,跟月辰见完兽神了?”
二白点头,观察着樱的神情,见她用了这么多的祭祀之力竟然也没丝毫的不适应,更疑惑了。
主人神魂不全,兽丹又不在体内,这次的祭祀之力,要是没有神力的维持,气息绝对是不可能这么正常的。
看着二白一脸复杂狐疑的样子,樱抬手拍了下她的额头。
“走啦,去看台擂。”
二白吃痛捂住额头,斯着气点头:“好的,主人。”
樱转身,就看到衍大步朝她走来,眉眼一弯,笑着迎上前。
“你那边这么快就完了。”
衍上前,牵住樱的手,另一只手本能的扶上她的额头:“没有,我后上。”
察觉樱的额头不烫时,这才牵着她往台下走。
温泽站在石台下,抱臂看着赶来的雷霄和他抱着的兽人。
雷霄也看到了温泽,抱着允的手紧了下,想到允,没和温泽纠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朝着琼花的方向跑去。
樱和衍路过勒原的时候,樱询问:“勒原祭祀,对于被收回祭祀之力的祭祀,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勒原在樱说话时,就垂下了头,接着恭敬回道:“回流萤祭祀,祭祀洞还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等大祭司回来,我问一下他。”
樱点了头:“嗯,那你告诉月辰,要是处死的话,那等我离开交易会在执行。”
“是,流萤祭祀。”
勒原言语间,越发的恭敬了。这次祭祀洞那些不服气的祭祀,经过这件事怕是彻底服气了吧。
话落拉着衍朝着温泽的方向走去,想必,月幻也坚持不到自己离开交易会了吧。
这个想法刚起,樱眼眸深处有黑色的雾气闪过。
“阿父,过去看台擂吧。”
温泽目光掠过琼花和月幻,看向樱的时候柔和了下来:“好,走吧。”
几人还没走几步就被雷霄喊住了。
“流萤祭祀。”
樱脚步一顿,温泽转头看向朝他们跑来的雷霄,望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下意识的,温泽朝侧一步挡在了樱的前面。
衍在樱停下脚步时,就已经将她护在了身边。
噗通……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雷霄来到樱一行人的面前,对着她就跪了下去。
“求求流萤祭祀,救救介。”
话落,将怀中昏迷的介放到一旁,接着对着樱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樱转身,唇角满是戏谑,上前拍了拍温泽的肩膀:“阿父,没事我是祭祀,现在除了阿衍,没人能伤到我。”
温泽侧目,得到崽子肯定的答复,这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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