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陵太子的算盘注定落空。
没将景瑜和景阳捉住,反而全军覆没,被大溟军队包了饺子。
北陵全面惨败,大溟俘获了数名敌军大将和副将。
不过,遗憾的是北陵太子被几个死士护着逃走了。
不过他受了重伤,回去也剩半条命,打了这么个大败仗,太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景瑜打了胜仗,乘胜追击,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二百里。
两国战事吃紧,北陵快顶不住了,请求西戎和罗刹支援。
只可惜景瑜早料到会有此举,早一道快报传至西戎京城和罗刹边境的暗桩,一有北陵的使者过去,就直接暗杀了事。
还给西戎边境的将领一道圣旨,让他们抓紧练兵,震慑西戎。
西戎一旦调兵支援北陵,自己国境内必定空虚,正是边防将士们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他们敢支援北陵,也休怪大溟不客气。
西戎今年是灾年,就算与北陵有良好的邦交关系,也冒不起这个险。
最终北陵的气焰被一点点灭了下去,北陵内战四起,内忧外患,北陵兵力节节败退,大片疆土失守。
照这形势看,想要灭掉整个北陵,半年内应该就能完事儿。
三军将士们士气空前高涨,占领了北陵,他们论功行赏,就能升官加爵了。
因为景瑜攻下北陵是要统治的,所以,大溟的军队打着仁义之师的名号,不能烧杀抢掠,当然北陵的官员除外。
这样将士们的油水就少了很多,就等着皇上论功行赏了。
北陵一看大溟就要打进京城了,便挥旗投降,主动平息战火,送上降书和一名公主。
北陵不是劫持了凌瑶吗?而且还劫持来一个假的。现在他们送上个真公主赔礼,来平息景瑜的怒火。要杀要剐,随便处置。
都到了北陵京城的家门口了,大溟将领的血性都被激发起来,都想彻底杀过去,一举端了北陵的老巢。
人家都送上降书,景瑜也没咄咄逼人,大溟的军耗和将士们的伤亡也不少,需要整顿。
占领下的城池,也需要安民,建立正常的生活秩序。
北陵既已主动投降,景瑜就商议条件与之谈判,让北陵俯首称臣,成为诸侯或者臣国,不用再动兵就将北陵归入本朝版图。
那北陵一国便已名存实亡,还有什么可打的呢?届时北陵国将不国,但是本土子民百姓有地域差异,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由北陵当地王族来管辖才能保证安定。
现在北陵皇族求降,当然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可北陵哪里这么甘心做亡国奴?
“启禀皇上,北陵派来使者,要求咱们归还俘房,才能与我们和平谈判!”王明轩走进景瑜的营帐里,行礼回禀。
他们俘虏了不少将领和士兵,将领都是北陵的名将。
北陵非常看中这几名大将,若是折了这几名大将,北陵将无得力的将领可用。
而且副将中有一个人身份神秘,正是北陵皇上最器重的儿子四王爷,太子下马,若这场战争不败,那么将来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北陵太子。
现在他被景瑜拿在手里,北陵皇上怎么可能不慌?
但他还不敢暴露四王爷的身份,就怕景瑜杀人灭口,或者提高谈判条件。
景瑜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淡淡一笑,道:“暂且不见,既想和平谈判,就叫他们拿出点诚意来。”
王明轩道:“是。”
说着,转身刚要走出营帐,景瑜又道:“听说北陵王很器重四王爷,应该送他到大溟京城。”
战败国谈判,和亲送质子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他还看不上北陵的公主。
北陵想送个不受宠的公主过来,就想和谈,委实毫无诚意。
过了七日,北陵又有使臣来访,说想面见景瑜,才肯谈条件。
景瑜淡淡一笑,“宣!”
几名使者被请进营帐,其中有一人身穿宽大斗篷,遮掩了身形。
等揭开斗篷,大家才看清斗篷下罩着的是一名女子,长得精致小巧,杏眼红唇,十分美艳。
这便是北陵皇上要送给大溟的公主,与被俘虏的那个四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据说感情甚笃。
公主见了景瑜,又惧怕,又被他慈和俊美的样貌吸引。
用生疏的大溟话说道:“大溟皇上,只要能换回我北陵的将军,我任凭你处置。”
那意思十分明显,又打扮的这般美艳,显然是来委曲求全,以身报国的。
景瑜神色温悯,道:“北陵的主将有好几个,听说里面还有一位隐藏身份的王爷,你说的是那个人?”
公主脸色变了变,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少年皇帝。
咬了咬下唇,跪下道:“我们北陵对凌瑶大公主下手不对,但也并未对凌瑶大公主造成什么伤害,现在我作为北陵的公主前来赎罪,求大溟皇上大发慈悲。”
景阳冷哼一声道:“我大姐姐被你们下毒,差点一尸三命,我的大外甥差点被你们毒死,还有脸说没造成什么伤害?”
王明轩想想也心有余悸,眸中也迸射出杀意。
上官安宁冷哼:“你们北陵人还真是无耻的可以!你这个公主能与大公主相比?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个被家族抛弃的棋子而已!”
公主脸色苍白,但还是倔强的跪在那里,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盈盈的看着景瑜。
这个少年皇帝,眉目慈和,笑容悲悯,听说还是佛门弟子,应该会怜惜她这个无辜的女子。
但是,这一切都是景瑜的表象,一个开疆扩土,立志统一整个沧澜大陆的皇帝,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吗?
他可是九岁就自己组建了强大的银甲军,带领二十万大军杀到京城,十一岁就登基为帝,还迅速坐稳了皇位。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谈条件,当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最后,那公主退而求其次,道:“那能让我见见四皇兄吗?这点要求不过分吧?看不到四皇兄还活着,我们无法将和谈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