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老头儿和钱老太闻言,都是眼睛一亮。
继而,东老头儿有些怅然地叹息道:“怎么也得等上三年五载的。”
钱老太骂他道:“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咱们养好身子,多活几年,说不定能多回去几趟呢!”
上官若离笑道:“是这么个理儿。”
东有田也道:“娘说的对。”
东老头儿和钱老太顿时精神一震,觉得生活有目标了,拉着好大儿的手回了府衙。
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他们一定会忙到很晚,张罗着厨房蒸包子、煮粥,再拌上几盆子凉菜,让人套了车,拉着给在城外的官员和差役们送去。
容川在前衙连夜审问巡抚大人,上官若离也让人送了饭菜、水果、点心过去。
灾民们也有粥喝,城里的商人富户不会放过这个在官员们面前刷好感的机会,继续设粥棚施粥,而且比平时的稠。
赵推官忙得衣裳都湿透了,来找东溟子煜指着五花大绑被扔在高台上的人,道:“大人,那几个在人群里煽动的人怎么处理?”
东溟子煜道:“审问一下,看是不是真的灾民。是灾民就放了,如果不是,就关到狱里好好的查。”
不要以为百姓就都是小绵羊,里面也有不少刺儿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若是灾民煽动,东溟子煜只当他们是饿昏了头,放他们一马。
果然有几个灾民,让他们报出户籍,让他们的县令领回去教育。
这天晚上,东溟子煜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上官若离准备好了洗澡水,加了药汤,赶紧上前帮着他脱衣裳,“累坏了吧?”
东溟子煜疲惫地笑了笑,“是有点儿累,但还能承受,比逃荒那时候轻松多了。”
上官若离将脱下的脏衣裳扔到一边,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笑道:“快去泡个药浴,然后吃饭。”
东溟子煜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是我的贤内助。”
上官若离嫌弃地推开他,“快去洗澡,一身的汗臭味儿。”
东溟子煜笑道:“这叫男人味儿。”
说着,还是进了浴桶。温热的药汤浸润了身体,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上官若离端了一碗鸡汤过来,“来,别空腹泡药浴,喝了这人参鸡汤。”
东溟子煜两条胳膊搭在浴桶边沿上,张开嘴,“啊……”
上官若离笑嗔了他一眼,道:“多大了,还让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将一勺鸡汤喂进他嘴里。
东溟子煜咽下一口鸡汤,笑道:“你不是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上官若离将一勺鸡汤送到他嘴边,“幼稚。”
东溟子煜张嘴接了,“我只在你面前幼稚。”
上官若离笑了,继续喂,“巡抚这次栽了吧?”
东溟子煜道:“跑不了。”
上官若离道:“那二十万两银子,咱留不住吧?他若是临死也拽个垫背的,肯定将这事儿抖出来。”
“我忙的,还真把这事儿忘了,幸亏有你提醒。”东溟子煜沉吟了一下,道:“一会儿我就去找容川。”
上官若离又道:“还有,巡抚在滇州这边也快三年了,一定知道很多事,会牵扯到不少滇州的官员吧?可别一窝端了,你可就成了光杆儿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