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问,就像是…
中年期的老妈子一样问个没完…
叶殊急忙开口打断,“停!我没注意,工作比较忙,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我还要上班去。”
叶殊没什么心思跟叶雯闲聊,关键是自己这边还处于危险之中,实在不想把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给拉进来。
再说跟自己妹妹开小黄车,想想就别扭。
说完叶殊就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叶雯急了。
“先别挂,今天我回家,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拿不回去,还给你带了礼物,大概上午十点能到车站,你能不能请半天假来接一下我?”
“啥?你不是上周刚走吗?怎么又要回来,别回来了,安心上课,我没空去接你。”
叶殊果断拒绝,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身份会不会暴露的问题,单单是自己脑海里那个“吱吱”叫的老鼠,就让他极为忌惮。
万一自己没扛住被控制了身体,老鼠可不在乎什么近亲繁殖。
被果断拒绝,叶雯语气中有些生气,“我回自己家也不行了?你不来接我,我自己难道还回不去吗?”
说完就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叶殊揉了揉眉心,“多事之秋,这时候回来不是添乱嘛!”
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七点半了。
缓了这么久,他的身体也没刚才那么虚弱不堪了,起身晃晃悠悠的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还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
那是没经过社会毒打和鞭策的青年模样。
真好啊!又回到了青年时期。
整理了一下身上浅白色绿色条纹的方格短衫,叶殊去冰箱里随便拿了两片面包,倒了一杯热水,又回到了书房之中。
趁着还有点时间,他想尝试把这个青铜片给翻译完,功劳傍身,也可以让他更快的接触超凡。
既然反抗不了,那只能躺下享受了。
回地球没有丝毫头绪,只能想办法在这个世界更好的活着了。
幸好他在那个世界也是个孤儿,没有娶妻生子,倒是没什么遗憾。
硬要说的话,他还有点小开心,房贷不用还了,车贷不用还了。
无债一身清不说,开局还送了一套八十多平的房,一个漂亮且彪的妹妹,和一份较为体面的,体制内的工作,以及一个成为超凡者的机遇。
俯身投牍,叶殊磕磕绊绊的开始翻译了起来。
祭神语跟这个世界的通用语言不同,用这个世界的语言逻辑去翻译,非常难。
就好比是用英文来翻译文言文,简直让人抓狂的想要挠门。
那种别扭的不适感,让他头都快憋炸了。
研究了十分钟,就翻译出了一个字,还不知道准确不准确,之后他就一点都看不进去了,实在太别扭了。
就跟普通人去看密密麻麻的代码一样,一团乱麻,让人有些反胃。
叶殊终于知道原主猝死的原因了,任谁盯着这种东西看三个通宵,都会猝死的吧…
这简直反人类…
吃了片面包,喝了杯水,休息了片刻,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八点了。
这半个小时里,他居然只翻译出一个似是而非,甚至不知道对错的东西。
“好难啊!!!”
在这个世界待了不到半天时间,他就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诸事不顺,倒霉透顶,哪怕是想混个功劳,都搞得头脑发昏,胃部翻滚。
看了看剩下的一片面包,他也没心情吃了。
马上就到了自己上班的时间,叶殊心里反而逐渐放松了下来。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如果能提前跟脑袋里这个老鼠商量妥协一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毕竟谁穿越还不带一个老爷爷随身呢,这点优势他实在不想就这么舍弃掉。
组织了一下语言,叶殊装作一脸轻松的开口。
“从我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你除了之前试图攻击过我一次,后面一直没有动静。”
等了片刻,脑海中没有丝毫回应,叶殊又继续开口道: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穿越异世界,让你的能力消耗了大半,或者几乎消耗一空,已经没有多余的能力来攻击控制我了。”
又等了片刻,还是寂静一片,叶殊却是轻笑一声。
“装不存在?没用的,没有了祭品和祭坛,我不信你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完毕,继续对我发起进攻。
而我融合了原住民的记忆和身份,跟这个世界的嵌入感更加深厚,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现在给你机会,你要珍惜,别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这个世界有超凡能力,并且我还知道谁能对付你这种残破的灵魂体。”
说完这话,叶殊急忙闭上双眼,默默感受脑海中的动静。
放狠话也要敌人配合,他自己在这自言自语,总感觉有点怪尴尬的。
感受了很久,依旧没感受到一点动静,叶殊脸色沉了下来,色厉内荏的又放了一句狠话。
“很好,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
说了大半天时间,脑海中没有丝毫动静,叶殊都以为这家伙因为消耗过大,而陷入沉睡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抱了七分的警惕心,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了起来,时不时的还看一眼桌上的青铜片。
不知又过去多久时间,在安静的房间里,电话铃声骤然又响了起来。
叶殊手疾眼快,急忙接通,从电话中传来一道冷淡,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男人的声音。
“你人呢?为什么没来上班,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这冷淡的声音,叶殊都快激动哭了,等这个电话,等了他接近五个小时。
“副队长,我…我遇到了一点意外,跟青铜片有关的,您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怕我活着走不到超事局。”
对面沉默一瞬,声音依旧冷淡道:“等着,马上到。”
副队长的语气依旧冷淡,可听在叶殊耳朵里,就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冷啤酒,让人格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