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水果了,就是被鲜花、玉佩、荷包这些小物件儿砸中也够疼的。
东溟子煜走在最前面又最俊帅,扔向他的东西最多,幸好他身手高强、眼明手快,躲闪的及时,没被砸到。
当然,探花周轩逸也得到了一些‘恩宠’,不过与前面的密度比起来,显得有些个寂寥。
周轩逸唇角带笑、目光阴沉,心里想着,让鲜花水果来的再猛烈些吧,砸死前面的小白脸儿!
谢仙儿和林禾从一处酒楼的包间里探出头来,手里捧着水仙花和迎春花,想抛向探花,但是看到了最前面的东溟子煜顿时就怔住了。
谢仙儿的眼睛瞪大了,喃喃的道:“那个、那个最前面的人是东有福那个泥腿子吗?”
林禾也两眼放光,“穿着状元服呢,肯定是!没有想到连中六元的状元郎,这般年轻俊美。”
她们虽然参加了上官家的认亲宴,但是,因为男女大防,未成亲的姑娘另开了席,中间挡着屏风。那天旬阳侯老夫人找事儿,宴席早早散了。所以她们并没有看到过东溟子煜的模样。
猜想着一个泥腿子能怎么样呢?最多因为读过几本书文雅些罢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俊美无俦的神仙人物。
谢仙儿尖叫了一声:“状元郎!”
然后就将手里的水仙花对着东溟子煜抛了下去,眼看着就能砸到他的头上,谁知东溟子煜头的头微微一歪,那雪白的水仙花落到地上,被步行到人踩成了泥。
林禾没叫唤,也闷不吭声的将手里的一束迎春花朝东溟子煜扔了下去,她认真观察动脑子了,发现他头可以歪一歪躲避,所以她是对着他身上扔过去的。
谁知,他的胳膊微微一动,那迎春花没落在身上,就飞了出去,砸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儿身上,恶心的林禾不行。
这一幕,都落在斜对面二楼的人眼里。
上官若离冷冷一笑,“这两个庶女,还真是恶心人。”
凌月不认识这二人,“她们是谁啊?”
上官若离道:“一个是旬阳侯的庶女,一个是林嘉慧的侄女。”
凌月撇嘴道:“原来是家教不好!”
五郎的小奶音儿飙了起来,“快,到我们这儿了!爹!爹!状元爹!”
钱老太满眼是泪,哽咽的喊不出来:“四儿,四儿,状元儿!”
东老头儿老泪纵横,“四儿,好小子!好样儿的!太给爹长脸了!”
此时此景,上官若离也被感染的眼眶有些热,东溟子煜虽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十几年寒窗苦读,但是他为科考付出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初来乍到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都是一点一滴从头开始学。
容川将两个筐子提过来,“快,撒花啦!”
上官若离准备的是空间的玫瑰花,玫瑰花上有刺儿,怕孩子们扎到,。也怕扔下去伤到别人,就将玫瑰花撕成了花瓣装在筐子里。当然,她自己留了一支玫瑰,要专门送给孩子他爹。
大家捧起里面的花瓣,从窗子里撒了下去,顿时花香四溢,花瓣纷飞,如人间仙境,美轮美奂。
东溟子煜听到了家人的声音,就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隔壁的女眷激动过度,尖叫道:“看我了,看我了,状元郎看我了!”
“状元郎看我,他在看我!”
鲜花、帕子、玉坠、香包的招呼,但这些东西都太轻了,根本就到不了状元面前,干脆拿起盘子的干果、水果扔了过去。
上官若离正拿着玫瑰花儿瞄准呢,突然看到一只开水壶对着东溟子煜的脸飞了过去。
这要是砸中了,砸个乌眼儿青的同时还得烫伤。
要是东溟子煜躲开了,这开水壶就会砸到别人,热水飞溅出来,怎么也得烫到几个。
本来喜庆的活动出了这样的事故,晦气不说,受伤的人也会迁怒到东溟子煜身上。
凌月和五郎的声音都直了:“爹!小心!”
上官若离忍不住叫道:“小心!”
“四儿!”钱老太和东老头儿把住窗户框,恨不得跳下去替东溟子煜接住开水壶,幸亏荣川和大郎一边一个拉住了他们。
“啊!”看到的人都惊声尖叫起来。
空气一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那开水壶砸向东溟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