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水把笼子上的黑布揭开后,那满怀期待的管事满脸笑容直接僵住,这蜷缩在笼子里睡大觉的公鸡真的是来参加战斗的?
管事的脸色随即有些不好,声音都带了些怒气,“就它?”
慕水点了点头,表情异常认真。
周围围观的人见此哄堂大笑,还以为多厉害的公鸡,还用黑布蒙住,这青天白日,哪有公鸡还在睡觉的。
慕秀见此情景凑近慕凤烟小声问道,
“小姐,要不要把那只公鸡唤醒?”
“不用,要是唤醒了,我们还怎么赚钱。”
慕秀又望了一眼周围那些鄙视嘲笑的嘴脸,瞬间明白小姐之意。
管事再次出声询问,
“你们真的确定?”
慕清回道,“确定。”
那管事冷笑道,“好,一会输了银子可别后悔,我们这场地可不卖后悔药。”
慕清与慕水完全没有理会管事所言。
随后管事又拿出红绸带递给慕水道,“给它系上吧。”
众人见慕水把那红绸带记在了公鸡腿上,赶忙跑去高台小二处去押注,这白赚的钱,谁不要。
还有的人一股脑的把钱都押了这只公鸡会输。
慕秀望着那高台上越堆越高的银钱,眼睛越来越亮,还不停小声嘀咕,
“小姐,我们发财了。”
慕凤烟望着那她那财迷样,只笑不语。
这时之前悠闲坐在那里的两位小公子见这边如此热闹,便走了过来。
贴身侍从把事情相告后,两人皆是往慕水提着的笼子望去,瞧见那只睡觉的公鸡时,随后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嬉笑道,
“姜兄,你看那只睡觉的公鸡,一会上场,还不得一下就被你那厉害的公鸡嗛死。”
姜姓男子一脸得意,
“那是自然,我那斗鸡可不是这些个杂毛鸡所能比的,能把这种杂毛鸡带来斗鸡场人,恐怕也是个脑子不清之人。”
另一人赶忙谄媚附和道,“姜兄所言极是,他们定然是脑子不清的。”
慕凤烟听闻两人的言辞,眼含讥讽,走上前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两位公子何不多押些赌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听闻这公鸡的主人有的是银钱,不怕输。”
正在谈话的两位男子纷纷望向突然走上前的小公子,见他长的异常英俊,开始猜测他的身份,这圣都城的官家公子,这般年纪的不管嫡子还是庶子,他们都认识,就是没见过眼前之人。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
随后其中一人不耐出声道,
“去去去,一边去,本公子与姜兄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姜姓男子的侍从亦是一脸鄙夷,驱赶道,
“我们公子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前搭话的,赶快离远点。”
姜姓男子听闻侍从所言,高高仰起下巴,满眼鄙视地望着对面两人。
慕凤烟眼眸眯了眯,望着眼前姓姜男子,只见他尤为瘦弱,眼下泪堂有薄黑之气,方才走路时脚步虚浮,有纵欲过度之相。
慕凤烟随后又望向他身旁男子,虽然比刚才男子轻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姓男子以为慕凤烟被吓到了,一脸优越感,他以往可是经常捧着别人,如今,今非昔比,日后他也是有仰仗的人,从此以后那些巴结恭维之人亦会不知凡几。
慕秀在慕凤烟身后听闻他们所言,指着那侍从气急道,
“你是什么玩意,敢说我们家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
那侍从听闻慕秀所言,有些气急败坏,他们公子如今的身份谁不供着,哪里跑出来个不识趣的,刚想反驳。
谁知对面慕秀又指着姜姓男子道,“
还有你,你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斗鸡遛鸟的纨绔。”
她方才看的真切,这两个人一副大爷之相,身旁侍从端茶递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是纨绔是什么。
慕凤烟望着对面脸色不好的两人,嘴角微勾,这慕秀的战斗力,也越来越厉害。
围在旁边的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这小随从真敢说,姜公子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连斗鸡场的管事都礼让三人,他们纷纷啧啧出声,这小随从怕是要有大麻烦喽。
此时姜公子脸色极其难看,旁边的苏二公子一脸幸灾乐祸,望向慕秀时一脸你死期到了的表情。
姜公子的神色复杂,似是有屈辱,有愤怒,有痛恨,他们家族没落的这些年他都是忍受别人的嗤笑,没想到如今他们家族也有了翻身的机会,那府门都快被踏平,恭贺巴结之人络绎不绝,没成想今日还受到如此羞辱。
慕凤烟望着姜姓男子复杂的神情,嘴角噙了一抹讥讽,
“既然你身份如此尊贵,那定然是银钱不少,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
因为愤怒有些失去理智的姜公子,直接问道,
“如何赌?”
“在这斗鸡场自然是要看谁的斗鸡厉害?”
慕凤烟话语刚落,就引起身旁男子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
“姜兄,他说要与你那厉害的斗鸡相比,他或许还不知你那斗鸡的厉害之处吧。”
姜公子闻言表情微松,一脸鄙夷道,
“苏二弟,看他这样子像是第一次来斗鸡场,我至今还未见到他的斗鸡在何处?”
早就站在慕凤烟身旁的慕清与慕水若不是小姐交待,晚会动手,他们早就出手把对方痛打一顿。
慕凤烟指了指身后的笼子,“这就是我的斗鸡,怎么样?要不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