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舅母知道这事情有蹊跷,但翠花儿这次的名节是彻底坏了,想嫁给容川或者这府里的任何男人都不行了。在这儿再赖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翌日天刚亮,就有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过来,道:“大爷派我们来,给你们收拾东西,送到千里马速运站去!若再胡搅蛮缠,直接送官府说道说道!
他今日很忙,就不来送了,若是你们不甘心,请到滇州去找老太太!若是老太太认了你们,那他再给你们磕头赔罪。”
钱舅舅一看,赖是赖不下去了,气哼哼地道:“走就走!真是有本事了就不认娘舅了!”
随从冷声道:“听不懂人话吗?要想让我家主子认你,得先老太太确认!送你们去滇州还是去衙门?”
钱舅母冷声道:“我们走!回老家!你们大人要是回老家……”
翠儿拉了她的袖子一把,才让她将要放的狠话咽了回去。
这次来京城,可是亏大了,亲没认成,光没沾上,平白受了一肚子气!
几人蔫头耷脑地出了六元及第状元府,上了马车。
翠花儿掀开车帘子,回头看着那高高门楼上的匾额。高门大院,庭院深深,可惜自己只能饮恨与之失之交臂,自己没这个福气,她真是不甘心啊!
钱表哥却是很放松,可算离开这里了,自从进了这个大门,他就倒霉,不是挨揍就是丢脸,现在走路还只能叉着腿,差点儿废了!
不过,能抱上翠花儿表妹也不错,摸了她的身子,回去就娶她!
上官若离起床之后,木槿就禀报道:“那人一家走了!”
上官若离问道:“是离京回西北去了,还是南下去滇州了?”
木槿给她兑洗脸水,道:“盯着的人回来说,看路线,是回西北来家去了。”
上官若离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他们得去滇州找老太太呢,毕竟好不容易有了个出息的外甥,靠不上多可惜?”
木槿将水瓢放进水桶里,道:“也许觉得滇州太远,不敢吧。”
上官若离挽起袖子,“京城是都城,皇帝的家,他们来京城觉得安全。滇州不但山高水长,还是蛮夷聚集之地,他们就不敢去了。”
“夫人!夫人!”草儿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气呼呼地跑进来,小脸儿都气得通红。
草儿能吃力气大,心性单纯,心也大,极少有生气红脸的时候,现在气成这样,一定是真气极了。
上官若离慢条斯理地洗着脸,问道:“怎么了这是?”
草儿提了提手里的油纸包,气喘吁吁地道:“奴婢去德福酒楼给小姐买烧鸡,谁知道,听到有几个丫鬟打扮的人说小姐的闲话!说小姐在滇州跟那些蛮夷人学了很多不好的习惯,勾引了二皇子,反正,说的可难听了!”
草儿说着,跺了跺脚,气哭了。
上官若离擦脸的手顿住,问道:“知道是谁家的丫鬟吗?”
草儿抽泣着道:“奴婢本想打她们,但她们人多,奴婢怕吃亏,也怕给您惹祸。就悄悄向德福楼的伙计打听,那些丫鬟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