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典国,以后你继续恨着爷爷,我继续恨着你,我们各恨各的,互不打扰。”
游弈望向对方道。
“慢走,不送。”
见着游典国因为他的话,好大会儿功夫一动不动。
游弈直接下了逐客令。
“……”
听着儿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游典国当然没脸继续留在济医堂这里。
至于他今天来替Eden说情的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游典国也没法对着游弈张口。
最终,人也眉眼暗淡的离开了。
济医堂门前。
岳梦江难得一本正经,望着游典国离开的方向开口。
“小兔崽子,这些年苦了你……”
他要不是今天在这个地方,听到了游弈这些话,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小徒弟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叔公,我不觉得苦。”
游弈浅笑。
“三岁时我就知道游典国靠不住,十九岁那年,我更是清楚地将他从父亲的位置上踢了出去。”
“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仇人而已,我无需纠结,只是恨他就好。”
游典国从小到大给予他的只有一种感情。
三岁之前,他有渴望独属于父亲的那一份爱,但三岁以后,这种痴心妄想就完全不存在他的心中。
对一个纯粹恨着的人,游弈丝毫不觉得纠结和吃力。
“好,不纠结就好……”
岳梦江没办法用自己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为小徒弟指明方向,因为他没有经历游弈所经历的一切。
自己没经历过的事,却自以为是的凭借阅历给出建议。
这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小兔崽子,里头的周小子不错,你前半生虽然过的辛苦,但我相信后半生你跟里头的周小子可以好好过……”
岳梦江伸手拍了拍游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苦尽甘来。
或许这句话就是说的他的徒弟跟周初言。
他们两个人一个幼年时分家庭破碎,从未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另一个年纪轻轻身患绝症。
一个虐心一个虐身。
岳梦江无厘头的乐观想,游弈和周初言在某种意义上,倒也般配。
“叔公,你竟然夸周初言?”
游弈很是好奇。
“最近可是你替周初言看病,怎么现在你倒是夸起他来了?”
“……”
岳梦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嘴。
“对了,小兔崽子,周初言应该要醒了,你再不赶紧过去,白老三可不会对苏家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岳梦江故意岔开话题。
游弈无奈。
放过了他,转身去了周初言治病的地方。
屋里没有旁人,周初言确实也醒了。
“三叔公。”
“他这两天的脉象不错,我跟你岳叔公的法子起了效果,再过两三天他应该会比现在的气色更好。”
白正林看着游弈嘴里喊的他,眼睛瞟的却是周初言,没好气地道。
“小兔崽子,你可以安心了。”
游弈展颜,眉眼带笑。
“三叔公,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蔹他决定不做苏经年的心理医生了……”
游弈看着白正林,认真地对着他道。
“真……真的?”
白正林以为自己听岔了。
他盼了这么多年,劝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的事,现在竟然成了!
“真的,我可不敢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