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徐静萱,神色复杂,小声道:“是,太子已经在太子妃那里歇下了。”
徐静萱忽地睁开双眼,尽是凌厉怨毒之色,“还有呢?”
惠香见丫鬟的神色有异,也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丫鬟红着脸,吭哧瘪肚的道:“太子妃她、她和晴云一起伺候太子……”
“呵呵!”徐静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嘲讽的尖声道:“那个贱货,还真豁得出去呀!”
惠香屏退了丫鬟,背对着徐静萱露出了一个羡慕的神情。
她是奴婢,也是丞相派在徐静萱身边的助手,将来也有可能用来做通房固宠。
可看徐静萱这个样子,似乎希望不大。
陪嫁丫鬟不能爬上主子的床,最多配个在主子面前得力的下人,可若是成了太子的女人,将来可是宫嫔,若是有个一男半女,那更是飞上枝头了。
徐静萱也知道自己不像上官若仙那样能豁得出去,玩儿不出花样来,时间长了太子定会厌倦了她。
带着哭腔道:“这个贱人,简直不要脸!堪比青楼女子!”
惠香眸色微沉,想起了一件事,“侧妃娘娘,前几天奴婢偶尔听到有奴婢私下议论,说太子妃婚前与侍卫偷情失贞的传言是真的,当时那院子着火,好多人都看见了。”
徐静萱咬着牙道:“太子也与她早就有苟且,这事没有证据,没用!”
惠香叹息道:“奴婢也这么认为,但那两个丫鬟说太子妃这个月的月信已经迟了好几天了,才私下议论此事,说若是有孕都不知是谁的孩子。”
徐静萱忽地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那贱人可能有孕了?”
惠香道:“只是偷听到那两个丫鬟私下猜测。”
徐静萱手紧紧的绞着被单,眸中风云变幻,“她的孩子可是嫡出大皇子、大公主。”
惠香适时的道:“皇家血脉不能混淆啊,太子自己何时宠幸的她总是有数的,若是日子上不符,定会厌弃了她。”
徐静萱翻了个白眼儿,“她那么贱,一天不知和多少男人苟且,日子对上也不一定是太子的。”
惠香眸光微沉,“那侧妃娘娘的意思是?”
徐静萱狠狠的道:“先下手为强,管她是谁的孩子呢,先弄掉了再说。”
……
上官若离奔波了一天,回到宣王府觉得身心俱疲,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轻松了些。
靠在软榻闭目养神,让飘柔和沙宣给自己绞干头发。
追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
上官若离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让追风进来,问道:“如何了?可见到王爷了?”
追风道:“见到了,王爷已经着人去办,还请王妃放心。”
上官若离心中一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歇着去吧。”
追风毫无表情的声音又传来,“王妃,王爷让属下给您带了东西。”
上官若离给了飘柔一个眼色,飘柔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喜滋滋的回来,将一块玄铁令牌双手交给上官若离,“王妃,这是王爷给您的王府令牌。说他不在,您可以用这令牌号令府里的所有人,包括侍卫和暗卫。”
上官若离接过那令牌,沉甸甸的,压在上官若离的心上,这是东溟子煜的信任和爱。
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要么不爱,爱了就刻骨铭心、倾心相付。
上官若离躺在床上,将那令牌捧在心口,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自己都觉得这德性特傻、特没出息。
自己的冷血无情呢?自己的冷静自持呢?
怎么为了个老古董就变得这么矫情了呢?
“讨厌,都是你,臭男人!呵呵……”
上官若离被自己臊的面红耳赤,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儿。
好想他啊!
才分别半天就老想老想了。
怎么办啊?她中毒了!中了东溟子煜的毒!
上官若离做了一宿的梦,都是美梦,梦里都是东溟子煜的样子。
冷酷的、腹黑的、闷骚的、纯情的……
翌日起来,那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色。
不过睁开眼第一件事,还是派人去打探上官天啸的消息。
早朝上,围绕着上官天啸的问题掀起了激烈的辩论。
一方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就这样囚禁朝廷二品大员。若是这样,朝廷官员人人自危,还怎么为朝廷出力?
其中,武将偏多。
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猜到了皇上兔死狗烹的目的,镇国大将军战功累累、所向披靡,都遭到这样的待遇,若是有一天自己遭到诬陷,还不直接就抄家了?
另一方则说,通敌叛国乃是大事,不能姑息大意,必须严加详查。
不用说,这些都是上官天啸的政敌。
当然任何时代都少不了墙头草中间派,他们坚持一个原则:皇上永远是对的。
顾凌然呈上了金莲的供词:她是南云皇后的人,南云皇后想替南云瑶儿报仇,另外还附上了几个南云细作的据点。
皇上看完折子,眯着利眸看向顾凌然,问道:“她不是说是肖云箐的手下吗?这里面怎么没有?”
顾凌然恭敬道:“折子上写着呢,她潜伏在肖云箐身边做贴身丫鬟,利用肖云箐获取情报,但上官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她根本没有机会。”
徐丞相出列道:“上官大将军曾数次全歼南云军队,南云人想置他于死地,也有情可原。”
“这是污蔑陷害!”有武官义愤填膺。
反对派中有人道:“现在肖云箐死无对证,有些事恐怕还得详细查证。”
“是啊,听说肖云箐死的蹊跷,怕是杀人灭口。”
太子出列道:“父皇,上官天啸是儿臣的岳家,儿臣本不该说什么,但儿臣觉得罗列些莫须有的罪名,恐怕有打击儿臣之嫌。前些时候有人陷害儿臣蓄养私兵,现在又陷害上官天啸,想来也是儿臣无能。”
皇上居高临下的一扫殿内,那些努力要踩上官天啸一脚的确实是其他王爷、皇子的人。
而这件事,是他自己暗中导演的,心里清楚证据确实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