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可是六元及第,而且是连中六元,比雷卓一还有才。
金同知娘子倒是想把儿子送来让东溟子煜教,可东溟子煜是她丈夫的顶头上官,不是下官,没有把上官当成夫子用的。
尽管她觉得自己丈夫无论出身还是能力都比东溟子煜强,也不敢太过分。东扯西扯了一大通,才告辞。
晚上的时候,两人经过一场鸳鸯浴,上官若离将金同知娘子今天的事跟东溟子煜说了。
东溟子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笑了一声,道:“这事儿金同知肯定不知道,不然不会让她将孩子送到本官手底下,等于做人质了。”
上官若离从浴桶里出来,裹上浴巾,“怎么回事?”
东溟子煜将毛巾裹住上官若离的头发,帮她擦着,“金同知最近蹦跶的很欢,年底最忙的时候,联合几个小官,不是消极怠工,就是暗中做手脚,小动作不断。”
上官若离眯起了眼睛,“他想干什么?想架空你?”
东溟子煜冷笑一声,道:“他的野心比架空我要大多了,他想把我掀下去,自己上位。容川来信说,金同知曾经在京城活动,想等宋元绍任满他顶上知府之位。结果,宋元绍被贬成县令,让我顶了这知府之位。”
上官若离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让我猜猜,在京中为他活动的人,是顺王的人吧?”
东溟子煜替她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笑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若离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儿,“你遮遮掩掩不明说,我就猜到是与原主有情的顺王了。”
“就你聪明。”东溟子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擦头发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上官若离担忧道:“他会不会暗中做手脚,想阴咱们?”
东溟子煜眸色一冷,“知府衙门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他若是想动手脚,那一定是从石牛县下手。不过,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将青山和杨县丞,让他们加小心。”
上官若离有些担忧,“将青山连滇州都没出过,性子也直率了些,杨县丞虽然心机够,手段够,但太爱财贪色,两人能把事情办好吗?’
东溟子煜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道:“放心,我让二郎、四郎、五郎轮流盯着呢,放年假了,他们也无事,锻炼锻炼。”
上官若离回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笑道:“让几个小的去盯着,是不是太草率了?”
“有人跟着呢。”东溟子煜咬住她唇,捧住她的头,来了个深深的法式长吻。
以前在京城收的几个乞丐,经过这几年的严苛训练,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虽然算不上武功高手,但也能出来执行任务了。
现在正是年底,是送年礼的时候,官道上时常有拉着礼物的马车来来往往。
石牛县的官员也都要给东溟子煜送年礼,没有他,石牛县不会发展成滇州最富裕的县。没有他,他们怕是已经死在南蛮敌人的屠刀下了。
石牛县到滇州府一路不是崎岖的山路和湍流的水路,很容易出事,所以,将青山亲自带了人来送年礼,顺便跟东溟子煜见个面,联络一下感情。
“大人,前面是大脚店,咱们要不要在这儿休息一晚?”前面的衙役高声发问。
将青山道:“就在此歇息一晚。”
东溟子煜升到滇州府以后,在路上修了几个大脚店,找了保卫石牛县牺牲的烈士家属经营着,算是自己人,大家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