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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给端在手中后,榭尘握着手中的汤勺搅拌两下。

紧接着便舀起一口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空调吹了许久的缘故,这碗汤羹也十分冰凉。

入嘴仅仅只有一丝丝的甜味,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那些莲子也不是特别的新鲜,估计是放着有段时间,没立刻食用的缘故。

自己敢保证,这绝对是喝过的最难喝的一碗莲子羹了。

除了有一丝丝的甜味外,没有任何的莲子味,自己就像是吃着一碗白糖水兑出来的玩意。

“该不会馊了吧?”

一连尝好几口后,自己越尝越觉得味道怪,甚至到后边还有些发酸。

如果有苦味,那倒也还行,至少知道是莲子的芯没去除,倒也知道自己吃的就是莲子。

“怪不得宴会厅没人吃这玩意。”

虽然不知道其他白色餐盘的食物质量如何,可如果都像是这碗莲子羹这样,那和其余金色餐盘的食物比起来,还真的没法比。

可能不只是宴会厅的规则使然。

就从这些宾客的性格来看,越不让他们吃的东西,可能他们还真会偷偷尝试。

榭尘想起怪脸男对于宴会厅白色餐盘食物的评价,直接来了句给狗狗都不吃。

虽然他狡辩说是从其他宾客口中听说的。

但自己还是觉得,以那家伙的性格,绝对是偷偷尝过一点的。

把这碗莲子羹喝一半后,不知道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起了效果。

眼前看到的白碗貌似出现了重影,摇摇晃晃的没法看清。

榭尘赶紧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可重影依然存在,并没有随着自己的揉眼而消失。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榭尘咬咬牙,将整碗莲子羹都送进嘴里,囫囵下肚。

在打了个嗝后,榭尘并没有觉得身体有太过明显的不适,除了喝这确实难喝的莲子羹,胃部有点反应。

倒也没像规则上说的,肢体麻木,精神恍惚。

视觉上刚刚出现的重影,也缓和了些。

“难道就只有这种效果了?”

榭尘内心满是疑惑,坐在床上静等着副作用的到来。

可惜一连过去好几分钟,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榭尘不可置信地浑身摸着身子。

“难道白色餐盘的食物只是幌子?”

榭尘念叨了一嘴,心里有些发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吃这玩意可不就是玩完了吗?

一想到这就立马冒一额头的冷汗。

榭尘撑在床上准备起身,肚子却传来了一阵绞痛。

干咳一声之后,一个绊脚直接摔倒在地,侧脸跟着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让榭尘一脸难受。

要知道除宴会厅以外,其他地方可都未设有洗手间,这会的肚子绞痛,无遗让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

“这简直就是一个坑!”

榭尘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嘴里还不由得叫骂着几句。

就在自己支撑朝门口爬去时,肚子的一阵阵绞痛却慢慢得到缓解。

疼痛的减缓让自己暂时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榭尘一手撑着身旁的梳妆台,缓缓地朝门口走去。

当在触碰门把手的一瞬间,大脑像是触电一样,丧失了整副身体的控制权。

自己就跟软组织动物似的,浑身无力的瘫软躺在地上,连想眨一下眼皮都困难。

这种感觉就像是意识被封存着,永远的囚固在了肉体当中。

这上房间的大门离自己十分的近,已经是近在咫尺了,可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肚子痛不痛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了。

而且别说是肚子,意识都开始逐渐模糊。

榭尘满脑子的恐惧,更多的还有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喝下那碗莲子羹。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研究研究规则。

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却没能救助自己。

尽管怀表有着时间回溯的能力。

可现在就连要按一下怀表,都是件必不可能的事情。

意识溃散,已经算不上恍惚。

一瞬间,像是一把钢刀扎入自己的胸膛,紧跟着慢慢向下划拉开。

胸口像是着火一样,剧烈的撕裂感传像神经,像是一颗颗拇指大的钉子,用榔头狠狠敲进自己的脑袋似的。

榭尘张开口痛苦在地上干嚎。

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身体各个地方都在抽搐。

自己的眼眶红得快要滴出了血,血丝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眼白,让两颗眼睛看起来红的可怕。

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甚至还有刚刚怪脸男房间内,那个浑身腐烂发臭的家伙。

那句“救救我”,像是十分清晰的刻进自己的脑海一样,如放映机般重现在自己眼前。

榭尘卯足了劲想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意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想要恢复也难如登天。

剧痛如同斧凿般冲向脑门,就连惨叫声到喉咙都发不出来。

因为没办法控制整副身体的行动,就只剩下肌肉原地痉挛着。

这种情况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榭尘自己也昏死过去好多次。

但每次醒过来的时候,又被巨大痛苦的浪潮给扑没,谨慎的那点清醒又跟着消糜。

反反复复多次之后。

榭尘的手指头这才动了两下。

只可惜现在连呼吸都十分微弱,眼睛在不知道第多少次闭上之后,到现在都还没睁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

肉体和精神的压力好像慢慢缓解了些,榭尘这才十分艰难的睁开眼睛,喉咙下意识发出一阵哀嚎声。

房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烈。

自己刚刚醒过来,第一时间却是吸了这味道满满一口。

差点又重新昏了回去。

在一声哀嚎后。

榭尘尝试性的动了动身体。

可整具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双手双脚就像仪器短路了一样,根本就接收不到中枢发过去的指令信号。

现在能动,就只是肌肉上的神经做出的条件反射而已。

榭尘欲哭无泪。

那漫长的痛苦就像一个人走了一辈子。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是被折磨了一辈子。

榭尘大口喘着粗气。

至少呼吸在慢慢恢复。

虽然这些味道让整具身体都变得飘忽忽的,更不利于神经对肌肉的掌控,但自己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躺在地上将近得有一两个小时,榭尘这才能够慢慢活动双手。

但也只是轻微的挪动而已,手掌和手指的关节,根本没办法动弹。

而且仅仅是这样的挪动,剧烈的疼痛还是从肌肉群里反应回来,折磨得自己一阵龇牙咧嘴。

中间因为太累,自己还睡了一觉。

身体在逐渐恢复的同时,精神也跟着有所缓和。

倒霉的事情全让自己给碰上,原本还害怕白色餐盘的食物会不会是假的?

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这种食物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仅仅只是想要引人耳目而已。

但现在在吃完这碗莲子羹之后。

榭尘已经是心有余悸了。

这玩意儿的威力实在太猛了点。

但到底有没有用,还是得等自己完全恢复过来,才能够进行比对。

现在这种状况,连思考问题都是件难事,更别说要排除中间这些事情的前后脉络了。

在察觉到双手活动关节时依然存在着剧痛,榭尘干脆便停了下来。

躺在地上眯着眼又给睡了一觉。

可这次却没能等自己睡到自然醒。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自己。

应该不能算作是在敲门。

准确的来讲,应该用“拍门”这个词,才会更加精准些。

有人站在房间外,用力的拍打着,击打声震耳欲聋的传进了房间内。

躺在地上小憩一会的榭尘,立马被这道声音给吵醒过来。

我自己却浑身直冒冷汗。

就现在这种状态,如果对方破门而入,那自己就是待宰羔羊了。

榭尘迷上一只眼,试图透过前边的门缝,推测门外敲门的人究竟是谁?

可眯了老半天,距离实在是远了些,而且门缝又小,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状况。

“不行!”

“得靠近一些。”