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放牧的本质
“两万镑？”
克莱恩有些恍惚。
不是因为太贵，反而是因为太过便宜了。
要知道，凭借“地狱上将”的这颗脑袋，就可以换到五万五千镑！
虽然现在我拿不出两万镑，但是我可以等路德维尔没有用处，换了赏金之后再付给莫林。
虽然有可能因为需要避嫌，让其他人代领，需要支出一笔不小的代领费，但即便是这样，克莱恩也能赚到至少两万镑！
这可是划得来的买卖！
只要期间这个秘偶不出意外，没有遗失，那就一定可以去兑换成赏金，就一定不会亏！
想到这里，克莱恩已经有些心动了。
“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可以给你个优惠。”莫林看向克莱恩，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手套里还有一个空位，没有进行放牧。你可以把你的吉尔希艾斯秘偶放牧到人皮手套里，对比之前获得的恶魔能力，进行替换。替换后，继续放牧这个路德维尔。”
“放牧两个？”原本有些心动的克莱恩听到莫林的话反而有些不解。
放牧灵魂获得的能力是随机的，并且获得能力的数量也随机，所以一定不如做成秘偶好用。
毕竟秘偶是可以拥有全部的能力。
克莱恩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莫林想让自己空出一个秘偶的位置，去把他们两个全都放牧到“不敢饿的饥饿”中。
“对。因为我这里还有一个更适合你来作为秘偶的非凡者。”
“‘血之上将’奥尼塞尔。他的怨灵特性可以做到很多其他非凡者无法做到的事情，这对你后续的行为很有帮助。”
奥尼塞尔……克莱恩略微思索一番便想了起来，他是在哪个树林中，莫林与“神孽”大战之前，被莫林封印了起来。
看起来，莫林的意思是还可以放出来……让我来做成秘偶……
如果我没感觉错，莫林的那个封印能力是他的天使级的能力。所以他是打算暂时把自己实力提回到天使级别，然后发动那个能力，释放奥尼塞尔？
应该就是这样……莫林从那个特殊梦境回来之后，就拥有了可以短暂恢复天使位格实力的能力，并且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仅仅是虚弱一段时间而已，所以现在的他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多少钱？”
克莱恩疑问出声，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血之上将”的赏金，是四万两千镑，比“地狱上将”要少上很多。
“也是两万镑，一共四万镑。”
这个数字听得克莱恩有些肉疼，但却不算大开口，甚至可以说十分便宜，物美价廉……
“地狱上将”的五万五千镑，加上“血之上将”的四万两千镑，一共九万七千镑，只卖给自己四万镑，一半的价格都不到。
即使去掉代领的部分手续费，自己也至少能领到七万金镑，至少可以赚到三万镑。而且在不急需用钱的时候，还能利用放牧和秘偶化，充分榨干他们的价值。
可以说莫林是一位真正的“良心企业家”了。
克莱恩点了点头，同意了莫林的要求。
“把你的人皮手套给我，我来帮你放牧。”
服务态度这么好？克莱恩一边在心里吐槽一句，一边褪下手上的人皮手套，递给莫林。
这个时候，夏塔丝早已退到了一边，双手盘抱在胸前，看着他们对话。
虽然他们这时他们对话用的语言不再是自己知道的“精灵语”，她完全听不懂，但却不妨她观看他们的举动。
莫林接过了克莱恩递来的人皮手套，戴在了手上，并进行了激活。
一时间，那手套上的四根手指位置染上了不同的颜色，代表着放牧了不同的灵魂。
随着莫林激发了这手套的特性，其上的气势也散发开来。作为佩戴时间更长的克莱恩，明显的感受到了这手套在自己手上和莫林手上的不同。
自从莫林对这人皮手套做了封印，不再需要喂食血肉和灵魂后，这手套中放牧的能力是愈发的下降，现在发挥出来的能力效果，能有最开始的80%就不错了。
而在莫林手中，此刻在莫林调试着不断激活其中的一个个灵魂时，克莱恩明显感受到，这手套似乎更加“敬业”了起来，发挥的效果照比自己戴着时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好家伙，你一个手套还会欺软怕硬？
莫林能够封印你、摧毁你，你就更加卖力，我不能把你咋样，你就在我这里“摆烂”？
看我不在莫林面前狠狠的告你一状！
思考之间，莫林已调试完毕，示意克莱恩把吉尔希艾斯带到自己身前。
在克莱恩的操纵下和莫林对手套的掌控下，很快就开始了对吉尔希艾斯的放牧。
吉尔希艾斯作为克莱恩的秘偶，自然是个死人，死的不能再死。
但死人不意味着不能进行放牧，放牧与秘偶化不同，秘偶化必须要求对方拥有灵体之线，而灵体之线是活的生物才有，而放牧的要求是拥有承担灵魂作用的事物，就可以放牧。
它的范围很广，但能做到的并不多。灵魂，自然可以作为承担灵魂作用的事物，除此之外，“人格”也可以承担部分灵魂的作用，在“空想”的作用下，可以做到将物品赋予“人格”和“灵魂”，然后进行放牧。
这也是为什么亚当这次会选择以“空想家”为主体进行重生的原因之一。
以“空想家”为主体晋升上帝，祂便不需要提前容纳上帝途径之下五条途径的唯一性，而是可以通过赐予唯一性灵魂，然后再用“倒吊人”的能力放牧唯一性，达到拥有半旧日的实力。
这样，并非真正容纳唯一性，不会导致上帝的意志复苏。等到原初的意志衰退，便可以借助放牧，一举容纳，晋升旧日。
而现在，身为秘偶的吉尔希艾斯，没有“空想”的帮助，可以被放牧吗？
答案自然是可以。
秘偶化不会破坏他的灵魂和非凡特性，这也是秘偶可以正常使用其生前能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