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直面内心
在克莱恩收好特性之前，莫林指了指其中一个褪去了黑色污染的眼球：
“这个眼球就是等同于序列5的非凡特性。我把序列9到5的非凡特性分开了。
“这样可以加快你消化的进程，你不再需要消化多出来的非凡特性了。”
早知道你可以做到这样……当初就不用购买“无面人”的主材料了……直接让你分离就好了……
克莱恩心里默默叹息一句，收好了所有非凡特性，回问起方才塔罗会上的事：
“你刚才为什么想让那只吸血鬼吸你的血？”
“算是个试验。”莫林靠住后背靠椅，右手随意放在长桌上，继续说道，“这里的吸血鬼跟咱们那里传说中的吸血鬼有相似，又有不同。他们同样渴望鲜血，同样会被净化的力量伤害，但这里的吸血鬼并不完全惧怕阳光，他们讨厌大蒜和辣椒，但却并不惧怕。你不觉得还是挺有趣的地方吗？”
有趣……真的是大佬级的想法，一般人如果知道有吸血鬼，肯定吓得要死……哪还有闲情雅致想这些东西……
最低等的成年吸血鬼也相当于序列7的存在，一般非凡者还真不一定打的过，但我现在倒是不怕，哪怕序列5的“深红学者”，我也有一战之力。
莫林轻笑一声，打断了克莱恩的思绪：
“而且我发现更有趣的是，身为对血液有着特殊羁绊的吸血鬼，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可以获得吸食血液中的力量。”
原来还能这样？等等，那不处于互换途径的话，不会导致失控吗？
似乎是看出了克莱恩的疑惑，莫林继续解释道：
“身为天使的我，自然可以控制这力量的渗透程度。并且，虽然我没有主动跟你说过，但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了，我所处的途径与你所知的22条神之途径都不一样。”
听到这话，克莱恩有了一种明了的感觉，其实他早有猜测，只不过莫林没想主动说，克莱恩也就没主动去问。
克莱恩斟酌着回应道：
“我懂，‘金手指’嘛。就允许我有‘灰雾’，难道不允许你有什么奇遇吗？”
莫林手指轻敲桌面，放松的问道：
“这周你都经历了什么？”
“主要都在狩猎‘疾病中将’特蕾茜，我伪装成她掠走的少女伊莲，假装被抓，潜入‘黑死病’号，为了防止被识破，我没有把其他神奇物品带在身上，只带了一个可以伪装自己的‘不敢饿的饥饿’，结果差了一点。没有狩猎成功。”
听到这，莫林内心笑了笑，“不敢饿的饥饿”，确实很符合它现在的状态。
“不过也得到了好处。”克莱恩继续说道，“我的‘无面人’魔药几乎消化完成了，或许很快我就可以集齐辅助材料，前往寻找‘美人鱼’，完成晋升。”
“在狩猎‘疾病中将’失败后，我联系了阿兹克先生，因为那‘疾病中将’手里有与古代死神有关的文献，是从一位被杀害的富翁手里得到的。”
“在与阿兹克先生抵达‘黑死号’后，遇到了一位强大的不老魔女，那魔女认识阿兹克先生。”
说到这里，克莱恩停顿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
“如果真如那魔女所说，阿兹克先生或许是在‘苍白年代’参与死神与原初魔女的阴谋的强大而邪恶的‘死亡执政官’，而那魔女愿意无常提供帮助的原因，也是想看看阿兹克先生恢复记忆后的表现。”
说到这里，克莱恩再次停了下来，有些求助的看向莫林，现在的克莱恩也不太清楚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或许如同那位不老魔女卡特琳娜·佩莱所说那样：我们正在释放一个恶魔。
这时，莫林轻轻勾起一个笑容：
“那么你认为你所认识的阿兹克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善良，温柔，给我过许多帮助，是我的导师兼朋友。”
“那么，‘恢复记忆’这个阿兹克最大的期望，被你亲手破灭，阿兹克会伤心吗？你会伤心吗？”
克莱恩抿了抿嘴，没再出声。
莫林再次笑了笑，道：
“我想你已经知道你内心的答案了。而且，你怎么会肯定，释放的一定是那个恶魔？”
就算真的是恶魔，也不用怕。
莫林在自己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克莱恩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没有了迷茫，他坚定的开口：
“我明白了。”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确实是个极为优秀的心理医生，莫林医生。”
“哈哈，好啊，我都没发现你也会调侃人了。”
和克莱恩说笑了一阵，莫林话题一转，提起了他晋升仪式有关的事情：
“你的晋升仪式是需要‘美人鱼’的歌声，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在‘不敢饿的饥饿’中释放了一个无面人的灵魂，通过通灵，我得到了美人鱼的初步线索，后续我会继续收集，然后，找机会出海。”
莫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或许你可以稍微等一等，再有一个多星期，我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到时候我或许可以跟你一起去。”
克莱恩点了点头，没有询问莫林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眨了眨眼道：
“那应该不用出海那么麻烦了，你直接带我灵界穿梭过去不就行了？”
“……你倒是挺会想。那样或许会少了很多乐趣，到时候再看看吧。”
末了，莫林又补充了一句：
“你难道没有一个航海梦吗？”
航海梦……如果我也已经序列2了，那我也想有一个航海梦……
对于我，如果是独自出海，是真有可能死在海上的啊喂……
比起海上冒险，我更希望能稳定一点……或许等我高序列，完成了对因斯·赞格威尔的复仇，过上比较平静的生活之后再想一想。
“呵呵，是啊，如果我也有序列2的实力。呵呵。”克莱恩有些僵硬的回应道。
莫林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果然是我认识的克怂，该怂怂，该莽莽。
“啊，对了，我欠‘正义’小姐的‘心理医生’非凡特性还没有释放呢。”
说着，克莱恩让杂物堆里的人皮手套飞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