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燃却对她笑笑,说:“阿庆,你错了,现在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了……”
阿庆当时哭的撕心裂肺,她觉得自己等了半生的东西,终于被她等到了。
今天来宋公馆,他们是知晓屈玉琢和姚子望要来的,所以秦燃决定回避,让人开车送了她跟女儿过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许多次,但凡姚子望会在的场合,秦燃都没有出现过。
但她没有想到,秦燃这次会突然到来,她想做什么?阿庆看不懂。
不过,她的心也好似瞬间放下了,有些东西,其实早该解开的,屈玉琢和秦燃,多年兄弟情义,不好因此断的。
宋衍生看向屈玉琢,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我们去书房?”
屈玉琢微微眯眼,自然知晓宋衍生这是有意支走他,虽然不情愿,但他明白。
今天,是说开的日子。
他会在意,会怕,但他们彼此都已经有家有室,还能如何?
他有些恨,却不是恨姚子望,也不是恨姚书宴或者秦燃。
他在恨自己,他认识她,远远比姚书宴跟秦燃更加的早,但为什么,在她心里占据过位置的人,没有他。
宋衍生和屈玉琢上了楼,顾峥也识趣的带着叶明媚出去逛园子去了,蒋梓妍在刚才就跟着时暖等人上楼看孩子去了。
都识趣的很。
客厅很快,只剩下姚子望和R。
姚子望的心情很复杂,众人的回避,更加验证了她的想法。
这个人,就是那年雨夜与她共度一夜的人。
而距离那一年,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三年。
十三年,漫长的时光隔阂在两人之间,他们经历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谁又能说得清。
但是岁月终究将他们改变成如今的模样,还有他那掩在帽子下的半张脸。
显然他经历的,要比她经历的,苦难得多。
姚子望首先开了口:“当年,为什么告诉我你是K?”
秦燃淡淡的笑,说:“在我眼里,R就是K,K就是R,我和他是一个整体,所以说是K,又有什么奇怪?”
“但是你可知道,我在之后找了你很久很久,而你,你一次都没有来找我!”
“那么,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因为……”
因为什么,姚子望说不出来。
萍水相逢,被他救了一次,这么浅淡的缘分,他的确没有理由来找她。
“既然不找,又为什么要躲着我?”
秦燃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他站在离她三步开外的距离,视线沉甸甸的。
他说:“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原来她在他眼里,竟是一个麻烦!
姚子望想笑,却笑不出来,她说:“既然如此,你今天又为什么会出现?你永远躲着我,我永远不知道我认错了人,岂不是会更好?”
秦燃却淡淡的笑了,他说:“丫头,我们好像无冤无仇,不是吗?”
姚子望心口一颤。
这个男人!
这是对她彻底不在意了?哪怕她是一个麻烦?
还是说,觉得她已经结婚了,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想法,胆子大了,所以出现了?
姚子望沉了口气,说:“挺好的,但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也为今天能够找到你,而感到很高兴……”
姚子望转身便走,屋子里太闷,透不过气。
秦燃站在那里,默然的站着。
这个丫头很倔,他知晓,一直都知晓。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他,他也知晓。
在她十七岁那一年,他其实去她的学校看过她一次,也就那一次。
那一天,她得了年纪第一,名字和照片被公布在学校的公布栏上。
那照片,本是一寸的,但因为在公布栏,有特地放大。
他将那张照片取走了,至今保存着,作为念想。
也仅仅是念想。
二十一岁那一年,他救了十六岁的她。
两夜如水,下着大雨,电闪雷鸣。
风很冷,他将她抱在怀里为她取暖,没有任何的邪念,仅是怕她冻坏了。
那一晚,柔软的女孩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二十一岁的他,第一次产生了男性的冲动。
某一时刻,他恨不能将她丢在地上不管不问。
但,最终不忍。
他一整夜没有睡,那份来自心灵深处的悸动,也一整夜没有消失。
后来,天,蒙蒙亮,他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到底是离开了。
她知晓,她的家人会找到她,毕竟她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
但无人知晓,他在离开之后,当即在就近的小旅馆开了房,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想着昨夜怀中的软玉温纯,第一次用手,释放了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异性,哪怕是个没有成年的少女,产生了那种冲动。
第一次,总是让人难忘的,他坚硬的心,受不了那般柔软的撩拨。
真的,受不了。
他喜欢她,很多年前,很多年。
但现在,他喜欢他眼前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打破。
宋衍生来电话给他,告诉他,她跟屈玉琢的婚姻需要一个突破口。
否则,以两人都极其隐忍固执的个性,怕是会出大问题。
所以他来了,只要她幸福,有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还是愿意做的。
姚子望在外面透气,很久,心情得不到舒展,她是真的被刺激了。
狠狠的。
二楼书房,站在窗前的男人,看向楼下不远处的那道倩影,秀气的眯眼。
身后,宋衍生送上一杯茶水,说:“要不要喝一杯?”
“是你让R过来的吗?”
宋衍生手上动作一顿,说:“不可能躲一辈子,不是吗?”
男人没说话。
宋衍生道:“玉琢,你觉得你跟姚秘书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屈玉琢薄唇动了下,说:“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但没有问题,就是你们最大的问题……”宋衍生声音淡淡,苦心婆说。
他说:“我很理解你,就像我当初对暖暖,我介意她心里有沈醉,有小川,却唯独没有我,以至于我们看似恩爱夫妻,却还是无法真正心意相通,这才有了后来的磨难重重……玉琢,我不希望你跟姚秘书,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