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原始版本的传单、小广告呀!
纸上罗列了长公主的种种恶行,还控诉她不光自己在别院蓄养大量男宠,还逼迫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与男宠一起游戏,场面杂乱不堪,简直是伤风败俗!
长公主杀人的目光瞪着上官若离,“是不是你?”
上官若离无辜的眨眨眼睛,“本妃和本妃的人都在这儿,哪有时间做这些?想必是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引起民愤了吧。”
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堂都搞出这么大动静,这个人只能是他。
上官若离确定这肯定是东溟子煜做的。
他人不能露面,却在背后保护她,给她出气。
要是没东溟子煜这一手,上官若离打算带人打出长公主府,然后让梅花阁暗中榨干长公主府的产业。
当然,那样也出气了,但过程漫长,哪有这样爽?
现在,长公主引起朝堂、百姓的公愤,名声也顶风臭千里,皇上在各方压力下,只会牺牲她。
从根本上打击了长公主,不说能斩草除根,也能让长公主一蹶不振。
比上官若离自己处理可干净利索多了。
关键是这雷霆之速,短短两个时辰内,让朝堂、百姓都沸反盈天,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上官若离现在相信了东溟子煜的那句话:想要那个位置,他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
此时,京城已经乱成一团。
长公主在城里的长公主府也被百姓扔了臭鸡蛋、烂菜叶,门口和院墙上还泼了粪水。
大家都拿着传单纷纷传看,这皇家秘辛,普通老百姓原来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街头巷尾几乎都知道了。
老百姓对皇家的敬畏和对达官贵人女眷的尊敬如江河日下,对这伤风败德的行为嗤之以鼻,再加上仇富心理,就传的更疯了,甚至添油加醋的演绎了很多版本。
到了晚上,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就已经说上了相关的段子,当然,他们不敢指名道姓,但那内容一听,大家就知道说的是谁。
甚至,一些书摊上还印出了话本子,还带插图的。一摆出来,就被抢购一空。
原来老百姓羡慕嫉妒敬仰的贵族圈儿,现在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黄段子。
这下可惹毛了皇族成员和高官贵胄,让长公主这一粒老鼠屎,搞臭了整个东溟的贵族圈儿。
于是,都纷纷进宫找皇上请愿,严惩长公主、肃清上流圈子里的老鼠屎。
皇上的案头也摆满了弹劾长公主的折子、长公主恶行的证据,以及街头从天而降的告示。
长公主蓄养男宠的事皇上也知道,但她不参政、不参与党争。碍不着朝政的事儿,皇上觉得作为长公主,她暗地里养几个男宠解闷儿也没什么。
虽然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但鉴于长公主的身份和自己的默许纵容,这么多年也没人说什么。
如今,却闹得沸沸扬扬,定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搞鬼。
皇上大怒,命人去市井里收告示,捉拿传谣言的人。
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除了让民愤更加沸腾外,屁用也没有。
最后皇上下旨,给受害者赔偿,收回长公主的别院,将长公主幽禁于长公主府。连带着,将早先给长公主的两千府兵也收回。
想了想,还是留下了长公主府的护卫和早年间给她的五个金牌暗卫。
不得不说,皇上对长公主还是很宽容的,不然应该关进宗人府大牢。
也或者,皇上想借用长公主这把刀。
……
皇上的圣旨还没到长公主的别院,参加宴会的人倒是都住在了别院。
但不是为了宴会,而是配合调查李小姐的死因。
大理寺卿暗地里接了某位王爷的命令,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带兵搜了整个别院。
长公主的这个别院是皇上御赐的,占地上千亩,大大小小的院子里住的都是长公主的男宠。
受宠的,自己一座院子,不受宠的几个人或者很多人住在一起。
将这些男宠都集中起来,有四、五百人,这还不算那些没长成的小厮。
各种风格的美男站成一排排,有的还涂脂抹粉、描眉画目,那场面……
上官若离都怀疑长公主那地方是铁的,真特么的格造啊。
唏嘘感慨了一番,上官若离并不敢入睡。
坐在床上,闭目调息练功。
突然,她眼睛蓦地睁开,将千年玄铁袖剑拔了出来。
她感觉到了房间里有杀气,但却感觉不到有陌生的气息。
要么是自己太敏感,要么是对方是顶级高手。
突然,“咻!”的一声,就见一道黑影如同疾风飞掠而来,还夹带着一道寒光。
上官若离眸中寒光一凛,腾空而起,挥出千年玄铁袖剑。
只听“叮”的一声,对方的宝剑被千年玄铁袖剑削断。
上官若离闪电般的又刺出一招,同时扬出一把药粉。
她知道,第一招是她的袖剑占了先机,第二招就不一定能胜了。
果然,黑影闭气,没有降低速度,一阵强烈的罡风袭来,上官若离瞬间感到胸口被压迫的一窒。
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可是……
就在黑影扑到上官若离面前的那一刻,又一个黑衣人破窗而进, 一道寒光“唰”的飞了过来,生生将那黑影逼退了。
黑影一惊,吸入了药粉,在半空中转了半个圈。
但没等他落地,黑衣人的身形一晃,黑暗的屋子里寒光一闪,“唰……”
黑暗里,上官若离还没看到黑衣人是怎么出手的,那刺客已被劈成两半。
噗……血混着脑浆同时飙出,在暗夜里竟如盛开的诡异花朵。
“卧槽……”上官若离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生劈成两半,不免有些心惊。
“又说脏话!”低沉磁性的声音一落,上官若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元昊!”上官若离瞬间化身考拉,三两下就爬上了东溟子煜这棵大树,腿盘在他的腰上,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一口。
“你真是太给力了!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