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桂花,小小的,却颜色鲜艳,香味儿馥郁。
五郎从院子中的桂花树上剪下几枝开的最好桂花,插在屋子里的花瓶里,取蟾宫折桂之意。
还像模像样的合着小手儿,嘴里念念有词,“祝爹爹科考顺利,蟾宫折桂!”
上官若离端着一大盘子螃蟹和一盘子炸菊花进来,将盘子放在饭桌上,笑道:“五郎,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凌月端着一盘子糖醋鱼进来,笑道:“五郎还真执着,每天折一束桂花插瓶。”
五郎的小脸儿有些羞赧,“我这就是心理寄托,助运势。”
薄荷、丁香和范婆子端着红烧肉、孜然羊肉和月饼进来,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砰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
薄荷忙小跑着去开门,一会儿跑了回来,小脸儿红扑扑的,“太太,有个叫容川的来访。”
五郎高兴地欢呼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往门外跑去,“容川哥哥,容川哥哥来了!”
凌月也高兴地迎了出去,“容川哥哥怎么今天来了?”
中秋节应该全家一起吃团圆饭呀,他怎么来奉城了?
上官若离跟着二人身后也迎了出去,对范婆子、丁香和薄荷道:“这是太子的二公子,皇孙殿下。”
三人吃了一惊,没想到主家还认识这样尊贵的大人物,忙诚惶诚恐地跪下行礼:“拜见二公子!”
五郎热情地给容川介绍道:“这是家里新添的仆人,范婆子、丁香和薄荷。”
容川牵着他的手,对三人道:“免礼吧。”
上官若离和凌月作势要行礼,被容川抬手拦住,“都是自己人,若是这般多礼,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上官若离知道容川不会让她给他行礼,但不能理所当然,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容川笑道:“我赶着饭点儿来的,有没有我的饭。”
上官若离笑道:“你能吃多少,都是家常便饭,你可别嫌弃。”
“我就喜欢婶儿做的饭菜。”容川说着,就往屋里走,觉得上官若离对他客气了,一定是他来的少的缘故,等到了京城就好多了。
侍卫们在酒楼叫了席面,院子里热闹起来。
五郎指着盘子里的好几种月饼,道:“容川哥哥,你尝尝,这都是娘亲手做的。”
容川笑道:“听说京城的真好吃点心铺子给我送了节礼去,我在外面办差,没尝到,今日正是吃月饼的正日子,正好。”
上官若离用刀子将月饼切成了小块儿,“有的月饼刚出锅好吃,有的得回油才好吃。这都是味道最好的时候,你尝尝。”
凌月提醒道:“可别吃饱了,吃不下菜了。”
“好!”容川漆黑明亮的眸子略扫了她一眼,先尝了一块火腿的,细细品尝。
他已经十四岁了,变了声,俊气的面庞有了棱角。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修长英挺的少年,眉宇间有了上位者特有的沉稳淡定。
他穿着一身朱红色镶玄边儿的锦缎窄袖劲装袍子,腰束镶玄色双龙抢珠苏绣嵌玉腰带,乌黑浓厚的头发一半用金冠束着,一半顺滑地披散在背后,
凌月十一岁,已经抽条儿,出落成窈窕的美少女。柳眉杏眼,眼角微微上扬,娴静中带着一种英气,这两种相反的气质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独有的魅力。
容川的唇角高高扬起,只有叔、婶儿才能教育出这样出色的孩子。
上官若离扒着螃蟹,“吃螃蟹,鲜嫩的很。”
这螃蟹是养在空间荷塘里的,比外面的螃蟹鲜美。
容川吃了三个,“确实,这是我吃过的最大罪鲜的螃蟹。”
上官若离笑道:“螃蟹性寒,那也不能多吃。还有两篓子呢,慢慢吃。这次待几天?我做点儿醉蟹、酱蟹,给你带着路上吃。”
容川笑道:“不用带,您做了我来吃就行了。等叔的成绩出来,咱们一起回京。”
五郎高兴地道:“太好了!我可以和容川哥哥多玩儿些日子了!”
凌月将剥好的蟹肉塞进他的嘴里,嗔道:“就知道玩儿,跟容川哥哥学学画画、下棋、书法,他的君子六艺可比你先生都强。”
容川被夸的小脸儿微红,“勉强能带带五郎。”
五郎将蟹肉咽下去,道:“爹的君子六艺也好,但就是没空教我。”
东溟子煜每天都抽出时间来教导五郎,他年龄还小,还没见成效而已。再说,小孩子跟比自己优秀的孩子多接触,有利于他们上进,调高对自己的要求。
东溟子煜已经是最后一场,三天后从考场出来,虽然衣衫皱巴,面色憔悴,但精神尚好。
看到容川也甚是高兴,趁着等成绩这些日子,知道容川和五郎的武功和功课,至于琴棋书画啥的,他觉得作为陶冶情操的消遣就好,没必要下大力气。
忙碌中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放榜的日子。
东溟子煜没亲自去看榜,容川派了人一早就去榜单前守着了。
上官若离有些小紧张,问东溟子煜道:“你紧张吗?”
东溟子煜淡笑道:“有点儿,若是成绩太差,我会觉得很没面子。”
毕竟是做过皇上的人,若是名次太差,是会有些心理落差的。
他最清楚,科考名次可不光是学问好就能决定的,里面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上官若离当然希望他能有个好名次,最好是解元,这样明年的春闱就基本没问题了,也能在皇上那里提前挂个号。
家里知道今天放榜,让东有田一早骑马来看榜了,直接去了贡院,玩命往里挤。贡院前面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