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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以后,宇智波铁火没有来学校上课,而大田山左对此也并没有向班级里的同学们做过多的说明,只是说宇智波铁火要开始接受宇智波一族的训练了。

而班级里少了一人,其他人也并没有太多的不习惯,毕竟宇智波铁火的性格在班级里实在没多少朋友。

第二天,天道总司发现自己的同桌日向绫竟然没到。

直到又过了一天,日向绫才重新出现。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在绫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的护额,并且还带上了帽子,虽然不至于难看,但突然之间形象的改变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太过突兀了一点。

而且原本活泼开朗的日向绫在重新回到教室后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整个人用手搭在桌子撑着脸颊,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一股说不上来的悲伤和绝望笼罩在她的周围。

讲台上给一众忍者学员讲着火之意志的大田山左注意到开小差的绫,本来想要斥责绫上课不认真听讲,但是在察觉到绫身上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悲伤以及被遮掩起来的护额时,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讲起了课。

“绫,怎么了?”

下课后,有几个跟绫关系比较好的女生过来询问绫的情况。

面对她们关心的话语,绫努力的想要表现的和平时一样,但结果笑容却很勉强,随后眼中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样的流了出来。

接着在其他女生茫然的目光中,直接把头埋在了桌子上,不断的抽噎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

宇智波遥则是视线越过中间的日向绫望向了天道总司,似乎在等着天道总司的询问。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天道总司并没有开口。

就在天道总司思索的时候,一个纸团朝着他飞了过来,天道总司头也不扭的直接抬起手臂,拿食指跟中指夹住了纸团。

打开后,纸团上只写了一句话。

——天道总司,你不好奇绫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天道总司拿起笔刷刷写了两下后,重新把纸团扔给宇智波遥。

——不好奇。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宇智波遥有些诧异。

中午的时候,宇智波遥主动找上了天道总司,选择在一起吃便当。

“呐,天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绫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宇智波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天道总司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不好奇,拜托再怎么说我大哥波风水门也是木叶村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对于那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同学可能不知道绫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吗?

无非就是日向家的笼中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绫应该是分家的人吧,她也马上就要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打上笼中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说真的发明笼中鸟的人还真是个奇葩,你说你控制分家就控制分家吧,还非要给这种手段起个笼中鸟的名称,这搁在正常人的心里谁不腻歪啊。

人都是有尊严滴,当然日向家那些习惯了给宗家当狗并且还想着让后代给日向宗家当狗的分家,肯定是没有尊严滴。”

在日向一族中为了宗家的安全,分家必须主动在幼小的年纪接受一种叫做‘笼中鸟’的咒印,一旦被打上这种咒印也就意味着被宗家掌握了生死大权。

一旦分家之人对宗家产生不轨之心,或者没有尽到分家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宗家就可以利用咒印来折磨或者瞬间处决拥有咒印的分家之人,并将分家所拥有的白眼瞬间摧毁掉。

“可是绫为什么不反抗?”

宇智波遥有些不能理解。

“你真是宇智波的人?”

听到宇智波遥的话,天道总司一脸的疑惑。

“反抗?她一个忍者学校还没毕业的人拿什么反抗木叶第二大豪族?靠她那分家同样被打上了咒印的父母吗?一家人真就打算整整齐齐啊?”

“……”

“所以也就是说绫她现在的生死已经只在日向宗家的一念之间了?”

“对啊,甚至你可以把日向想的更肮脏一点,如果日向家宗家有人对绫感兴趣的话,绫可能连反抗都做不到哦,毕竟绫长得还挺标致的。”

天道总司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难道!”

作为宇智波家族的一员,宇智波遥的心理也是比同龄人成熟的要早,尽管如此天道总司的话依旧让她不由的瞳孔地震。

那种事情对于小孩子的宇智波遥来说冲击还是有点太大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天道总司经常看到绫一个人孤零零在学校里。

她在突然之间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又或者是她选择了抛弃整个世界。

天道总司知道想要成为画家的女孩内心是多么向往自由,但是笼中鸟的印记却像是鸟笼一般,将她的身体,心灵全部锁在了其中。

她就是那只无法获得自由的囚鸟!

在那日之后,绫愈发的孤僻,甚至连忍者学校的知识也懒得学习了,毕竟自己就算再优秀也摆脱不了身为宗家‘奴隶’的身份,与其成为宗家手里一把锐利无比的刀,不如直接摆烂。

她不明白家族里笼中鸟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明明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用咒印来控制家人?

尽管家里的那些大人们对她不停的进行开导,甚至就连她父母都说在她身上种下‘笼中鸟’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家族的传承。

可是她不明白牺牲族人的家族有什么传承下去的必要?

而且既然是为了家族,那么为什么宗家的人不去牺牲?她可不会忘记,在跟雾隐的战斗中家族中有宗家丢失了白眼!

既然说是为了防止白眼外流,那宗家也存在可能丢失白眼的可能,那为什么不给宗家的人也打上笼中鸟的印记呢?

而且火之意志笼罩下的木叶为什么还会容许日向家存在这种制度?

难道分家的人不配照耀在火之意志下吗!?

绫心里不断冒出这种质问的念头。

曾经的理想有多么光明,那么此刻被剥夺了理想甚至自由的绫内心就有多么的黑暗。

可是实力!自己有什么实力来对宗家甚至是对容忍默许这一切的木叶复仇!?

怀着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绫原本温柔的脸也变得有点凶恶起来,同时白眼开启后凸起的经络更是让她多了几分狰狞。

砰砰砰!

柔拳对着面前的木桩攻击,逐渐的绫的拳法失去了章法,只剩下了拳头砸中木桩进行发泄。

就算是拳头被砸的血肉绽开,疼痛不止,绫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趋势。

不如说,利用这种痛苦来麻木自己的精神,正是她希望的。

不一会儿,似乎是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又或者说是她终究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她停下了挥拳,整个人慢慢的蹲下,随后双手抱住膝盖,脑袋低垂在膝盖间,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想要避开日向家的监视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这个声音绫觉得有些熟悉,而且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不禁抬起头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看起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

“你是谁?你说的日向家的监视又是怎么回事?”

绫警惕的问道,显然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想怎么可疑。

“你可以叫我空我。”

面具后传来了声音。

“空我?”

绫喃喃重复这这个奇怪的名字。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听到了囚鸟的悲鸣。”

面具后的天道总司看向了日向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