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手持长剑站立在那里,如横空出世的战神,长剑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眼中杀意滔天。
看着畏缩着不敢上前的几个护龙山庄的弟子,冷声道:“不想死就滚开!”
这些人目睹了东溟子煜割韭菜似的收割同门弟子的性命,有的吓得双腿打颤,一听这话,转身就逃命去了。
但也有人恨意滔天,想跟东溟子煜同归于尽,各种看家本领使出来,拼了命也想杀死东溟子煜。
“别废话,你把我们的山庄挑了,杀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兄弟们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于是,余下的人冲过了。
东溟子煜对冲上来的人绝不手软,解决了几十人以后,空旷的院子里已经只有一地的尸体。
搜过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人,更没有何大少。
几人追出后门,悬崖边上找到了一截烧断了的绳子。
何明凝重的道“他们一定带着公子逃了!”
东溟子煜望着绳子眸光阴沉,“追是追不到了,我们再到处找找。何大少定会给我们留下信息的。”
何平道:“对对!我们少爷很聪明的!”
几人重新回到山庄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找到一个专门炼药的院子,里面有各种药材,和各种毒药,与当年唐门的仓库差不多。
莫问一看熟悉的药名,呵呵笑道:“还真是唐门的风格。”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口袋一人分一个,开始装起来。
知道护龙山庄善毒,有了洗劫唐门的经验,他来的时候就备好了口袋。
东溟子煜提醒道:“先装珍贵的,剩下的改日让人来取。”
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每人装了一袋子,还有好多。
东溟子煜道:“先把东西放这里,走的时候再来取。要继续搜,这里有养蛇虫,或者养僵尸的地方。”
据养雪莲虫的人说,这里有养毒蛇、毒虫的地方。
何明也推测道:“对,那阿察就能命令毒蛇做事,肯定是养的!”
于是,大家继续搜,果然搜到一个专门养毒虫的院子,各种毒虫都有。
东溟子决定等走的时候,直接将这院子烧了。
“快看,这应该是少爷身上的衣裳!”何明突然激动起来。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绸布条落在那里。
东溟子煜认出,这正是何大少身上衣裳的料子,“快找找!”
几人这一注意起来,还真找到了几个布条。一直到接近后院的一个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毒药材。
里间是放满了器皿,还有几本记录册子,记录最后的日期是今天,记录的好像是人中毒以后的症状。
莫问道:“这里应该是专门训练毒人的记录。”
何明忧虑的道:“怎么看不到人?我们何大少会不会给制成毒人了?”
东溟子煜道:“这些记录至少有一年多了,他刚来,最多是中毒。”
何明蹙眉道:“中毒也不行啊,少爷会受不了的。”
东溟子煜皱眉,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敲敲。
几个人知道他在找机关,都跟着在房间里找起来。
“这里没有机关啊。”何平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儿以后一无所获,就有些着急。
东溟子煜同样什么也没有找到,本来以为这里有机关,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能拿起来,书架可以搬开,后面确实是墙壁。
莫问拿着剑鞘把这里所有的地板都检查过了,通通都是实心的,都没有问题!
何平有些泄气,“这就奇怪了,难道我们弄错少爷的意思了?”
何明希望破灭,脸更黑了,“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再找找!”东溟子煜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一定哪里不对。
莫问把窗户打开,外面是几十米的悬崖。
窗外黑夜如墨,山峦的影子就像是一头巨兽,张牙舞爪,想把他吞噬。
他收回目光,正要转头,却又猛地转回去,目光落在窗台上。
他发现窗棱子处很光滑,像似经常有人触摸似的。
忙提醒道:“这里不对,大家小心些。”
等大家做好了戒备,莫问才转动那些窗棂。
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过后,地面处传来沉闷的声音。
地面往下陷,露出一个黑洞来。
这种事大家经历的多了,并没有觉得意外。
“我先来探路。”莫问拿出一颗夜明珠,往洞里照了照,率先跳进洞口。
东溟子煜紧随其后,何明和何平跟在后面进来。
其实不高,只有一米多,脚接触到地面了,头还在上面。
东溟子煜弯腰下去,发现这只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周围光秃秃的。
有一个地方显然是触摸多了,有一个明显的手指印。
莫问摁了上去,又是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以后,一处地面往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梯。
石梯弯弯曲曲的向下延伸,但两旁的石壁和顶部有很多天然的痕迹。
几人大约走了五、六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大的天然洞穴。
看清里面的情况,几人都蹙起眉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洞穴里排着一个个的铁笼子,每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个人。
他们衣衫槛楼,甚至一丝不挂。面色要么苍白、要么青紫、要么漆黑,有的还像野兽一样发出低低的嘶吼。
每一个铁笼子上面,分别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编号。
东溟子煜立刻明白刚才在上面看的记录本子上记录的应该是这些人的情况,这些人应该吃了他们研究的毒药。
东溟子煜和莫问见多识广,比这还恐怖的场面都见过。不过,何平和何明两个普通的护卫,纵使胆色过人,还是感到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脚步声。
从山洞的另一端走出两个护龙山庄的门人,他们一看几人蒙着脸,虽然戒备,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们是谁?你们来干嘛?”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里不可能被人攻破,还以为几人蒙着脸有什么其他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