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万分哀怨的哀嚎叫道:“你给我吃了毒药,结果却找不到了人!竟然还问我目的?!”
呃!上官若离额头落下三根黑线。
这是自己太自恋了吗?
算算日子,从给他下毒到现在,有二十几天了。
如画面容憔悴,胡茬老长,肯定是日夜兼程而来。
上官若离看他这样子,咽下“我忘了这事了” 这句话。
如画从上官若离的神色里已经看出了端倪,哀嚎道:“你竟然把这事忘了?!”
他像只被虐待的小动物,期期艾艾的道:“幸亏我馋王妃做的饭菜了,提前去了宣王府,不然就等着肠穿肚烂、溃烂而死了。”
东溟子煜心中暗爽,果断转移话题,冷冷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如画道:“我是闻着味道一路寻来的,从京城南门出来,顺着官道……”
他说的就是上官若离一路的路线,连住的哪家客栈,在凤锦行的宅子里住的哪间房间,曾经在哪个饭馆吃过饭,都说的清清楚楚。
“卧槽!这样的异类真不该活在这世上!”上官若离眸中闪出杀机。
如画眸中闪过一抹惶恐,忙道:“不要,我说过,只要你肯天天给我做饭,我就跟定了你。”
美味佳肴对于一个嗅觉特别灵敏的人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因为他会把味道放大无数倍。
但他这话说的可是引人遐想。
东溟子煜冷冷勾唇,“跟定?”
如画叫道:“王爷!你别乱吃飞醋啊,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若离耸肩,“我不会天天做饭给你吃,你还是去死吧。”
如画忙降低条件,“只要你做饭,有我的份儿就行!”
上官若离觉得这个狗鼻子还挺有用的,如果能为自己所用也好。
不就是做饭的时候分给他一点吗?
这么想着就看向东溟子煜。
东溟子煜锋利的目光看向如画,冷冷道:“可以,不过你的隐形衣得交给王妃。”
“什么?不行!”如画瞪大眼睛大叫,“这是我家传的宝贝,我用来保命的宝贝,怎么可以给别人!”
上官若离冷笑,“那你就去死吧。”
如画也不是傻子,知道他们顾忌的是什么,退一步道:“我可以把隐形衣交给王妃,但东西还是我的,王妃只是保管,不许给别人,也不能自己穿,我用的时候得还给我。”
“好,成交!”上官若离痛快的答应,东西到了她手里,其他的可以慢慢商量。
如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后悔已经晚了,只好将隐形衣脱下来给她。
隐形衣很薄,折叠起来,很轻的一团,攥在手心里只有乒乓球大小。
如画如丧考妣的看着那隐形衣,就差没哭出来了,“解药应该给我了吧?”
他也不傻,让大夫看过,他确实中毒了,但都束手无策。
所以他才千里迢迢的追过来。
上官若离挠挠头,呵呵笑道:“那个,不急,不是还有好几天才毒发吗?”
如画咬牙切齿,“你不会没现成的解药吧?”
上官若离眸光闪烁的安慰道:“配药很快!只是这里穷乡僻壤的……”
如画眼珠子要瞪了出来,“不会所用的草药还是难寻的吧?”
上官若离一副你真相了的样子,“不然,这毒,是个大夫都能解了。”
如画生无可恋的耷拉了脑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东溟子煜对莫问道:“他是云霞殿的人,你们好好看着他。”
莫问将人拖出去,安排人看着。
东溟子煜从砚台上拿起毛笔,继续批示公文。
谁知,莫问进来道:“王爷,南云太子来了。”
东溟子煜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将毛笔重重的放到砚台上。
上官若离不想搭理那个不男不女的死狐狸,就道:“他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回避吧。”
男女大防,在那种不正经的男人面前尤其重要。
东溟子煜显然对她的举动表示很满意,点点头,“好,回去等本王。”
他说的意味深长,充满了暗示。
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抬步出房间。
正看到一身红衣、翩然而来的南云冷月,阳光下,他那雌雄莫辨的绝色容颜更是耀眼夺目。
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让女人怎么活!
南云冷月看到她,眉眼一弯,就要上前与她搭话。
上官若离则赶紧装作没看见,转身走上长廊,避免与他碰面。
他有这么可怕吗?南云冷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眸中闪过一抹兴味,走进东溟子煜的房间。
上官若离走了一会儿,就想往回走,刚才为了避开南云冷月走的不是回房间的路。
刚转过身,就听到隔壁院子里有痛苦哀嚎的声音。
“隔壁院子住的是什么人?”上官若离问了一句。
立刻有一个暗卫闪出来,禀报道:“回莫想大人,关押的是那几个歌姬、烧火丫头和从槐花山上带下来的几个重要的俘虏。”
上官若离点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问问那玉娆。
玉娆那身段儿,那姿态,那勾引人的样子,虽然不是媚术,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直接从院墙上翻了过去,关着人的门口有两个护卫守着,见到上官若离也没阻拦。
莫问和莫想是王爷的心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代表着王爷。
门打开,玉娆正一身血污的趴在地上,正抻着脖子像猪狗一样吃放在地上的饭。
见上官若离进来,抬眼看了一眼,继续吃东西。
上官若离发觉她的眼神清明冷静,一点也不像受过酷刑的柔弱女子。
还真是个能装的。
上官若离淡淡一笑,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术刀。
玉娆立刻意识到危险,停住吃东西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到上官若离手里的小刀,瞳孔缩了一下,“你想干嘛?”
上官若离一步步逼近玉娆,边走近,边说:“我还从来没有解剖过活人,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玉娆一惊,身子瑟缩了一下,露出畏惧的神情,“我都说了,我一个歌姬,知道的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