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终于醒了。”
站在周初言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经年。
他担惊受怕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清醒过来的苏经年,周初言原本还以为苏经年会比上一次昏迷更长的时间。
“嗯,我醒了。”
苏经年浅笑着,眉眼温和,望向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要是我再不醒,有人欺负我的小祖宗那可怎么是好?”
他说着眸子里闪过杀意。
刚刚包厢里的光景,其实苏经年看到了。
他很了解周初言,也清楚地意识到包厢里的那些老家伙肯定是做了些挑战周初言底线的事。
不然,周初言不会把包厢搞得如此血腥暴力,但苏经年同样没觉得周初言做错了事。
在他心里,周初言凌驾于世间一切之上。
因此让他家小祖宗不顺心的人,苏经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所以,他直接握住包厢门把手,意欲进门去。
“表哥!”
周初言适时伸手,拦住苏经年道。
“里面血腥味太大,你身体刚好,不要看那些。”
周初言不后悔教训包厢里那群吃里扒外又不老实的老狐狸们,但是,他表哥苏经年不可以看到面前的场景。
他担心里面的血腥场面会刺激到刚刚醒来的苏经年。
“小祖宗,只要有你在,不管是多么不好的场面我都能承受得住。”
苏经年说完,推门入包厢内。
时董事他们人已经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骤然看到苏经年出现,他们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苏部长,你别过来,当年的事跟我们无关!”
“苏部长,当初设计你的人不是我!”
……
做贼心虚。
时董事他们当年间接设计了苏经年,致使集团股价大跌,这些事情在眼下极度心虚和恐慌的情况下,他们就这样脱口而出。
苏经年了然。
他知道为什么周初言会选择用这样血腥的手段收拾这些人。
周初言是在替他报仇。
在这一刻间,苏经年终于有勇气直视自己过去犯下的错,以及面对从前那个逃避又怯懦的自己。
“时董事,瞪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我苏经年不是锁魂厉鬼,也没死。”
苏经年居高临下,看着那些人因为流血,几乎站不稳的董事。
“没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董事已然承认自己落入周初言的圈套,所有算计落空。
可为什么连苏经年这一步他都没有走对?他的人不是告诉过他,苏经年现在人事不省躺在苏家?
苏经年听到这里,嘴角勾起冷笑。
下一刻,时董事刚刚划伤的手臂便有剧痛传来,因为苏经年抬脚踩在了他的伤处。
“啊啊啊啊……”
时董事痛的大汗淋漓,满地打滚。
“我会在这里,当然是被你们这群人逼的,你们都想着算计周初言了,我如果再不醒的话谁来护着他?”
苏经年用脚慢慢碾着时董事的伤口,冷冷道。
“老狐狸们,记住了,周初言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他苏经年从小护到大的小祖宗,可不是留着让不相干的外人任意欺负的!
“要是今天的事情再有下次,你们伤的就不是这区区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