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看着那女子喝了他的茶水。
问道：“不知我这酒是什么味儿啊？”
女子是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
“别人说来这里是勾栏听曲的。”
“而你还真是来这里勾栏听曲啊？”
潘凤问：“有可不可？”
女子微微摇头，“没什么不可的。”
“只不过是甚感到奇特。”
女子的眸子之中，在微微转动着，她上下打量着潘凤。
潘凤问：“姑娘看什么？”
女子道：“看官人明日还来否？”
潘凤：“那怕是来不了了。”
“囊中羞涩。”
女子说：“你要来便好，不来也罢了……”
潘凤此时也没甚风花雪月的心情，说道：“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女子说道：“可不敢再吃，再吃就胖了。”
“男人吃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那是壮士，女人若是如此，那就是悍妇，小女子乃是教坊艺伎，这以后可如何做艺伎啊。”
潘凤的觉得这女子挺有趣的。
两人将酒壶之中倒满了茶水。
正在相谈甚欢时，一旁来了一个黑脸大汉，“咦……”
“你这女子原来是躲在了这里。”
“可让我俺好找啊！”
“俺就好你这一口，来来来……随俺到房里去舞剑。”
“俺要看你不穿衣服舞剑。”
女子看了一眼大汉之后，并不想理睬，“你这莽夫，甚是无礼。”
大汉道：“嘿嘿嘿，难道你不喜俺这粗狂的。”
“偏爱你身边那小白脸儿？”
“那小白脸儿有甚好的啊？”
“看俺一只手就能捏碎他……”
说着吗大汉一下伸手朝着潘凤抓了过去。
而那女子眼中微微一动，“你这无礼的狂徒！”
“吾不把你给打将出去。”
女子说罢，在那大汉伸手过来时，被女子一把拽住，手上在些微的用力了之后。
咔嚓一声。
大汉当即就吃痛的叫了起来，“痛痛痛。”
“快松开。”
女子看了一眼周围之后，松开了手。
不过，那大汉不讲武德，此时反而是一下扑了过去。
“小心！”潘凤叫了一声，站起身来正想要帮忙。
但那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帮忙，一脚踹在大汉的肚子上，等到大汉在瞬间弓成一只大虾时，一个膝定撞在了其下巴之后。
大汉是瞬间昏迷倒地。
这一下也是让周围众多围过来的看客，纷纷拍手叫好，“好，好，巾帼不让须眉。”
在人群之中，一个面若冠玉的年轻公子，伸手扒开了人群。
女子拿起了酒壶，将里面的茶水一下泼在了大汉的脸上。
大汉是瞬间清醒过来，他此时叫道：“吾乃是越……”
“闭嘴！！”身后顿时传来一声厉喝。
当他回头时候，就看见了那面若冠玉的公子。
大汉顿时的低头不敢作声了。
“你个废物，滚回去！”
不过，那公子看向了女子时，眼神之中柔和了一下，说道：“你这女子，甚是刚烈，本王很是喜爱。”
“只要你能陪本王一晚。”
“本王能给你赎身。”
众人此时也甚是诧异，那年轻公子居然是一个王爷。
而最近这京城之中有哪位王爷啊？
再一看他身边的都一些西北官员和军士，心中也是一下就了然了。
从西北回来的王爷，就只有一位……越王赵偲。
越王赵偲之前是在凤翔府当州牧，最近才调回了京城，封做了太傅。
能得越王赏赐，说不定还能进王府之中当王妃。
这一下是让周围的那些女子，眼中瞬间流出一股羡慕嫉妒来。
她们可没得这样的机会。
但那女子是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的赏识。”
“但吾乃是卑贱之躯，怎能脏了王爷。”
“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那敬王爷一杯酒吧！”
说着。
女子拿起了酒壶来，直接就一饮而尽了。
赵偲的脸上也微微露出那么一些的尴尬之色来，说道：“好酒量！”
“本王亦不如，且饮一杯。”
赵偲也只得是拿起了酒杯，在微微抿了一口。
同时，眼睛在看了一眼潘凤，说道：“姑娘既是已有男人，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了。”
赵偲这人看起来好像是还有那么一点儿客气，并未搞什么以权压人。
他在转身离去之后。
王渊则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啊。
他在这一堆高官之中，也上不得什么台面。
因此，他都不敢站出来给潘凤说话，眼神在微微瞥了一眼潘凤之后，随着众人一起退下了。
“呼。”此时，潘凤也是不由在吐出一口浊气。
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潘凤说：“你胆子可真大啊！”
“王爷你也敢得罪？”
女子此时在微微捂嘴笑了起来，说道：“得罪王爷的人，可不一定就是我咯。”
“也有可能是你。”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可就是你抢了王爷的女人。”
“不知……官人如何称呼？”
潘凤道：“在下潘凤。”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官人。”
“你才是真正的官人。”
女子问道：“你怕了？”
潘凤说：“怕倒是不怕，只不过，心中是忍不住在计量一番，到底值不值。”
女子问：“值吗？”
潘凤道：“不值。”
……
赵偲在吃瘪了之后，也是很快就离开了。
王渊这个时候才赶过来，说道：“我的潘大人啊！”
“你怎么能得罪王爷啊！”
“王爷现在虽然是不在西北当州牧，可这事儿要传回去的话，以后还如何在西北地界上当官儿啊。”
潘凤道：“无事，无事。”
“王爷要是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计较。”
“那吾倒是看不起他。”
“他要是不因此而计较，吾就敬他两分。”
“哎。”王渊叹口气，说：“谁要敬了啊。”
“你是王公，还是丞相啊？”
外面此时又来叫道：“王将军，走了……”
王渊回了一声之后，回头说道：“潘兄，那我先走了啊！”
潘凤道：“去吧！”
等王渊走了之后，潘凤也该走了。
“姑娘，我也该走了。”
女子站起身来，说道：“我送送官人。”
一路到了门口。
女子道：“官人不问我名字？”
“我叫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